雪龙山上发生的一切,肖遥并不知晓,刚刚得到武功秘籍的他,还在一门心思专研,饶是他天赋极高,学习起武功也是相当吃力,这不他又翻看起秘籍。
距离王雪下山已过去半个月时间,对于《破晓》第一式摧木,肖遥达到依葫芦画瓢的水平,完全可以脱离秘籍,全屏记忆来修习。《破晓》注重的是出拳时的爆发力,集中龙之力于拳头及手臂之上,瞬间使出,有些相似于逍遥一式龙行天下,但是它能量消耗小,机动性强,适合持久战和群战,而龙行天下是一种杀招,解困于危难之际。
回忆着招式的打法和运功路线,肖遥双眼紧闭,就在这二十平方米不到的房间内开始了练习。他一遍遍打着拳法,也不觉枯燥和劳累,直到龙之力有些匮乏,他又坐下来继续修炼,补充能量。如此一天天循环,摧木的熟练程度飞速地提高。
可是,肖遥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东西,但又想不出来,他念叨着“摧木?摧木!”头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我要去拿树木作为练习对象?”
平时练习武功肖遥对着的都是空气,没有攻击对象,龙之力的控制往往看不到效果。想到就做,肖遥来到后山树林,见四周无人,便开始施展武功。肖遥选中的是一棵水桶那么粗的大树,站在雪地上,他身上的气势瞬间变得沉稳,连续击出五拳,震得光秃秃的树枝上掉落片片积雪,但肖遥浑然不觉。经过刚开始的不适应,肖遥的拳头越挥越快,龙之力运转越来越顺畅,大树上渐渐留下一个个拳印,从开始的很浅,直到整个拳头没入树干。一套摧木练完,肖遥额头已落汗,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傻傻地笑了。
回头看着这一片老树林,肖遥说道:“明天我会再来找你们练拳的。”说过这句话后,后山突然刮起了一陈阴冷的风,似乎是树木在借着风表达着他们对肖遥的不满。
肖遥刚回到房间,便有一位非正式弟子通知他,师傅李义有请。
见到肖遥,李义特别开心,他知道这个徒弟有天赋而且认学,对于有这样的好徒弟哪个作师傅的会不开心。
二人坐下后,李义说道:“徒弟在武功修炼上有什么进展啊?”
“禀师傅,我先修炼的一套拳法,名为《破晓》,已将第一式基本练成。”
“哦?据我所知这套拳法是师祖所创,随是原系武功,但也不是半个月能够练成的。”
“师傅你不信?要不要打个赌?”
“想当初为师练这第一式,两年才小有所成,虽然你天赋很高,但我依然不信。说吧想赌什么?”
“好,我要是输了,任何事都听你的,绝不犹豫。我要是赢了你负责给我准备一个像样的兵器,你看怎么样?”
“一言为定。”李义见赌注很公平,甚至他还占点便宜,更重要的是他真地不信,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出了房间,来到门派练武场,二百平方米的场地内正有二十多弟子在练习武功,见师父前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李义呵呵一笑,“你们继续练习,我和你们师弟只是来打个赌而已。”像是怕肖遥输了后反悔一样,李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身边的弟子们说了个一清二楚。有这种热闹可看,过着单调生活的他们还哪有心思练功,一个个的都拭目以待。
肖遥看着这个可爱又好笑的师傅,不禁莞尔。
很快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进了门派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除了看大门的实在不能来外,剩余人都来观看这场赌博。
肖遥站立在场地中央,他没有立刻施展武功,而是双眼紧闭,气定神闲地回忆着在树林中修炼的情景。突然,肖遥睁开双眼,一股狂暴的气息瞬间向场地四周蔓延,当然了这只是大家的一种感觉。展现在众人眼前的仿佛是一只猛虎出击,力量雄厚,技巧灵活,拳影搭配着破风的声音,冲击着众人的视觉和听觉。大家也练过这套拳法,可以说都会,但像练到这种程度的只有师傅一人,今天他们算是大开眼界。
李义有些蒙圈了,口中语无伦次道:“怪物啊!”
