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驾到……”
李素媚此次去玹王府造访云水瑶可谓是兴师动众,不光之前让侍卫提前通报,还带了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招摇过市。
滴答滴答……
马蹄声并未停下,间隔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仆人就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悦妃娘娘驾到……”
云水瑶早就出了洛暒轩候着了,听到通传大步快走着迎着老大皇后啊!
你敢惹啊?
那是大佬的媳妇啊!
不过云水瑶就纳闷了:岳飞咋还来了呢?
咋还成娘娘了呢?
繁琐的一套礼拜程序下来之后皇后和悦妃笑笑的伴着云水瑶一起往玹王府内走。
云水瑶才明白,此悦妃非彼岳飞,轩邱王朝大佬的两老婆全聚在云水瑶这,天呐!
她的逃跑大计何时才能举行?
“哀家如今才晓得六皇儿的口味如此不同啊。”皇后正襟危坐于玹王府的大厅之上,将女婢端上来的茶水放在唇端轻轻闻了一下,便放在身旁的茶几上了。
云水瑶和悦妃也只是静静地听着,从一进门皇后虽然满脸笑意却一直暗暗讽刺,话中有话。
她们两人时不时会回两句应付着。
悦妃一直笑中带寒,搞得云水瑶糊里糊涂。
两人一看就是老死不相往来那伙的,怎么还一起跑玹王府来得瑟来了?
皇宫缩减地盘了吗?
从皇后和悦妃进府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云水瑶感觉自己笑的脸都僵了。
果然:“叫你赔笑,活该!”云水瑶自己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还是不得不很狗腿的应付着皇后的笑脸,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啊!
如果现在的云水瑶是个平民老百姓或许还可以不鸟皇后,也不必在这一边被人讽刺着一边赔笑着。
真不知道皇后今个抽啥风来看云水瑶。
皇后嘛,那是典型的深宫怨妇!
白天就爱拿一副老大的样子出来教训别人,用自己的一身凤袍来压人,可悲的是,还真压得住!
晚上……呵,要么在那默默哭泣,要么在那暗暗诅咒,再要么……嗯嗯啊呃生娃娃!
云水瑶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外表风光的皇族是多么的可悲,最可悲的就是女人。
不过,可悲的人太多,她不是神,救不过来。自己还身处水深火热中没人理睬呢。
也不知道皇后带着悦妃来是要干啥,云水瑶一直想着怎么问问皇后什么时候离开,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赶皇后离开,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啊……”
正当云水瑶脑瓜高速运转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女声响起在大堂之内。
“啊……”尖细的女嗓音叫成一团好不夸张!
“来人,护驾……”
“快来人呐……”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令云水瑶头昏脑胀……
她刚才看到什么了?
前一刻还笑盈盈的悦妃已经口喷鲜血倒地,面目狰狞的吓人,侍奉其身旁的宫女也难逃魔掌。口喷鲜血。
刚才一个黑衣人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悦妃一掌后又像皇后打去。
不过不知是皇后躲得好,还是黑衣人打得好,茶几连同座椅被掌力震碎,而皇后只是凌乱了秀发,并无伤亡。
云水瑶嘴巴张得大大的,双眼木然,眼前的景物就像放电影一样进行着,她的心脏有一种快要跳出来的感觉,这一切简直无法接受。
心里再强大的人也无法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见证死亡的时刻!
“皇后娘娘,黑衣人正在被锦衣卫通缉中。不过……刚刚在玹王府一座院落处查到了这个。”小宫女说着就将手中的包袱呈现在大厅之上。
云水瑶稍稍有些头晕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些,有白色的布条,还有玩偶之类的东西,她脑子里现在好乱,不论谁和她说话她都慢三分钟给人家答复。
悦妃早已经被抬走,御医正在给皇后检查伤势。
云水瑶身边几乎连个婢女都没有,她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大厅之中显得孤立万分。
“悦妃能救回来吗?”她暗暗地思考着,一切的一切过得太快,她简直无法接受。
“这……”
皇后看着桌子上的布织身子略微发抖,脸色铁青,一屋子的人们也是面面相觑,神色慌张不已。
“这是……何处得来的?”皇后抖着声音问着小宫女。
“回娘娘,刚才锦衣卫追踪黑衣人至一偏远的院落中无心发现的。才斗胆……”
“何人居住?”皇后打断了小宫女的支支吾吾,步步紧逼着盘问。
“奴婢不知……那院落并无称谓,园中只有一棵梨花树……”宫女被吓得不轻,身体连同着嗓音一起抖动起来。
“院内有梨花树是何人所居住?”
皇后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竟然鸦雀无声,就连玹王府的仆人们也不敢回复皇后的问题。
院内梨花……
何人居住?
云水瑶慢悠悠的回想着皇后的问题,大脑还是很混乱,她很想直接载到在地。
为什么所有人都比她清醒?
“我一直居住在偏院……”
云水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也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不过如果她认得那些布织上的字样的话一定会好好解释一番的!
“来人,将玹王妃压下,随本宫回宫候审。”皇后脸色暴怒,甩手凤袍摆驾回宫。
“王妃,得罪了。”小宫女们也不怠慢,利利索索的捆绑着云水瑶。
而被绑之人没有任何反抗,一个重心不稳,晕倒在了地上……
“啊……”
云水瑶混身一个激灵,整个人被冷水从头到脚的泼醒……
幽暗的光线让她猛烈颤抖着,这是地狱么?
她下意识的深呼气一口,胃里一阵翻滚:好恶心!
散发着血腥浓郁的绣铁排放在看不见得角落,令人作呕的气息却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这是?哪里?”
云水瑶瑟瑟发抖的说了一句话。
在她的印象里肯定不会和这个恐怖的布局有半毛钱的关系。
然,回应她的,是一阵猛烈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