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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知识就是力量

高长恭把情绪控制住之后,收拾好东西,在书房洗漱了一翻。又是一翻感概,牙刷也没有,肥皂也没有,倒是有猪胰子可以用,不过卖相实在太差。毛巾也没有,不过是一块方巾,这几日就要先找人把这些东西做出来。

高长恭没有在府里用食,而是早早的赶到了尚书省。到了尚书省点卯之后,来了一名内侍,宣高长恭去见皇帝。高长恭见到皇帝的时候,发现和士开又在皇帝跟前,和士开冲高长恭友善的笑了笑。皇帝见高长恭来了之后,便出声道:“孝瓘,来,近前说话。”高长恭来到皇帝跟前站定,皇帝就说道:“孝瓘啊,朕听说你昨日在起部曹做一个稀奇物件,不知现在可否让朕一观啊?”

果然不是自己的人,做个东西隔天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皇帝看高长恭半天没有反应,以为高长恭不愿意,脸色顿时就变的不怎么好看了。高长恭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这钢笔昨天恰巧还被弄断了。而和士开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倒是没有说什么难听的,只是对高长恭说道:“兰陵王,陛下想看看,你还不赶快献于陛下。”

高长恭只得据实以报:“陛下,非是臣不舍得,实是臣昨日无故招来了飞来横祸,所以这笔……”说着高长恭便拿出那两节断笔呈在了皇帝面前。皇帝一看,脸色这才好转,和士开从高长恭手里接过断笔交给皇帝。皇帝拿着断笔,仔细端详着,问高长恭:“孝瓘,此物何用啊?”

高长恭为皇帝讲解了钢笔的组成,以及如何抓笔与使用。皇帝与和士开听着高长恭讲解,不禁蘸着墨水在纸上写字。虽然是第一次使用,写的不如何好看,但是确实比毛笔更好用力,写字也更清晰。至于省纸这项优点则完全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和士开此时开口道:“陛下,兰陵王有奇思,陛下当多与兰陵王亲近,也好在兰陵王造出什么新奇物件之后,能及时把玩。”

皇帝听和士开如此说:“和侍中此言,真是深得朕心啊!孝瓘啊,听到没有,你要时常来朕这里走动啊!免得朕还要从他人之口才能得知你做出这新奇物件。另外,你命起部曹一并再给朕做一只这笔。”说着皇帝便把断笔还给了高长恭。

高长恭接过断笔,说道:“臣遵旨。陛下,那臣现在就去起部曹,让他们尽快给陛下做出来。”

皇帝当即说道:“好!和侍中你与兰陵王一同前往。”

和士开领命道:“臣遵旨。”说罢便与高长恭一同退了出去。

去起部曹的路上高长恭跟和士开说道:“方才还要多谢和大人啊。”

和士开则笑着说道:“先不说兰陵王与本官甚是投机,再则本官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高长恭回道:“和大人的举手之劳,可帮了小王大忙啊!和大人哪日有空?小王该当好好的设宴谢和大人一翻。”和士开这种小人不能得罪,不求他在皇帝面前说好的,只求他在皇帝面前不说坏话,而且和士开刚才确实是帮高长恭美言了几句,虽然不知道和士开是怎么想的,但是高长恭也不好再端着架子称孤道寡了。

和士开笑道:“能与殿下同饮,下官自是喜不自禁。只是下官每日宫中事务繁忙,有时月余不得归家。”和士开也给面子的改了自称。

高长恭说道:“无妨,和大人多会有时间,遣一下人告知小王,小王扫榻以待。”

和士开当即道:“既然殿下如此盛情,下官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了。改日下官必当登门赴宴!”

两人一路交谈着,来到了起部曹。范学奕一看二人结伴而来,不敢怠慢,赶忙跑出来迎道:“见过兰陵王!见过和大人!”

高长恭对范学奕说道:“去把孤昨日做笔画的图纸拿来。”范学奕随即便把图纸从怀里拿了出来,说道:“禀殿下,下官怕放在他处保管不当,便随身带着。”

高长恭接过图纸说道:“范大人,今日陛下听闻了此物。你照此再做一只,只是笔帽,笔筒要用金雕龙纹,手抓之处用金雕斜纹。”

范学奕马上回道:“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命人打造。”

高长恭又说了一句:“还有,为孤与和大人再各做一只。”和士开听高长恭这样说,笑着说道:“还是殿下有心啊。”

范学奕则点头道:“下官明白。”

