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可以听到走路时发出的响声。一阵风拂过,吹的街边一个没有关严的窗子“吱嘎’一声。
“鬼呀。”紧紧跟在程玉箫后面的任灵儿吓的大叫一声,死死地抓住程玉箫的手臂不放开。
程玉箫好笑的看着她缩在自己的身边,微侧头,就看到了还在轻轻晃动的窗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满脸嘲弄地睨着他,没有被抓住的手臂悄悄的用内力扫向那窗子。那窗子晃动的声音更大了,在空旷的街道上倒是真的很吓人了。
任灵儿脸色一变,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那个,将军,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程玉箫的表情变得奸兮兮的,只是完全处在恐惧中的任灵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接着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的说:“灵儿别怕,有我在。”然后抽出手臂搭在任灵儿的肩上。
任灵儿也乖巧地向程玉箫的胸膛那里靠了靠,可是身体还是有些发抖的。
程玉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要是换成平时,别说抱着了,就是碰一下都鬼吼鬼叫的逃开了。
可惜他还没有从开心中回味过来,任灵儿就很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一个瓷瓶,那瓷瓶咕噜咕噜滚了一会放出一声闷响。任灵儿却是身体不稳的向前倾倒,程玉箫忙把她捞起来,可却在黑暗中看到任灵儿的胸前一闪而过的亮光。
下意识的拽上那光亮。拿到手里一看,是一个银白色的类似哨子一样的东西。拿到手里把玩,笑着说:“你就是用这个招来那仙鹤的?”
稳住身形的任灵儿一怔,反应过来。有些恼怒的说:“快点还给我。”然后伸手就去抢。
程玉箫把那哨子举高,得意的说:“你够到我就给你,如何?”
任灵儿气的无语了。跳了起来去抢,差一点,再跳,还是差一点。真是的,这什么人啊!
不顾跳的正欢的任灵儿,程玉箫却是闪身跑开了。
任灵儿在后面气的直跳脚,追了上去,还伴随着杀猪般的尖叫:“你还给我,你这个混蛋。快还给我。”
任灵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将军府的前厅,却见那厮正坐在那里很悠闲的喝茶。
任灵儿这气就更是厉害了。快步走进程玉箫,而那厮放下茶碗绕开任灵儿的攻击,把哨子放到嘴边就要吹。
任灵儿愣在原地忙喊:“千万不要吹。”
程玉箫原本也就没打算吹它,只是看到任灵儿着急的样子就很想逗逗她而已。作势要吹了起来。
任灵儿脑袋嗡的一声,没有过多的考虑,扑向了程玉箫,想要阻止他吹那哨子。
程玉箫没想到任灵儿会突然扑过来。没来得及躲闪就这么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闷哼一声,还真疼。
扑在程玉箫身上的任灵儿迅速的起身,骑在他的身上,抢回他手里的哨子,塞到怀里。恶狠狠地对他说:“我叫你不还给我,你这个混蛋。”说着,捏起粉拳就朝着程玉箫的俊脸砸去。
反应过来的程玉箫并没有躲闪反而嘴角含笑的看着骑在他身上的任灵儿。
就在任灵儿的拳头马上要砸到程玉箫脸上的时候,一声怒喝响了起来:“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怒气未散的任灵儿头也不抬,没好气的说:“关你什么事!”
程玉箫却是看向了那人,然后怔住。
看他这个样子,任灵儿也好奇了起来,抬头看向了声源。
那里站着很多的人,中间的是个满脸怒气长的很威严穿的也很华服的中年女子,她的一边站着芷兰,另一边的手牵着杰儿,杰儿的旁边是双手环胸嘴角含笑一副看好戏样子的贤王李延毅,芷兰的那头就是婉儿他们。
只是最让任灵儿感到惊讶的是,她竟然在芷兰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妒忌。甚至夹杂着一丝阴狠,一定是看错了,像芷兰这般温婉的女子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呢?
“娘!您怎么来了?”任灵儿还没反应过来,程玉箫就出声了。吓得任灵儿一怔,赶忙起身。娘?看她那双要喷火的眼睛,任灵儿就知道,她,完蛋了!
两个人站定,程玉箫的娘在杰儿和芷兰的搀扶下气冲冲的坐下,脸上的怒容却是没有减少一分。
程玉箫忙赔笑脸说:“娘,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不悦的冷哼一声,说:“我来看看我的好儿媳妇。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都不给我看。”然后不悦的看了看任灵儿,还特地把那个好字说的加重了力道。
一向反对成亲的儿子竟然突然就宣布成亲了,而且这么久了竟然不去拜见她这个当母亲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人。现在一看,还真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真是越想越气!
程玉箫忙给李延毅使眼色,哪知李延毅竟然假装看不见一般,无视!
程玉箫气的瞪了李延毅几眼,忙又笑着对他娘说:“娘一路上也很辛苦了,现在天色也很晚了。不如我们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然后就冲着杰儿使眼色。
杰儿会意,伸出小手捂着嘴巴直打哈欠,说:“奶奶,杰儿很困。奶奶赔杰儿去睡觉,好不好?”
老夫人看着杰儿快睁不开眼睛的样子,心里顿时软了下去。再看看天色也确实不早了,于是叹了口气,说:“好吧,奶奶陪杰儿去睡觉,大家也都休息去吧。”然后拉着杰儿就走,走到任灵儿身边的时候还很不悦的哼了一声,横了任灵儿一眼。
看着他们走了,任灵儿深深的吐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程玉箫,你娘看我的样子好可怕。这都怪你!”
程玉箫也是松了口气,但是更加的担忧了起来。良久才喃喃自语般地说:“是啊,怪我。”
李延毅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胚胚地笑,捅了捅程玉箫,戏谑地说:“玉箫,灵儿,看来你们相处的很不错呢。”
任灵儿白了他一眼,直接无视,走了!
程玉箫很不悦的看他,说:“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我娘来的消息?”
李延毅摸摸鼻子,很无辜的说:“是老夫人说不要说的,这可不怪我。”
程玉箫拧眉,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王爷呀,真是,害死我了,白了他一眼,说:“我还不知道你。”也走了,留下李延毅一个人在前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