肖遥练的拳和李义还是不同的,不同之处在于肖遥领悟到的拳法注重力量多一些,李义的则是偏向于圆滑,无分好坏,只是自成一派。
其余弟子们瞪大着眼睛,由开始的震惊,逐渐变为细心学习,不由自主地在一旁学着肖遥比划起来。
李义也服了,心想这次可真的捡到宝,要发达了。他重拾心情,以一种相互印证武功的心态,观看肖遥的表演。他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疑惑。总之,他早已忘记这还牵扯着一个赌注。
一套拳法很快打完,随着气势被收敛,肖遥长出了一口气,全力施为还是很累的。众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意犹未尽地回想着刚才的拳法,甚至有两个性子急的人,直接上前请教肖遥一些细节。
李义见状,走上前来,“好了你们先退下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请教你们的师弟。”见师父发话,众人不再纠缠肖遥。
“你跟我来。”李义直接将肖遥叫走,众人还想接着看热闹,却被一声怒喝吓住“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重新来到李义的房间,虽然是同一间屋子,但李义的心情和出门时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就在刚才回来的路上,他彻底想通,打算提前将掌门之位传于肖遥。
“徒儿,你今天让为师大开眼界啊!我很高兴,多少年了我第一次发自肺腑的高兴啊!”说着他有些激动,甚至有些颤抖。一路上压抑着的兴奋情绪,瞬间爆发出来。
肖遥很理解他的心情,为了门派这位老者,费尽心血,今天终于让他看到了希望,喜极而泣都很正常。
“我打算提前传你掌门之位。不要反对,这是我多年的心愿。”
“师傅,您听我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好吗?”
“好吧!”
“师傅您也知道,我身上有着很多秘密,甚至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如果以我的年纪锋芒毕露,对我来说将会带来灾难,更会连累门派,这是我和您都不愿意看到的。”
“哦?那你的意思呢?”李义也是一个谨慎的人,面对这样的问题他也冷静了下来。
“我想先积聚实力低调行事,过几年后我们发展壮大了,再待时而动。”
“徒儿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师徒二人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
“师傅,那接下来我们该谈谈赌注的事了吧?”
“什么赌注?为师岁数大了,记性不好。”李义开始装起糊涂。
“就是我练拳赢了你得给我兵器的事啊!”
“臭小子,我有答应吗?”
“死老头,你是不是想赖账啊!”
“臭小子,我就是忘了怎么地吧!”此刻这二人还哪有师傅和徒弟该有的模样,简直就是债主在要账,欠债的在搪塞啊!
争吵了一会儿,二人也累了,肖遥拿起茶壶就往嘴里倒茶水,李义急了忙说:“臭小子,给我留点。”
茶水也都喝了,肖遥笑着说道:“老头,你真让我另眼相看,这事儿让你帮的都绝了,我看以后就叫你老头吧!”
“你也不是个东西,臭小子。得了,老头就老头听着还挺近乎的,以后没有别人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反正我不在呼。”
“老头你这脸皮天下无敌啊。”
师徒二人这一闹,确实少了生分,多了亲近,不再拘泥于师徒之尊卑,相处得更加融洽。
笑过之后,李义说道:“小子,不是师傅赖账不给你兵器,以你的能力我们门派没有像样的兵器能配得上你啊!”
“老头,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你难倒眼看着我用双拳驰骋天下啊!”
李义绞尽脑汁在想着其他办法,最后还是摇摇头。肖遥见此有些失望,但是他并没有责怪师傅的意思。
看到肖遥失望的表情,李义狠狠地拍下大腿,像是做出一个天大的决定,站起身说道:“好吧,时也命也,小子跟我来。”
李义有规律地踩着地上的方砖,七扭八转地走了半天,原本平整的地面,被李义打开一道缺口,一个地道出现在二人眼前,肖遥愣住了,心道:“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