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起梦想着将来你画油画,我画国画,到时候比较一下,这个是王佳妮和小李在结束所有专业考试后说的话,他们还约定了的。小李是做教师了,有时间折腾画画那玩意,佳妮没有,从毕业后从来没有动过,开始的时候想着画,可每天下班后累得头都抬不起,于是那些纸,那些笔就那么放着,现在成为女儿欣欣的玩具了。佳妮还是觉得画画这东西需要养,还需要时间,需要精力,佳妮没有,一样都没有,现在的佳妮同所有在外面打工的中年人一样,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也同所有的家庭主妇一样,时间都不是自己的。
终于佳妮还是没有能平衡自己内心的那点优越感,把照片发到空间了,显摆自己年轻,要知道,自己这么年轻总有老的一天,现在不显摆给同学看,等老的,显摆也没有用了,人走到一定程度还不都一样的老,满脸皱纹,满脸的斑,那个时候的老头,老太太更都是一个样子,真从外表上分辨不出来张三、李四、王五的。
照片上佳妮穿橘黄色外套毛衣,戴豹纹眼镜,还是习惯地呆了她的大圈圈耳环,女儿作在她腿上,戴红色眼睛,穿黄色外套,绿点打底裤子,这对母女在佳妮当时猛一看下,那真是觉得美,也许是自恋了,更或许是自己看自己习惯了,就佳妮觉得最好的角度,最美的姿势,最恰当的表情的照片,同学们并没有多大反响,本来佳妮想不是轩然大波也得给同学之间丢个炸弹一样的反响,可么有想到,反映平平,佳妮一直盯那照片看,看了好几天希望同学能来回复,夸自己年轻漂亮,这样也好满足下她的虚荣心,可没有,一直没有,什么原因呢?难道老了?真的老了?
事隔半个月,佳妮回头再看那照片,真就那么回事,佳妮真老了,戴那眼镜不年轻,反而更老,到后来佳妮才知道,真的老,连女儿都说她戴这副眼镜老。
佳妮一夜没有睡好,现在睡觉总能那么不踏实,怎么着也是一会就醒了,每次醒后总发现女儿小小的身体全部在被子外面,担心着凉,佳妮一次次地盖,可孩子总一次次地踢掉!这种踢被子和盖被子的过程让佳妮睡觉总是半睡半醒。
早上六点佳妮就醒了,丝毫没有困意,佳妮都不知道这夜自己醒了多少次?可却相当清楚自己为什么睡得那么不踏实,佳妮甚至有种冲动,想立刻给林风的妹妹打电话,一个23岁的女孩子,一个在佳妮看来不正当的女孩子,可佳妮这个时候完全是关心,丝毫没有责备,甚至佳妮这个时候完全是同情或者说理解,这种理解到达了包容的程度。可佳妮终究没有打电话,她不是怕自己有什么感受,而是怕对方有什么感受,怕对方再次受伤害。佳妮转身进厨房做早饭,今天打算做点银耳莲子汤,最近上火,佳妮嘴角都充出了泡。
昨天晚上佳妮在侧卧看魔幻大片,女儿在客厅看DVD,林风在阳台用电脑,至于做什么,佳妮没有过去过问,大多是浏览网站、搜索信息之类。可为什么林风通话的内容佳妮居然能全听到,全听了去,这个是一种什么心态,佳妮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看片子是相当用心的。
林风和他的婶子通电话,她婶子也是林风的姑妈,这种关系相当复杂,佳妮当时觉得相当惊讶,可时间长也就习惯了。林风的婶子是林风奶奶从小领养的,后来嫁给了林风的叔叔。这种亲上加亲的关系对于农村来说佳妮已经多少年没有看到了,可却出现在自己亲密的人中间,佳妮觉得那是相当落后地方才出现的,觉得有些愚昧,那种亲情产生后的爱情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也许就是那值得怀疑的情感,让这个家庭出现了以后让佳妮觉得更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他们通电话,通了估计有半个小时,什么事情都讲,佳妮听到了而且特别清楚听到了,林风的唐妹要嫁的人是个结过婚的人。电话在半个小时后结束,佳妮迫不及待地把林风叫到边上,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事情!”佳妮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林风要隐瞒,估计他也没有想到佳妮看电影的时候,耳朵却全跑他通电话的内容里去了。
“你废话,我明显听到了,你妹妹要结婚的对象的事情。”
“那个啊,她结婚的对象在老家结过婚了。”林风沉了沉脸“这种男人完全没有责任心吗?”
“你说的对,怎么能当二婚呢?”这种情况佳妮老家多了,身边离婚的也不少,可现在林风的妹妹居然要和一个充分有重婚罪的人结婚,佳妮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心里有些茫然,为别人茫然。
林风妹妹在这个林风叔叔和林风姑姑结婚后诞生,这个在佳妮看来有些畸形的家庭中,佳妮不知道怎么渡过的,佳妮认识她得时候是个初中学生,17岁,170,比佳妮高出几乎一个头,皮肤白净,美少女,在佳妮看来以后大好前途,佳妮甚至让林风和他叔叔说,送妹妹去学舞蹈,去走模特步,说不定以后可以做个模特什么的。可终究没有按照佳妮的想法执行,女孩子初中毕业就再也不上学了,林风曾经鼓励她复习年,以后上个高中,可她不肯,于是就这么在家里。
有年过年回家,林风妹妹一个人来林风家过年,吃饭的时候谈论到她得爸妈,她哭了,哭得好伤心,那顿饭都没有吃好,佳妮虽然当时还不特别听懂他们说话,可大概了解了,她父母夫妻两个吵架了,过年时间吵架了,并且两个人都不在家,去了什么地方佳妮没有听清楚。
再后来,佳妮每次到林风家,林风的妹妹都要来,说好了住他家的,结果从来不在这边过夜,佳妮当时就觉得纳闷,一个小姑娘不在这边跑什么地方去了,让家里好好问问,可毕竟只是堂妹,不好过多的问,何况佳妮只是嫂子。
以后每次看到林风的妹妹都打扮的妖艳,经常出入娱乐场所,甚至来苏州看他们得时候还带了个大她好多的男人,于是佳妮觉得林风妹妹估计做了不正当的行业,几乎可以肯定在做小姐,这个问题当时佳妮和林风说,林风慢慢地相信了,也和妹妹沟通了,具体孩子听进去多少佳妮不知道,只知道孩子在这个路上是越走越远了。由于是林风的妹妹做了这个职业,而且已经做了,佳妮内心并不是想她立刻就停止,只是希望她能为自己以后着想,要做就做到最好,别只是成了别人玩弄的对象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现在呢?她要在这条路上收手了,是无赖地停止,并不像佳妮想得那么一直会走下去,女人估计,最后都想又个那身的地方,有个男人爱自己,不管这个女人有多厉害,或者曾经做过什么。比较来说,佳妮觉得婚姻对女人其实也是一种禁锢,也许是因为佳妮被孩子牵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