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死死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心里止不住呜咽。
果然云颠都是怪胎,他也不正常。
“唔,……”脑袋好痛。
“醒了。”
千夜紫壁仅穿着中衣坐在未央旁边。恩?
未央想坐起来,“别动!”紫壁摁住她肩膀。
未央瞬间呆滞,抬起头看他,他轻咳了一声,放开了她。
未央立即将盖在身上的紫色袈裟拉紧。原来她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想哭。
“我的衣服呢?”
未央暴怒地看着他。
“湿了。”他的语气分外无辜。
“湿了你就可以把我剥的……,千夜紫壁你是出家人!”
未央特意将出家人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紫壁低眉,阳光跳跃在他的脖颈,犹如美玉。
未央紧闭眼睛,心里微叹。
“我,生来就是佛家的骄子,心淡如莲,可是我也期盼过有血有肉的生活。”
他看着未央,眼底没有一丝感情。
“你的想法很怪,你就应该一心侍佛,应该无欲无求,应该远离人世。”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抓住未央的肩膀,眼角微眯。
“你,到底是不是千夜紫壁?”未央疑惑地开口。
“你爱他?……抱歉,我有点……一反常态。”他突然收起任何表情,头疼似的,捂住脑袋。
“你怎么了?”未央着急地扶住他。
“紫壁?原来你的真名如此好听啊,无心?”一个妖娆的女子出现在她们身前。
“你对他做了什么?”未央问道。
“什么啊?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水中,你们落下的水中加入一种药,让女子暴毙,男子销魂的药。”
“你……爱他?”未央莫名其妙地问出来。
“爱?爱啊,怎么会不爱,你知道他有多出色?若不是为了救你,他怎么可能会中毒?”
女子一双眼十分怨毒。
为了她?为什么?
她不是小痕,不是浮殃,只是夜未央。
为什么要救她?
“你可以走了。”未央冷冷地说道。
“哼,该死的是你!”
女子骤然向她冲来。
只是绿光一闪一切都归于平静,女子已消失不见。
她……为了他,杀了一个人,人命于她无谓,可她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生命。
“你不杀她,她会杀你。”
柔柔的声音飘荡在未央耳边,她这才醒悟,他还中着毒。
“你……”话未说完,嘴已被封住。
“把你给我。”
什么?
细细密密的吻烙在身上,神经一下子松软。瘫在他怀里,环注他的脖颈。
缠绵如水,到最后也不知是谁更渴求。
为什么?为什么会和他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想爱他。真的不想。
一场缠绵持续一天一夜,当未央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阳光明媚,她只能隐隐看到削瘦的背影,以及飘逸的长发。
“呃……”
全身都酸痛。
“你逞强干什么。”
紫壁在我面前笑。
未央偏头,不想见他。
突然想起他的头发。
“你的头发……”
“你不知道,我们都是从出生就不长头发,直到犯了……色戒。”
未央哑然。
“为什么是色戒?”
“呃,佛界多种法术都需从一而终,若我中途与女子行欢,则会功亏一溃。”
未央想她真的不了解,这各个世界是有多么的疯狂!
“好了,我们到云颠请辞吧。”
紫壁将未央抱起。
“决定了?凡间极其险恶。”窝在他怀里,未央闷闷地说。
“我说我爱你,你信吗?”他在未央头顶轻轻说着。
未央全身僵硬。
“不信?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仿佛前世有缘,今生再续。”
“我不是夜未央,我不是。”
“恩?我说我爱你,不在乎你是谁。”
他说的随意,在未央心里却掀起了波涛,她本来就爱他,或许不为其他,只因他是他,只因前世有缘今生再相爱。
紫壁在快要踏上云颠顶端时将未央放下,牵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的手很细腻,很温暖,紧紧握住她的手。
当初,他也是这样带着浮殃上佛界金顶凤渊的吗?
“在想什么?”
紫壁问她。
“在想,一切是否是一场阴谋,为什么有些事,像是在轮回一般不断的发生。你,是谁,我又是谁,是自由的人,还是用来博弈的棋子?”
听了未央的言论,千夜紫壁有些诧异。
“如你说来,我们的相遇是注定的,有人掌控着我们的命运?”
未央点点头。
她非常非常不想爱他,可她依旧爱了,而且烙在骨子里,永远不能忘却。
只有两种可能,她以前就很爱他,只是结局很悲。或她是被灌入这种思想,为了某些不能言说的目的。
当然很快否定了后者,不想爱是因为太悲哀,而不是不爱。
十、离开
云气很浓,山顶却渐渐清晰。
未央和紫壁一步一步走进了大殿。
“师兄?”无痕的声音首先响起,他满是诧异地看了看紫壁又看了看未央。表情莫测。
“不是我,我是被逼的!”被无痕的眼神盯的毛毛的,未央开口道。
“怎么可能?师兄是我们间最精通佛法的人,怎么会逼你?”无痕反驳道。
千夜紫壁一直在未央身边没有说话。
“无心,你,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虽极有佛缘,但这全因你生来自带的命格,也许这份命格远远超过佛界。”
慈祥的老者走了出来。
“你们走吧。”
紫壁向老者深深鞠躬“不管我将来是谁,此刻感谢您多年的抚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