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虞瓊见赢沧鹤冷漠的样子,内心十分的委屈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勉强自己微笑的说:“那王爷您也早些歇息吧!”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她脚下飞快的走着,却总是追不到他,多年的付出就如那被寒风吹干的泪痕一般。
走进那冰冷的厢房,想起他说的话,和那冰冷的表情,黛虞瓊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的掀翻了矮几。宁儿见状立刻上前住止劝说道:“姑娘,不要这样。”
黛虞瓊留着泪说:“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好,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泪水一颗颗的低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宁儿握住黛虞瓊的手说:“姑娘,您不要伤心了。都是那个傅流星。”
黛虞瓊听到傅流星的名字,面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说道:“是的都是她,我不管她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碍着我黛虞瓊就是她的错。去帮我把影找来。”
宁儿一听道影的名字浑身一震说道:“姑娘您是想让影做什么?”
黛虞瓊握紧双手道:“我要傅流星消失。”听到黛虞瓊这样说宁儿惊吓的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赢沧鹤缓缓走进流云的寝殿。就想十年后她第一来到王府的那天,清冷灰暗,多了的只是那浓浓的药香,不一样的是他的心境。慕娘看见走进来的赢沧鹤,看了看流云,她依旧是那么清冷。默默的转身离开,这样的支持是无言的是盲目的。
流云冷漠的看了看床榻说:“今晚你睡那吧。”
赢沧鹤故作不解的看着流云说:“怎么?你不和本王一起吗?”
流云低垂着眼睑看着手中温润的墨玉说:“王爷是个聪明人,什么事能瞒住您的眼睛呢!”
赢沧鹤冷笑着走到矮几前坐到流云的对面,也为自己斟上一杯茶说:“你可知原本现在本王应该和虞瓊在一起。就是因为你让穆楚带的话,所以本王来到你这里了,可是你现在的态度很让本王失望啊!”
流云转动着手中的墨玉冷淡的说道:“就算流云没有让穆将军带话,王爷您就不会来了吗?”说着便抬起眼睑看向赢沧鹤唇角微勾道:“其实我们想的都一样不是吗?”
赢沧鹤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十年的时间者的可以这样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吗?时间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又或许他从没真正的认识过她。她已经不在是记忆中那个小女孩了。“你说本王是聪明人,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呢!”
流云浅笑拿起茶盏说道:“那聪明人和聪明人的对话就不用说的太明白了吧。”
赢沧鹤端起茶盏看着流云说道:“你和本王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是夜赢沧鹤躺在床塌上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看见不远处的斜依在矮榻上的流云,此时的已经入眠,灰暗的烛光一跳一跳的映照在她的苍白的脸上。沉静的就如死去一般!想起在见她时的点点,她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但是总是觉得好遥远。内心深处总是想抓住她,可是每次靠近她,他就会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去。所以就算她现在做在多的事对他来说都弥补不了当年的痛。也许他们本就应该是对立的。
清晨下起了毛毛小雨,那细如丝线的雨滴渐渐的打湿了园中的花朵。流云用过早善后,独自一人撑起油伞外出散步。皇城不愧是皇城,一切都是那么的精致华丽。看着富饶奢靡的皇宫流云只觉的压抑,见不远处有杏花树枝探出便走进去观赏。只见杏花林深处有一小亭,鈡儒宸负手而立看着毛毛细雨中的杏花。流云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轻抚一礼道:“帝师!”
鈡儒宸回身看向流云浅笑道:“赢王妃这么早就有如此的雅兴啊!”
流云淡笑的说道:“帝师不也如此。”
鈡儒宸淡笑道:“杏花就要败了!”
流云缓走几步踱到鈡儒宸身旁看着在细雨中渐渐衰败的杏花道:“有开花自然就会落花,这是恒古不变的定律。但承天地之雨露,落尽归根后便是结果之时了。花开花谢,瓜熟蒂落。其实是在自然不过的事,可是它们依然那么的开不开依然坚毅的傲立在枝头,就是不愿落下,不知是可敬还是可悲。”
鈡儒宸侧目看向流云浅笑的说:“那要看个人的想法了。命运面前只有勇敢和坚毅才能改写命运不是吗?”
流云淡淡问道:“帝师你也信命运这会事。”
鈡儒宸冷笑一声说道:“命运?王妃信吗?”
流云淡笑的正身看着鈡儒宸说道:“我只信人定胜天。其他对于我来说都是废话。”
鈡儒宸忽然眼神一凝,奸笑的看着流云说:“想不到去了边北半年你改变了不少。”
流云淡漠的转动着手中的墨玉冷冷的说道:“有时人如要成长不又半年,一瞬间就已经足够。”
鈡儒宸看着低垂着眼睑的流云说道:“成长是一种漫长的痛。你还年轻,这么早就承受这样的痛,看来你要痛苦很久了。”
流云冷笑着说:“若真的要能久,我愿意承受。”
鈡儒宸笑道:“王妃话可不是乱说的,这样的痛就怕你熬不住啊!”
流云淡淡的转眼看向鈡儒宸也不言语只是轻一礼道:“流星出来许久了,也该回去了。”说完就撑开油伞离开了小亭。回去的路上流云不断的回想着和鈡儒宸之间的对话,虽然看似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仔细想来也不尽然。鈡儒宸心机重,又多疑。面对他流云总是要瞻前顾后思索再三。
喝着永远喝不完的苦药,看着镜中依旧的病态,当知道喝药已经在也不能控制病情,还依旧喝那苦如胆汁的药,只是想让身边的人放心。也许对天下人流云都能做到无谓但对渡和慕娘她做不到。温和的阳光舒服的抚摸在她的身上,就像谁的手在安抚她的心灵。一直坚定的目标像是快要落山的夕阳,只有不停的追一,一刻也不能停,如果停了也许就连那最后一点余晖也会抓不住。塞北的使臣已经抵达皇城,而此时他们应该已经接待完使臣,商谈好议和的具体适宜了。等这件事结束后,他们也应该要启程回边北了,来到皇都已经十日有余,但依旧不见,鈡儒宸和赢玄禛等人的动作,就快走了。他们会怎么做呢?而前日在杏花小亭中鈡儒宸说的话也让她疑惑。流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慕娘听了通传后走进流云所在的寝殿,看见依着矮几闭幕沉思的流云,犹豫着是否要过去时,依着矮几的流云忽然开口道:“有事就说吧。”
慕娘见流云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于是便走到流云身后,伸出手轻轻的帮流云舒展,直到流云示意可以了的时候她才停下来,给流云斟上一杯茶说:“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想太多,为还没发生的事担忧它就不会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