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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后一假

郁森回到房间后突然想起今天开始是表哥做饭,自己要去端菜,他赶紧下楼去端菜,端菜回来表哥已经在厨房了,表哥本来准备的鼓励的话没有说出口,但也没有一句责怪的话语。其实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一两百人挣十个名额,这么多学校竞争能分到一个就不错了,还想两个?很难。何况是第十一名,是落榜的冠军选手了,和成功只有指缝的距离。两人虽然对面而坐,但是相对无言,谁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表哥想用语言宽慰郁森的心,可此时觉得语言是那么无力,郁森想告诉表哥自己虽然失落但并不伤心,可此时的解释好像有些不知所以!表个人匆匆吃完了饭就出去了,郁森知道他一定去找物理老师了!

下午第一节就是物理课,看到郁森老师依然是满脸笑容,还在班上表扬了他,说虽然他没有进复赛,但第十一名的成绩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这么多人参加比赛,而且高手如云,这样已经为母校取得了莫大的荣誉。郁森听了,心灵或多或少的得到了安慰!这使他更肯定表哥去找过物理老师,他只能心里默默的说声谢谢,有这么多人在默默的关心着她,使他更坚决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取得优异的成绩。

下午放学后,郁森还在教室纠结了老半天,因为今天放假,放两天,这可能是中考前的最后一次放小长假,回家还是不回家呢?郁森心底有一次在挣扎。回家就可以捅破心里那层窗户纸,这窗户纸后面的事实到底是好是坏呢?如果好自己会不会就此松懈,少了那份动力,这架马车还能不能跑这么快?如果坏自己能不能承受,他真的很不能确定。在这种关键的时期不允许任何一个零件出错,不允许任何一颗螺丝松懈!最后他还是决定不回去。他准备收拾东西回房间去,利用这两天假期好好整理一下笔记。他没想到表哥早就在教学楼下等他了,他一下楼表哥就对他说:“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回家,你外婆想看看你!”千想万想这点没想到,他回了一声:“好!”赶紧回到房间,收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带上几本笔记本就匆匆下楼了,坐上表哥的摩托车就踏上了去外婆家的路程!外婆家离学校有四十多里的路程,开摩托需要一个多小时,屁股都会坐麻!

