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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落寞之外

“驾——”凤湮青色的发丝随着凤湮在凤湮的身后发散着,不时的缠绕到凤湮的面具之上,青与墨混合在一起,妖冶的让人无法直视,凤湮一路飞驰,马蹄起落,在地上卷起了一阵阵的黄土飞沙,好,很好,竟然这么多的人想要算计本王,哈哈哈哈……

“吁——”出了城门,凤湮找到一棵大树,将马儿拴好,足尖轻轻点地一跃,纵身飞到了树上。

凤湮摘下假面,静静伫立在晚风中,遥望远方依旧灯火通明的洛州城,或许,当年回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小东西,今天不是你的寿辰吗?这样寂寥的神色可不适合出现在你的脸上。”轩辕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凤湮的耳旁响起。此时此刻,应该所有人都在为你庆贺生辰,你怎么在这里呢?

“怪人,又是你。”凤湮瞥了一眼轩辕澈不再做声,现在的她对什么都没有心情,真的很奇怪,怎么和这个人像是脱不了干系了一般,他怎么会在这儿?

轩辕澈看着风中的凤湮,那样寂寞的神色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是另一个凤湮,也或许是一个更加真实的凤湮,不再有杀戮的死寂,也不再有月下对饮的豪情,这样的凤湮,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却让人觉得如此遥远,遥远的不可触及。

“你不高兴?”轩辕澈皱眉。

“怪人,别说你也是来给本王贺寿的。”寿宴上的所有人,可是多少借着给自己贺寿的名义,想要算计自己,沁妃是一个,宁王是一个,还有那个东旭的绒嫣公主……哈哈……看来自己这个风王爷的身份可真是让人眼热!

“我的确是想。”自从遇到凤湮,轩辕澈就发现自己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对凤湮悸动起来,上次的月下对饮,让两个互相寂寞的人拴在一起,可当过后,轩辕澈细细回味那份时间的时候,对于凤湮,心中竟是暗暗生出了一股不知名的情愫。

这次凤湮的寿辰,轩辕澈还是来了,他还是想要看凤湮一眼,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到凤湮的身边,朋友?知己?轩辕澈有些害怕,一向不会对人丝毫情感的人,遇到凤湮,竟然会说出情感二字?更何况,凤湮还是个男人?

轩辕澈莫名其妙着,可是就算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又怎样!不过轩辕澈没有想到的是,凤湮竟然来到了城外,冥冥之中自有牵引一般。两人还是碰到了一起。

“怪人,真是无趣。”轩辕澈,这是第二次碰到你,或许,我们真的是一样的人吧,一样的寂寞……

“给你。”轩辕澈递给了凤湮一个看似是檀木盒一样的东西。

“什么?生辰贺礼?”凤湮伸手接过,黝黑的盒身散发出阵阵的幽香,沉香木?“怪人,就一个盒子?”

轩辕澈笑道,“没有打开,你怎么说就一个盒子?”

凤湮不可置否,白皙的手指在月光下泛着润光,手指轻轻一叩,盒子启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精美的红色平安袋,凤湮愣了愣,心里,好像有一股暖流涌过。很快凤湮回过神来,将平安袋拿在手中,里面有东西?凤湮将平安袋在轩辕澈面前晃晃,“喂,怪人?”凤湮每一年的寿辰都收到不少的礼物,金银玉帛,奇珍异宝,凤湮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缺,可是唯独轩辕澈的平安袋,凤湮是第一次收到。

轩辕澈出人意料的将平安袋拿过,温柔的为凤湮系在项间,动作竟然是如此的自然和娴熟,仿佛,这件事情他已经为凤湮做过不下千百次一样。

凤湮被轩辕澈这突然的动作怔住了,感受着轩辕澈温热的男性气息,这是在东旭大营时见到的那个轩辕澈吗?凤湮木木的,任凭轩辕澈冰凉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项间,凤湮的心里升起一层异样的感觉。

轩辕澈不小心抚到凤湮的脖子,没有男人明显的喉结,轩辕澈也傻了,凤湮,是个女人?但很快的,轩辕澈在内心欣喜着,凤湮是个女人,这么说,对凤湮的感觉是……

“你……”轩辕澈看向凤湮的目光愈发的温柔。

凤湮一把推开轩辕澈的手,此时此刻凤湮的心竟然也开始慌乱起来,凤湮的心有些焦躁,甚至于她现在都不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干些什么,未等到凤湮反应过来,轩辕澈已是吻上了凤湮的唇。

轩辕澈的唇出人意料的,很软,凤湮很奇怪,自己竟然没有排斥轩辕澈,是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排斥他……

“小东西,我,好像爱上了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好像,就爱上了你……”轩辕澈呢喃在凤湮已经粉红的耳垂,他终于清楚了,不是不爱,而是还没有遇上凤湮……

凤湮怔怔的将手指抚上自己的唇,刚刚被轩辕澈吻过的唇,凤湮的一颗心快速的跳动着,这是?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吗?难道我爱轩辕澈吗?

