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箫这才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见他们都同意,任灵儿又对李延毅说:“有几句话麻烦你带给皇上。皇上现在年纪还小,受了委屈难免会难以忍受,但是要想成功,现在必须学会忍。一容忍;二隐忍;三不忍。容忍者,胸怀天下也;隐忍者,隐而不发也;不忍者,非常人所能忍者,忍人所不能忍也。”
程玉箫诧异的看着任灵儿,脸色一沉。
次日,程玉箫带着任灵儿回边城。李延毅来送行,任灵儿就把梅兰竹菊四姐妹交给李延毅,还嘱咐说:“王爷,你不是说你想学医术吗?我这几个姐妹也都会一些。你就安心跟她们学吧,要用心哦,她们也会用心指导你的。还有,不能欺负她们,知道了吧。”
李延毅这次是彻底无语了,他要的可是天雪神医啊,是天雪神医。任灵儿,你!哎!真是气的想要撞墙啊。
程玉箫看李延毅那张苦瓜脸,心情大好。这灵儿实在是太厉害了!
走了大约半个月到了边城的将军府。任灵儿早就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叫来管家让他收拾出一间房间。却被程玉箫制止了,疑惑的看着程玉箫。
程玉箫却邪魅一笑,戏谑的说:“夫人怎么能和为夫住在不同的房间呢?是吧。”然后不顾任灵儿的挣扎外加拳打脚踢,径自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屋内,程玉箫就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然后脸色刷的就冷了下来。定定的看着任灵儿。
任灵儿撇撇嘴,无视!
转身巡视房间,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疾步走到窗子边打开了窗子。
很快天空中飞过来一只画眉鸟,那画眉叫着好听的调子。飞落到任灵儿的手上,伸出尖尖的小嘴不住的琢着任灵儿的手心,惹得任灵儿一阵轻笑。
程玉箫面无表情的走到任灵儿身边,伸手抓起任灵儿手中的鸟儿。冷着脸对她说:“如果我没记错,这只鸟从京城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到了边城。如果不想它死的话最好给我乖乖说实话。”
看着被抓住的鸟儿,淡淡地问:“你叫我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
“任灵儿。”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说着,手微微用力,那画眉尖叫着挣扎了起来。
看到画眉的挣扎,任灵儿心疼的不得了,忙上去抢,有些气愤的说:“不管我是谁,我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吗?”
程玉箫冷哼一声,冷声说:“谁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你的诡计。”
看着掉落下来的几根鸟毛,任灵儿彻底的被激怒了,不再去抢,反而直视程玉箫,也是冷冷的说:“你可以不相信我,现在也可以杀了我。但是这和眉儿没有任何关系,它只是一直鸟而已。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看着这张镇定的小脸,程玉箫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手一松,放开了画眉。反手掐住了任灵儿纤细的脖颈,冷声说:“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不过现在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说,你留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程玉箫果然比那李延毅奸猾的多。
吸进来的空气越来越少了,任灵儿有些艰难的说:“我如果说,是来帮你的,你,信吗?”
越来越不舒服了,挣扎着,东方凌云送给她的玉坠子露了出来。
程玉箫一见,眸色更深,拽起玉坠子,冷哼一声,近距离的逼视她:“这又是什么?是你们联络的信号?是去商量下一步怎么对付我的工具?”
任灵儿气的快疯了,简直无法和他沟通,直接不说话了。不怕死地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程玉箫以为任灵儿是承认了,心里更加的生气。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我还真是小瞧她们了。怪不得她的行为都那么古怪,说话也是遮遮掩掩的。她们潜藏的真深,要不是那玉坠子--更可恨的是自己的心,竟然……
想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绝对不能留下这个扰乱自己心绪的女人,绝对!
已经没有能吸进来的空气了,脸被憋得红红的。意识开始涣散……
见她痛苦的表情,程玉箫无力的松开了手。
早已经晕倒的任灵儿顺势摔倒在了地上。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她,径自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花草出神。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关头竟然下不去手?难道她在自己的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吗?可是……
许久,任灵儿嘤咛一声,慢慢的转醒。嗓子火辣辣的疼,轻轻的咳了两声。更疼了。皱着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眸,这个该死的竟然就把我扔在地上不管。挣扎着起来,却见程玉箫正一脸铁青的看着她。
没有理会他,走到床榻上。现在实在是太累了,盖好被子,躺好,闭眼,不发一语!
程玉箫也跟了过来,还是什么都不说像个木头一样看着她。
微皱眉,闭着眼睛轻轻地说:“我是奉了我师父智仁大师的命令来帮助你的,相信你也知道,现在皇上的名号还是大师给取的呢,以大师和皇家的关系是不可能伤害皇上的。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现在真的很累,不想和你说话。如果你实在不相信,我也没辙了,你就直接杀了我好了。”
程玉箫在听到智仁两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脸色不似刚刚的冰冷,变得有些急切地问:“智仁大师?他是你师父?他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
任灵儿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嗓子疼的不得了,这厮还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是不是人了还?要杀就杀呗,还墨迹个什么劲?”程玉箫,我刚刚才差点被你害死,现在真的真的很累了,拜托你不要说话,如果再说话,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天天半夜挠你房门吓死你。”
程玉箫呆立在一旁,嘴角抽搐了许久,这任灵儿嘴里怎么就从来都说不出什么好话呢?算了,毕竟自己刚才真的差点杀了她,还是先让她休息,以后再问吧。
走出房间,轻轻的关好房门,看看有些阴下来的天空,心里满满的都是任灵儿刚刚那一句智仁大师。
任灵儿睡到了次日上午才起来,吃了些东西。恢复了些精神。捂着火辣辣的脖子,眼睛转啊转的开始心思着算计程玉箫了,这个家伙真的是很可恶哎,真是好心没好报,要不是师傅让我来协助你,我怎么会重新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差点掐死我,真是气死人了!越想越气,越想越气。骤然起身,不行,得去外面走走,灭灭火!
围着将军府逛了几圈。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这将军府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了,走了几圈了,竟然没有见到一个人。程玉箫也是不见人影。难道将军府要拆了?
愤愤的坐在石凳上,想着怎么治治程玉箫那个自大狂。
“夫人。”
“小姐。”两个银铃般的女声传入了耳朵里。任灵儿忙起身,兴奋的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