好不容易到了,一下车他就跟表哥说:“我去找外婆了!”“嗯,好!”表哥回了一句!刚走到外婆家门口,哇,好不热闹!表弟表妹们还有邻居家的几个小孩什么淑红,琳琳,远华、、、、、、都在外婆家门口玩跳绳,郁森和他们很熟,好的跟亲姐妹一样,和他们一一大了招呼后说了一句:“我先去找下外婆,等下再和你们玩哈!”说完就冲着外婆的家门口大喊了一句:“外婆!”外婆八十高龄了,但依然手脚康健,耳朵灵敏,就是腰不怎么好!外公去世后她一直一个人守着老房子。外婆在屋里回了一句:“哎,蛮子!”这一句带着饱满的热情,带着无限的宠爱,和发自内心的欢喜,外婆很疼他,看到郁森眼眶都红了!关切的说:“是不是学习很累呀?怎么这么瘦啊?是不是没什么好吃的呀?”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郁森都是说:“外婆没有,我一直是这样的,您不用担心,您身体还好吧?”“好,外婆很好!”“外婆,我姐这个星期会回来不?”“不知道,她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不知道这个星期会回来不。”“哦,希望她会回来,我已经好久没见她了”“嗯,你去玩吧,晚上外婆给你做好吃的”“嗯。”说完他就出去找那些伙伴玩去了。有几个月没见着他了,看见郁森他们都很高兴,见他出来了所有人都围过来和他聊天,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怎么去过远地方,对外面的事情很感兴趣,问的问题特别多,所有人都把他当朋友,也把他当客人!他们聊得很高兴,一直聊到天黑,大家才依依不舍的回家吃饭去了!外婆刚要叫他吃饭他正好回来,"吃饭了,森森!”"哦,外婆弄了什么好吃的呀?”郁森显得很高兴,"来,你自已看!”外婆高兴得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厨房!"这么多好吃的呀!外婆我们怎么吃得完?”"你多吃点,补一补,锅里还有鸡汤呢!”外婆为了招待他临时杀了只鸡,郁森很感动,也很高兴,小孩嘛!有好吃的就高兴!外婆也很高兴,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吃饭,今天有个大外孙陪着她共进晚餐,她心里当然非常高兴。祖孙二人吃得开心,外婆时不时的给郁森夹菜!吃得差不多时郁森问道:“外婆,晚上我可不可以和他们一起去照鱼呀?”"和谁去呀?"外婆有些担心。"远明他们都会去""好吧!你可千万要小心,注意脚下别踩空了!”"好,我会注意的,外婆我晚上就和远明睡好不好?”"嗯,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吃饭!""好!”"慢点,多吃点,别着急!”吃完饭他就跑到舅舅的新家去了!舅舅他们还在吃饭呢!郁森礼貌地每个人都问候了一遍!舅舅,舅妈见到郁森特别高兴,连忙招呼他坐,郁森在表弟远明边上坐下了!远明怕他等得着急草草吃完了晚饭,然后两人就进房间找准备等下照鱼的工具去了!"照鱼”顾名思义,就是用灯照着鱼,其实不是照鱼而是照黄鳝!说照鱼顺口!黄鳝晚上被光照着是不会动的,然后用鱼叉去叉保证一叉一个准!所以得准备光照强度较高的灯,鱼叉!灯有两盏,可鱼叉只有一个.郁森以前听过但没有去照过鱼,所以他也想试一下,怎么办呢?他叫表弟给他准备一个大的塑料袋,他想把塑料袋放在水里,然后用手把黄鳝往反方向赶,这样一样可以抓到它!刚准备好,就听见那些伙伴在屋外喊了!赶紧出去和他们汇合,哇!真不少人,连几个女孩子也要跟着去!大家都把裤管卷到了膝盖上,好像马上就要下水似的!大家都说别走太远就在屋前的这几块水田,到了田边大家各自组队,根据自己的感觉找自己的风水宝地去了!郁森和远明在一块,找了一块水沟边上的荒田,他们先在岸边观察,发现了目标才下去,否则会把鱼吓跑的!正在他们聚精会神的在找时突然听到有人喊:“我抓到一条,好斗(方言好大的意思)啊!”其他人听了也兴奋起来了,都很羡慕的心情跑去看了一眼,其实也是去看下他们到底是不是吹牛的。果然一条大黄鳝,看完后大家就匆匆来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希望快点收获自己的第一桶金!郁森也在努力的寻找,表弟突然示意他停下,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表弟用手指向水里,郁森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条大黄鳝,表弟赶紧拿起鱼叉,瞄准方向用力一插,中了!一条黄鳝像蛇一样在鱼叉上摆动,郁森赶紧拿袋子装好,免得到手的鱼都飞了!装完后郁森也没忘了大喊一声:“我们也抓到一条!”大家在你一声我一声的呐喊中愉快的过了一段两个小时,到了八点大家都提议回去,太晚了!虽然今天的收获一般,炒都不够一碗。可郁森用自己的方法也抓了几条,还算过了把瘾!回去后赶紧把身上的泥巴洗干净,之后两人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所有的孩子都起得很早,大家都来找郁森,商量今天做些什么!有人说今天去爬山,有人说今天去钓鱼,有人说今天去他们的学校打球,而郁森对钓鱼最感兴趣,说定了,早饭后一起去钓鱼!以前在婆婆家,婆婆怕他溺水从来不让他靠近水,回到爸妈身边,一个伙伴都没有根本不可能去钓鱼,所以郁森特别想去尝下钓鱼时什么滋味!郁森很听外婆的话,跟舅舅,舅妈说了一声后就跑到外婆家去了!外婆早就起来了,饭都快做好了!“外婆!”郁森亲切的喊道,“嗯,森森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很好,昨天照鱼照累了,躺下就睡着了!”