有些时候,两个人互相对望一眼就会明白,其实对方就是自己要找寻的人,只是对于凤湮来说,爱,是陌生的,十八年来从未想起,被遗忘的本能,王爷的身份,战神的名头,四处的征战,面具的伪装,早就在与各色人马的做戏中被消磨的一干二净,轩辕澈的到来,唤起了凤湮的压抑在心底里最深的情感,一时间竟是让凤湮不敢直视。

“轩辕……”凤湮刚要出口,轩辕澈已是再度封上了凤湮的唇,“湮儿,原来我爱的竟然是你……”原来,竟是一眼万年……

月影下,树儿上,羞红了女儿容。

凤湮从项间拿出轩辕澈送与她的平安袋,“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有人送给我这种东西。”凤湮细细的抚摸着。

“这是什么?”凤湮摩擦着平安袋的突兀,伸手一倒,一颗圆咕噜的珠子滚落到凤湮的手心中。

“这是凤凰胆,只不过是和平安袋一起放入了而已。”轩辕澈轻描淡写,但是凤湮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凤凰胆是什么?传说凤凰涅槃,鸣泣九九八十一声,最后一声耗尽心血之时,也是凤凰重生的关键,凤凰一生的精血都会化作这一颗凤凰胆,成为凤凰元鸟的内丹,只是没有想到,轩辕澈竟然轻描淡写的就将其代过了。

轩辕澈从凤湮的手中拿过凤凰胆,仔细的将其放入平安袋中放好,“湮儿,可不要弄丢了!”轩辕澈没有告诉凤湮,这平安袋是他一向随身携带的物件。

“四方岛的好东西就是多,轩辕澈,想不到你出手这么大方!”凤湮笑道好似不在意的样子,手上还是不经意的划过项间,轩辕澈的心意,她明白。

“对于你,我好像一向出手都很大方!”要不然怎么第一次见你,就将墨玉化成面具送与你了呢?

“湮儿,你还没有说清楚,今天是你的寿辰,怎么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轩辕澈忘不了,凤湮独自一人寂寞的神色,那样的凤湮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心疼。

“皇宫里的寿宴可是甚是无趣,倒不如出来走走。”凤湮无所谓的笑道。

“真的如此吗?”轩辕澈搂紧了凤湮。

“皇宫里的寿宴可是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不过,从东旭来了个想要嫁与我的绒嫣公主,接下来,事情应该会有趣很多……”凤湮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竟然想要觊觎凤湮?!轩辕澈在心底里冷笑,别说自己现在知道了凤湮是个女人,压根不可能对那个公主感兴趣,就是凤湮真是个男人,他轩辕澈也不会允许凤湮娶那个女人!

“轩辕澈,你说本王怎么就栽在你手上了呢”凤湮语气如以往的玩世不恭,可是仍然绯红的面颊还是出卖了凤湮的羞涩。

“想不到我的湮儿调戏起别人来面部红心不改,怎么竟然此时竟然羞红了脸?”轩辕澈将凤湮搂在胸膛,看着凤湮娇羞的笑脸,捏捏凤湮的鼻子,打趣的说道。

“湮儿,你难道不好奇我的身份吗?”轩辕澈正色道,既然爱了,就没有必要隐瞒对方什么,不是吗?

“什么,不就是四方岛的身份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凤湮依偎在轩辕澈的胸膛,“而且,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吗?”既然爱了,凤湮就从来不会认为这些身份之外的东西会对彼此造成困扰。

“我倒是不好奇你的身份,只是想着,若是将来我的湮儿要嫁人,用什么样的身份呢?”轩辕澈笑道。

“嫁人?本王可从来没有想到要嫁人,不过……”凤湮邪邪的一笑,“要是让本王娶上她十几房的美姬,倒也可以……”

“如此说来,湮儿是对那个什么公主感兴趣了?”轩辕澈当然知道那不可能。

“日子这般的无趣,不排除可能性。”凤湮邪邪的一笑。

“你啊……”轩辕澈宠溺一般的轻轻刮了凤湮的鼻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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