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呼道:“二小姐人呢?”
上官景宸冷瞟了她一眼,大声呼道:“堂下女犯!你可知罪?”
上官景宸这一呼,吓得菊儿身体不停在发抖,她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奴婢不知王爷将二小姐怎么了?二小姐她是冤枉的!玉妃是奴婢害死的!对!是奴婢下毒害死的,跟二小姐没有一点关系!”
这些话说完,菊儿自己吓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张着嘴大口喘着。只要他们放过二小姐,自己就算死也值得!
上官景宸闻之,脸色更加阴沉,他剑眉一拧,一把抓起面前的惊堂木重重拍了下,“啪!”
菊儿吓得又一颤。
“大胆女犯!竟在公堂之上,信口开河!搅乱案情!快说,燕冰莹与逍遥宫是什么关系?”上官景宸厉声喝道。
“逍遥宫?”二小姐怎么会认识逍遥宫的人呢?逍遥宫又是做什么的?
上官景宸见菊儿神思飘移,又一拍惊堂木,“快快从实招来!本王免你皮肉之苦!”
菊儿惊惶地回过神,抖着唇道:“我和二小姐都不认识逍遥宫的人!”
“哼!真够嘴硬!来人上刑!”上官景宸怒意大起。这主仆二人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够嘴硬的!一挥手示意狱卒将夹手指的刑具搬了来。
不多时,那狱卒便将夹手指的刑具套在菊儿的手上。左右两边各站一个狱卒,拉起刑具。
“啊!”一阵撕心裂肺地痛让菊儿大呼起来。
“你招不招!”上官景宸再次厉声问道。
菊儿痛得脸色煞白,“我招王爷!那毒是逍遥宫的人给我的!我不认识那人,那人只说将那毒放在玉妃娘娘的茶水里!那人说事后给我些银子!我为了得到银子,便趁王爷带小姐进宫时,偷溜进玉圆宫,趁着没人,将那毒偷放进玉妃娘娘的茶水里!此事跟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请王爷明察!”
“哼!真是嘴硬!再给本王用刑!”上官景宸又是一声厉喝。
那两个狱卒再起拉起刑具。“咯吱”几声骨裂的声音响起。菊儿顿时痛得晕了过去。手上的鲜血将刑具染得一片通红。
“王爷!女犯晕过去了!”一个狱卒向上官景宸禀报道。
“用冷水浇醒!”上官景宸冰冷地呼道。
“是!王爷!”那狱卒领了命,立即提来一桶冷水,朝着菊儿头上猛浇去。
天寒地冻的冷天,这一桶冷水冰凉刺骨,菊儿悠悠地醒来,冷得直哆嗦,连连打着寒颤。
那狱卒见菊儿已醒,又迈上堂前向上官景宸禀报,“王爷!女犯已醒,您看还要不要接着审!”
“罢了!这女犯还真够嘴硬!今日就先到此!明日再审!退堂!”上官景宸瞟了菊儿一眼,挥挥手道。
“退堂!”那狱卒闻声,高呼一声。
两个狱卒上来,又将菊儿拖回了牢房。
是夜,外边一片寂静,燕冰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她想着白天莫穹向自己求婚的事,心绪烦杂;再回想着,上官景宸不问青红皂白冤枉自己,又是满心的怒恨。不知菊儿现在怎么样了?燕芳琴回来了没有?思之,头痛欲裂,到下半夜时,竟也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梦中,她看到一个女子,着一袭白衣,秀发披散在肩,背着身立在她面前。那女子身段婀娜,燕冰莹以为玉妃又来找自己,便朝那女子大呼,“是玉妃么?你别走!上回你还没将凶手告之于我?”
那白衣女子闻声,叹了口大气,悠悠地转过身来,燕冰莹定睛一瞧,此女子竟是菊儿,心中大喜,便奔过去。
“菊儿姐姐!你没事了吗?上官景宸有没折磨你?”燕冰莹借势想拉菊儿的手,不料菊儿却将手缩了回去,不让燕冰莹碰她。
燕冰莹一阵惊慌。“菊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此时,她再仔细一瞧,面前的菊儿脸色煞白,周身荡着股股阴气。不由地心中一痛,“菊儿姐姐!冰莹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可你也不要不理冰莹呀!”
菊儿闻声又叹了口大气,“二小姐!菊儿要走了!以后再也不能伺候二小姐了,二小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菊儿姐姐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说你是孤儿么?”燕冰莹听着菊儿的话,万分疑惑,不由得抓起菊儿的手。一股刺骨的冰凉让燕冰莹心中一惊。
“菊儿姐姐!你冷么?你的手怎会如此冰冷!让冰莹来帮你暖暖吧!”燕冰莹说着,就要将菊儿的手往自己的肘窝里磅,却被菊儿挣脱了。
“二小姐别难过!菊儿的手再也暖不起来!菊儿是来向二小姐道别的!时辰不早了,菊儿这就要走了!二小姐保重!”菊儿说着,朝着远处的迷雾走去。燕冰莹哭着追过去,可无论她怎么跑,也追不上菊儿。不多时,菊儿和那团迷雾就消失无踪了。
“菊儿姐姐!别丢下冰莹!”燕冰莹茫然大哭。
“莹儿快醒醒!”莫穹抱着痛哭不止的燕冰莹呼着。
“莫大哥!”燕冰莹猛得醒了过来,见莫穹正抱着自己,便一把紧抱住。
“莫大哥!我梦到菊儿姐姐了!她说她要走了!我怎么留都留不住她!”燕冰莹趴在莫穹的怀里呜咽着。
“莹儿不要怕!那只是梦!”莫穹拍着燕冰莹的背,如同安慰受惊的小孩般的哄劝着。
燕冰莹眨着氤氲的双眸,却怎么也不肯相信那只是梦。
此时,走道上有脚步声响。
“启禀庄主!阮护法求见!”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喔!”莫穹应了声。又望了眼怀中的燕冰莹,柔声道:“我有事,先出去下!天还没亮,莹儿再睡会!”
燕冰莹乖乖地点点头。莫穹给她掖好被角,这才放心地离去。
莫穹走时,剑眉一直蹙着,燕冰莹不由地有种预感,那阮护法的突然到来,定跟菊儿有关,便披起外衣,穿好鞋,轻轻推开门跟了出去。
屋外一片寂静,莫穹怕人打扰燕冰莹休息,将守门的护卫全部撤了去,此时倒给燕冰莹行了个方便。
燕冰莹偷偷跟在莫穹身后,却不敢再靠近。她清楚知道,莫穹是练武之人,耳力目力极好,自己还是不要被他察觉为好。几个回廊一转,来到一座大殿前。那大殿异常雄伟,雕栏玉砌,碧瓦朱檐跟皇宫有得一拼。燕冰莹上回来鸿雁山庄时,倒也没注意过这大殿有什么特别之处。今日一瞧,不由惊呆。殿内的所有摆设竟全部按照皇宫样式设计的。
燕冰莹隐在殿堂的红柱子边。
莫穹此时立在殿堂门口,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早就那等候莫穹多时,见莫穹过来。赶紧双手抱拳恭迎上去,“属下拜过宫主!”
“宫主?”莫穹不是鸿雁山庄的庄主么?燕冰莹疑惑起。再细听,那说话的黑衣人竟是个女子。燕冰莹悄悄抬眼望了下,此时刚好那黑衣人面对着她。
“忆茹姐姐!”燕冰莹一瞧那黑衣人,心里惊呼起。稍做镇定后,又继续倾听起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