“照到多少啊?照的那么累?”“没几条,大家就是去玩玩!。”“森森啊,外婆今天的左眼老跳,不知道是不是你姐今天会回来!”“真的啊!我也希望她会回来!”“快去刷牙,马上吃饭了!”郁森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早饭,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去钓鱼了!外婆也拿他没办法,看他那么高兴,外婆也就随他去了!刚做出门外就看见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过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二姐,他高兴的喊了声:“姐!”二姐听见了也非常高兴,“哎,弟你怎么来了?”虽然拎着那么都东西还是飞快的跑过来了,郁森赶紧接过姐姐手中的包,姐亲热的挽住了他的手“弟,好久没看见你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哪有,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没,你比以前瘦了,我本来想下个星期回的,学校说下个星期要演出所以提前一个想起回来了。”二姐比他大两岁,今年读高二,长的高挑清秀,学习成绩中上,但很有舞蹈天赋,现在在校舞蹈队!“姐,你知道吗?外婆今天早上说她左眼皮跳,猜你今天会回来,你果然回来了。”“嗯,我来下个星期回来的,结果提前了,我们是不是也是心灵相通啊!”“嗯,这是我中考前的最后一个假呢!”“准备的怎么样?”郁森犹豫了一下,该不该把自己的疑惑告诉姐姐呢?姐姐一直跟着外婆,很少会爸妈身边,又在县城读书肯定不知道!算了,别拖二姐下水了,都是缺少关爱的孩子让她开心的生活吧!“挺好的,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们失望!”“嗯,我相信你,我弟最厉害了!”“外婆,我回来了!”姐喊道,“兰兰,我就猜你今天会回来!”说着祖孙三人开心的进了屋,之后是好一番的热聊!等表弟远明过来找他时他才猛然想起今天要去钓鱼,郁森征得了外婆的同意,还不忘拉上姐姐,姐姐从小在这里长大,钓鱼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但难得和弟弟在一块,也跟着他们去了!离外婆家两百米处就有一个大湖,那里湖水碧绿,风景优美,而且岸边的树上时常能看见白色的大鸟,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常说中的丹顶鹤!那里被外地人承包了,养了许多鱼,据说鱼苗都放了四大卡车!今天的目的地就是那,他们不在湖上钓,抓到了要罚钱。在湖的出水口钓!那里有很多漏网出来找食的翘嘴鲢!对于初级钓鱼手来说,翘嘴鲢是最好的选择,这种鱼贪吃,不挑食,好上钩!嘴大,很容易拉起来!表弟把最好的鱼竿给了他,还挖好了许多蚯蚓当鱼饵!一切准备就绪,郁森抛出了自己生平的第一杆!抛出之前他还在心里默许,菩萨保佑啊,今天千万不要吃斋啊!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郁森等不急了,想动手拉起来看了一下,姐姐连忙过来按住他的手“你别急嘛!钓鱼要很有耐心,鱼很聪明,你搅动了水就很难钓上鱼来了!”郁森只好等着,旁边的一个人突然拉起了鱼竿,“哇!”郁森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之间一条三只手指大小的鱼在空中活蹦乱跳!那人小心翼翼的把鱼取了下来,是翘嘴鲢!郁森羡慕极了,赶紧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鱼竿!可那不争气的鱼漂始终没有一丝的动静!郁森是在等不了了,拉起来看了一下,蚯蚓还在,拿近一看蚯蚓没有放好鱼钩都能看见,赶紧取下来换过新的鱼饵!重新抛下去,一抛下去鱼漂就在动,看到这样的情况他有点不知所措,表弟对他喊了一声:“赶紧拉起来呀!”郁森这才晃过神来,一拉鱼竿,有点重,可一到水面鱼就跑了,郁森只看到了鱼的头,有多大都没看清呢!旁人都为他感到可惜,拉晚了。钓鱼就是要在鱼吃鱼饵的那一瞬间拉起鱼钩,鱼钩就能钩住鱼的嘴巴!虽然有点血腥,可这是钓鱼的唯一诀窍!有一就有二,郁森没有气馁何时更加有了信心,毕竟还是积累了一点经验,重新上好了鱼饵,再一次跑出了充满希望的一竿!果然,胜利没有让他等得太久,不一会儿鱼漂又在动了!这次他抓住了时期,拉起,恭喜郁森同学钓起了生平的第一条鱼!他高兴的冲着旁边的姐姐说,可一转头发现姐姐已经走了,在远处和人交谈呢!他扯着嗓门喊:“姐,我钓到一条鱼!”旁边的人连忙叫他闭嘴,“别喊,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姐姐,连忙跑过来看看她宝贝弟弟的战绩!果然,一条三只手指大小的翘嘴鲢在桶子里游动。“不错嘛!第一次钓鱼没有吃斋!”“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谁。”郁森嘴上这样说,眼睛却没有看姐姐,他有点怪姐姐没有陪他一起见证自己钓的人生第一条鱼!之后郁森还钓起了好几条鱼,虽然都是翘嘴鲢,但他已经非常满足了!他还总结了一些经验呢!首先鱼饵要上好,拉起要及时,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对于像翘嘴鲢这样的贪吃鱼,等待没有任何的作用,只有用恰当的方式,在恰当的时机引起它的注意你才能诱它上钩!这次玩的这么开心,总算没有浪费自己中考前最后一个假期!