随即,高长恭跟和士开便去制作龙椅的作坊查看了一翻,见没有什么问题,便寻了一处坐下来聊了起来。今天和士开倒是没有说什么打仗的事,倒是说起了朝中各个大臣。不过多是和士开在说,高长恭则充当着一个优秀的倾听者一直在应和着。高长恭听得出来,和士开对各个大臣都不甚瞧得起,所以和士开倒是没有刻意的贬低哪个大臣,这对高长恭来说也是一个客观的认识满朝文武的机会。两人中午又在起部曹吃了饭,吃完饭之后,高长恭怕和士开一直讲的厌倦,就想着跟和士开说起了玩乐。和士开一听,正中下怀,由其和士开本人极其擅长握槊。虽然和士开说起来是自信满满,但是怎么也比不过高长恭这个玩过后世各种棋牌的人。高长恭知道两个人相处是需要一种平衡的,否则只能是一方强势,另一方则只能附和。做一个附和之人,显然不是高长恭所愿意的。

想到这,高长恭就笑出了声,和士开有点莫名其妙,当即问道:“殿下为何发笑?”

高长恭便做高深莫测状,说道:“和大人虽然精通握槊,但是终日把玩,和大人不会有玩腻的时候么?”

和士开一听说道:“听殿下如此说,倒也是,殿下可有高见?”

高长恭说道:“小王闲来无事,倒也是想出了一套新棋,还望和大人指正。”说罢,高长恭便去找纸画了一张棋盘,又找来二十枚铜钱代替棋子。

和士开看到高长恭画的棋盘呈一个六角形,其内有规则相连的一个个点。高长恭把二十枚铜钱分在相对的两角一一摆好,和士开的十枚为背面,高长恭的十枚为正面,以此来分两方,然后告诉了和士开规则。

没错,高长恭摆出的就是跳棋!第一盘高长恭执子先行,陪着和士开熟悉着规则。和士开毕竟脑子灵活,玩了两把便熟悉了规则,几把之后和士开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没有达到高长恭那样的水平,但是已经相当不错了。一下午,和士开都在跟高长恭玩跳棋,虽然输多赢少,但是并没有减少多少兴致。期间高长恭不是没想过让让和士开,但是和士开毕竟初学,高长恭想输也困难啊,总不能不动吧。

等到申时,也就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两人看起部曹的官员将要散衙,方才作罢。范学奕此时也过来禀报了钢笔和龙椅的打造进度,并把两只钢笔送与二人。钢笔的铸造倒是很快,只是要雕龙纹,需要精雕细琢。和士开拉着高长恭去拜见皇帝,见到皇帝,和士开禀报了两件事物的打造进度,并且把高长恭做的跳棋摆出来给皇帝看,给皇帝讲了规则之后,两人就玩了起来。

玩了一把之后,皇帝就说道:“孝瓘真乃奇才也。孝瓘,朕与和侍中只用了两角,还剩下四角,想来是可以六人同玩。而且此棋借子而跳,可自己铺路,也可借对方之路,颇有借势而为的精妙。”

高长恭说道:“陛下圣明!只是一盘,陛下以得其精要,真是叫臣下佩服。”

皇帝笑道:“制出此棋的孝瓘才是叫朕佩服啊!今日朕就不邀孝瓘同玩了,朕先与和侍中多加练习,等朕二人练好了再邀孝瓘。”

高长恭说道:“那臣就告退了。”

皇帝挥挥手:“好,孝瓘慢走。”说罢,便与和士开又开一盘。

高长恭退出来之后,带着李茂及一队侍卫便回府去了。这次回府,高长恭不自觉的带人绕开了上次碰到那绿衫女子的那条街口。

高长恭回到府里,吃过饭之后,去给李宣仪请安之后,便径直回到了书房。郑雅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让郑雅云很难受。

回到书房,高长恭开始记录有关后世的一切。在洛阳的时候,记的是一些时空通道的事情,顺序是从出洞开始,把近五十年内的大事都记得差不多了。其实记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唯一需要推测的便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年份倒是好推测,每次看到有过年的便是一年。然后两次过年之间按平均十二份来分月,所以每次发生的事情基本在哪个月都差不了多少,但是再具体的话就推测不出来了,当时毕竟已经属于筋疲力尽的状态了,能记住这些事就不错了。

现在高长恭准备先把自己后世的生平记下来,虽然只有二十四年,而且小学前的有意义的也几乎没有,但不管怎么说,这段记忆他不想也不愿丢掉。高长恭发现,不知为什么他原来有很多长大了都忘记的事,现在只要静下心来想就会变的很清晰,甚至上学时只要是看过的书,都能想起来。高长恭知道,这是一笔财富,用一句老话说,知识就是力量!他决定把这些课本都记下来,哪怕只是以后用来教自己的孩子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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