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知道。
冬雪又想问其他的时候,不料风云竟回答了,“是!”
冬雪没有想到自己问错嘴的一句话,竟得来如此震惊的消息。
风大哥喜欢主子?
“是——是真的嘛?”冬雪再次确认着,可那颗心,却吊得很高。
她怕风云再回答说是。
“冬雪为什么问这个?”风云淡淡的问,心里没什么想法。
可冬雪却对他有想法——“我——我——其实是问错口了!”她尴尬地抿着嘴,却还在为着那句话而伤心。
风云喜欢主子!
风云一笑,“原来如此!”
说完后,他打算站了起来,却被冬雪拉住了。
“风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这一次,冬雪决定表明自己的心意。
风云想要站起来的动作僵住了,看着冬雪,等待着她的下文。
然而冬雪的脸红了起来,可因为夜色暗,完全看不到。
慢慢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风大哥,我喜欢你!”
说完后,冬雪腾的站了起来,在风云的面前,重复着那句话,“我喜欢你,风大哥!真的,我真的喜欢你!已经两年了!”
风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当冬雪等待着他的下文的时候,只听他说,“回去吧!”
刹那间,他想起了当日的那个在他心中印下深刻印象的小女孩,而那个小女孩就是白汐,只可惜,她忘记了他们彼此间的承诺。
他是喜欢白汐,可那仅仅是因为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没有其他!
风云站起来,迈步走开了。
冬雪一副很受伤的模样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是怎样?失败了吗?
朱雀与灵猫,还有冬雪是同一个营帐。
当冬雪木然的模样从外面走回来时,二人震惊了。
第一次,看见尊主这样。
灵猫看着冬雪那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禁担忧,“尊主,你没事吧?”
然而冬雪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越过屏风走到床里边躺着。
朱雀与灵猫对视一眼,大感不妙,于是也跟着进去。
三人一同挤在了一张床上。
朱雀问,“尊主,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问完之后,朱雀就后悔了。
如今还有谁能欺负地了她,她的武功比自己四个人的都还要高,除非,欺负她的人是风大哥咯。
冬雪摇摇头,喃喃道:“他不喜欢我!”
说着,冬雪憋起了嘴。
然而,本就是冷血的二人听了,压根不知道是啥意思。
“主子,你说什么啊?什么他不喜欢你?难道你喜欢飞鹰吗?”灵猫没头没脑地问着,被朱雀一巴掌扇在了头上,“你白痴啊,你认为尊重需要飞鹰要吗?”
比武功,他也比不过尊主,怎么看,都不像这么一回事。
“不是——不是他们——”冬雪摇着头,突然腾床而起,“你们觉得,风大哥对主子怎么样?”
两人异口同声,“很好啊,难道尊主没有看出来吗?”
谁知道,两人一回答,冬雪就呜咽起来,没有哭,只是装作很可怜罢了。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去说,怎么去面对了。
怎么可以?
风大哥怎么可以喜欢主子!
痛苦地在心底叫喊了一番,冬雪倒头就睡了起来。
旁边的二人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
这人——是人吗?
“你们打算要干什么?”白汐问着背对着自己的独孤鸿。
在霸营两天了,看出他们的士兵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白汐心里猜测着,是否会投降,但她一想起令狐尧,这个想法就不攻自破了。
令狐尧是什么人,冷傲如他,他又岂会轻易认输?
“汐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别问什么事,只管是答应不答应!
三日后。
冷鸢果然收到了霸军的投降书,然而书信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准杀害他们朝中的任何一个人以及不准伤害霸国任何的一个子民。
令狐尧开出的条件,都是为着整个霸国着想。
书信里面还提及,倘若同意的话,翌日午时就到三里坡做确认。
刚开始,几个副将都怕这其中有诈。
可因为风云,都相信了。
只因为风云说:“就算有诈,难不成你八十万大军对抗三十万的大军,都怕吗?”
这么一句话,让他们都很安心地让冷鸢前来了。
两个军营都恨准时地到来了。
冷鸢一见到令狐尧便说:“信中的条件,朕通通都能答应你!”
听后,令狐尧一笑,“朕也知道你会答应!”他笑着停了下来,说:“至于他们,朕也希望你能好好地对待,不要因为他们曾经是霸国的人,就要受你们的侮辱。”
终于,站在令狐尧身后的白汐相信了,她终于都相信。令狐尧真的要舍己为国了。
不曾想,他也有这么伟大的一天。
一直以来,白汐都觉得令狐尧是一个自私之人,而今这种做法,真的让白汐刮目相看。
“这个条件,朕也能答应你!君无戏言!”冷鸢提高了声音,让人看他,更加觉得有威信。
“谢谢!”令狐尧苦笑一番,朝着身后的独孤鸿一笑,“可以了!”
话落,白汐的手上莫名多了一把没有剑鞘的利剑,令狐尧往后一退,整个人都被利剑刺穿,与白汐,紧紧一拳之距离。
白汐愕然般愣在那儿,完全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发间染了从令狐尧身上溅出来的鲜血。
所有的人,也惊呆了。
风云看着这一幕,只开始担忧起白汐来。
这样的场景,她如何受得了。
正当要走出之时,站在白汐身旁的独孤鸿为她把利剑拔出,令狐尧整个人,落在了地上——一双眼,睁得很大,像是死不瞑目。
“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独孤鸿的声音低沉低沉的,嘴角边挂着一抹笑,“为了我,好好地活下去!”
说完后,独孤鸿这段白汐手中的利剑,反手插入自己的心脏——她不知,他今日穿的,是那件很白,很白的衣服。
在那张床上,他所穿的衣服。
还记得,衣摆的下方,有一行,被撕掉了。
还记得,她跟他说:独孤鸿——哈哈,你的名字好搞笑哦!
还记得,她对他说:你的话,让我很受伤。
还记得,她忘记了彼此间的诺言——不只他,她也忘记了!
她说:独孤鸿,若非你身首异处,我便永远留在此地,永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