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汐的冷淡,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其实从她跟白汐和好的那一刻开始,她也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并不要求什么——白汐轻抿薄唇,目光淡漠,“月盈,沏壶茶来,本宫要与贵妃好好的谈谈!”
“是,王后!”
月盈福一福身,就迈动了莲莲步伐。
此刻,凉亭尽剩两人,也是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令狐馨淡淡说道:“近来丽妃深得王上宠爱,自恃仗势,将后宫搞得鸡犬不宁,前几日更是生生仗死了一名宫女!”
令狐馨说着这些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波澜,她自小身在深宫中,这点事情并不算什么,再者,丽妃的动作与白汐的相比起来,真是大相径庭,小巫见大巫。
前些日子,白汐肆无忌惮地将后宫的几个得罪她的妃子凌迟处死,此事天下人尽知,却无人敢出声,只因她是王后,是王上最宠爱的女人,即使是眼前这种看似被冷落的状况,也无人敢站出来抵抗。
然悠悠众口,总有胆大之人,妖后一词,就是民间的老百姓给白汐所取!
什么“心狠手辣,毒如蛇蝎,无后之范,无德之道!”
“然后呢?”
白汐挑眉一问,态度很明显地告诉令狐馨,自己对此事早已深知。
令狐馨瞬间哑言,很奇怪白汐的态度,“你对此有何看法?此人气焰嚣张,只怕他日,威胁到你的地位!”
“那又如何?倘若她有本事,王后之位,拱手相让!”
白汐说得自信满满,对冷鸢,她还是比较有信心。
因为冷鸢爱她,她深晓冷鸢的情。
这时,月盈端着茶壶盈盈走来,到了亭内,将托盘中的东西全数放下石桌,为两人斟满茶水,然后退至一旁——杯中茶香袅袅,扑人心脾——百花茶!
白汐一闻,就知道这壶中是何花茶!不禁用眼角瞥了下月盈,未想月盈竟然这么有心,把她最喜欢的百花茶给记住了。
“白汐——难道你没有对付的下册吗?”令狐馨的声音略是提高几分,不明白白汐为何要退让丽妃几分,然而称呼的直接让月盈很是惊异地将视线移到令狐馨的身上,偏偏令狐馨不避嫌,直言说道:“若你这么没有王上的心,为何要回来当他的王后?”
言于此,令狐馨稍稍有些火气了,她承认,自己并不十分喜欢冷鸢,可一夜夫妻百日恩,没爱却有了情。
白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之意,“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说了,她要有本事才行,你这般模样,是怕我输给这么一个小妮子?”
她微微挑眉,将杯中茶香四溢的百花茶送往嘴边,细细品尝——令狐馨听罢,好似松了一口气,嘴角勉强地扯动几下,才笑说:“早知道你不会这么简单——”
她嫣然笑着,品一口茶,目光望入白汐那双具有勾魂之魅力的双瞳,相视而笑——不日,白汐与令狐馨就来到了丽妃所住的宫苑。
其人果然如令狐馨所说:嚣张跋扈。
白汐与令狐馨二人坐在丽妃宫殿的正坐上,一个左一个右,可殿上除了几名宫女,便剩白汐、令狐馨二人,你看,二人正无聊着在品茶呢。
也迟迟不见丽妃出来迎见,说是不舒服,正躺床上呢。
这举动,无疑给白汐这个王后以及令狐馨这个王贵妃一个狠狠的巴掌。
一个小小的妃子就敢这样对待后宫中为首的二人,是嫌命太长了?
其实,丽妃是仗势后台,其父亲是护国将军,与风云这个镇南将军一般,手握兵权五十万,两朝元老,也因此,助长了丽妃之嚣张气焰,若不然她怎敢得了王上的宠爱就敢目中无人?
“怎么,你们的主子还是未能出来吗?病得有多重?”
白汐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隔放至台桌,目光阴冷,凌厉地问着旁边的宫女。
宫女被突然的一阵声响加之白汐的发问给吓到,立即躬身,瑟瑟回答:“奴——奴婢——奴婢不知道!”
白汐一听,火了,“不知道?你怎么伺候的?主子是不是要病死了你都不知道?”
她拍案而起,岂有此理,真是忍无可忍了。
别怪她出言咀咒,谁让丽妃下她面子,不出来接见了?
“王后——王后息怒——奴——奴婢马上去看看——”宫女的声音发着颤,躬着的身子也跟着声音在颤抖。
令狐馨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宫女的身前,看她一直在发抖,也不想责怪小的,“你去告诉你主子,给她一炷香的时间,再不出来,别怪本宫不客气!”
宫女立马点头:“是——是——奴婢这就去!”
宫女才想走开,只听得白汐提高的声音说:“不必了,既然有这么大的架子,本宫前去也无妨!”
带着满腔的怒气,疾步往内殿走——令狐馨望了白汐的背部一眼,紧步跟上。
风阵阵吹起,凉透了内殿的走廊。
逆着风,白汐来到丽妃的寝宫,示意月盈开门,猛然间,房门被一股力气推开,带着风卷入房中,白汐信步迈入,只见房内的帘帐随风飞起,隐约间,可见正室里躺在床上之人——好像是——裸体。
白汐的脑中闪现这么一个词,紧跟着就是一副到位的画面,色香俱在,缠绵无尽——想及此,她的脸微微红了红,身后,令狐馨又走了进来。
此时,风已止,帘帐恢复原来的模样,仿若方才那风根本就没有吹进来过,眼前的一切,静若止水。
安静的室内,隐约能听见轻微的喘息声,那声音类似于呻吟,听着让人感到发麻——令狐馨皱起了眉,疑虑般看向白汐,见白汐的脸色不对,她立马上前,掀起帘帐——眼前,仍有一床的轻纱遮眼——两人对视一眼,不容多说,令狐馨立即走上去,将床帐也掀了起来——“啊——’令狐馨惊叫一声,缓缓往后退步——这个人,怎么——白汐见势不对,越过令狐馨,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的身子——她浑身一怔。
反应比令狐馨淡定那么一点,目光仍不避嫌地看着床上之人——仿若床上的人此刻才察觉到动静,骑在女子上面的人翻身躺入榻中,然后盖上被褥——白汐目光有些微的黯淡,渐步上前,朝着床上之人问道:“你不知道我来?”
她问的人不是丽妃,而是那个男子——冷鸢。
冷鸢紧闭着眼,压根不理睬白汐——白汐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镶入手心,冰凉之感入心,渗出丝丝鲜血——是他,纵容着丽妃,让她在外面等那么久,是他,无视于自己,任由丽妃将她的面子践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