第二天早上他就依依不舍的和表哥一起回了学校,在路上看到的一件事情让他一路心惊胆战!在上一个陡坡时,他看见那里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摩托车撞上了客运班车!一个中年妇女躺在班车的前面一动不动,因为交通堵塞,他们只好下来推着摩托车过去,他看见另一个中年男子一伙儿在给那个躺着的中年妇女做人工呼吸,一伙儿在撕心裂肺的大哭!像疯了一样,神情极度悲伤!救护车赶到时,医生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那个中年男子立马抱起了医生的腿不放!郁森看的头皮都麻了!坐在车子上他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久久不能平静!他在思索着:为什么生命如此的脆弱,真的像老人家说的那样生命是上天安排好的吗?那么多人开车为什么偏偏他们出事,有的时候出事了,死的不是开车的而是坐车的!命运到底是谁在主宰?他小小的心灵想不出答案!他只想告诉那些开车的人一定要小心驾驶,车子停下可以再次启动,生命停止就会永远沉睡!

回到学校,他仍心有余悸!看到那两条鱼还在快活的游着,他赶紧给它们喂食,换水。他不能让它们死了!他现在对生命有了不同的感受,他越来越觉得生命可贵!下午他赶紧做自己的功课,玩了一天,一个字都没动!上课前,他撒谎说自己有东西落在了姐姐那要表哥给姐姐打个电话,表哥和姐姐的班主任是同学,所以表哥可以联系姐姐!拿了电话他没问姐姐什么东西在哪里!只是说了一句:“姐,我到了!”就挂掉了电话!他回到了教室,看到班主任已经在班上了,手上拿着几张纸好像在等着宣布什么!“铃、、、、、、、”上课铃响了,老师酝酿了一下说:“今天宣布三件事,第一,放假的两天时间里,安K县发生了一起重大校园安全事故,一中学初三的五名学生星期六去网吧上网,在网吧和社会闲散人员发生口角,后来引发了双方激烈的打斗,那群社会上的闲散人士是当地的小流氓,平时不务正业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打起架来非常狠,后来拿出了水果刀砍那几个学生!事故造成一死七伤!提醒各位同学不要去网吧这种人员复杂,治安混乱的地方!同时提醒我们的同学千万别逞英雄,不要和那些流氓斗勇斗狠,吃亏的最终是我们,记住吃亏是福!第二件事,那几个打架的学生中有一个是上次物理竞赛的第六名,虽然没有死,可受了重伤,据说就是他邀请那几个同学一起去上网,庆祝他取得好成绩的!学校也对他进行了处罚,教育部也取消了他的复赛资格,而我们的郁森同学将取代他参加省里的物理竞赛!”“耶!”教室里一片欢呼声,大家都在为郁森高兴!郁森心里也暗暗高兴,以前听婆婆讲过,如果出远门在路上碰见了抬棺材的,千万别怕,这次出门肯定会交好运,肯定会升官发财!今天早上虽然没有看见棺材,单页看见了一个逝者,你说这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巧!郁森得意想着。班主任接着说:“我们恭喜郁森同学获得了这么离奇的参赛资格,这可能也预示着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请你不要骄傲,要好好对待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郁森默默的点了点头!“第三件事就是,接教育部通知,初三允许有部分学生分流,就是一些不想考高中的学生,可以选择报指定的中专院校,学一门技术,教育部统一发中专毕业文凭。分流的学生不用参加中考,只要在我这里填好一份表格就可以选择提前离校,每班有名额限制,每班限报三名!如果有这个想法的同学到我这里来拿表!”教室里显得特别安静,谁都知道中考压力大,很累人,可真正说要走时,谁都不愿当逃兵!他们都在思考,有的在徘徊要不要走,自己肯定考高中无望,可是这么多兄弟都在奋斗,离开了很舍不得!有些人在想,中考是一个新的起点,但它也是一个残酷的终点,还有一个月就要和同学们分开了,也许很难再见面!在一起嘻嘻哈哈三年了,真的很舍不得!郁森的心里尤其不是滋味,他是转学过来的,转学后再都没有看见过小学的同学,特别是几个玩的比较好的铁哥们,有的时候真的很想他们!现在刚和初中的同学建立感情,不久后又要分开,心里有点难过!

下课后,郁森无精打采的走回房间,突然有人叫他,还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会是谁呢?郁森转过头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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