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沧鹤冷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还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呢!”
春来心中得意,猛地喝下一盏茶,忽然面色纠结“噗”的一声将茶全吐了出来说:“什么茶啊!这么苦!”
赢沧鹤和楚凌霄相识一笑。
是夜二更天,忽然战鼓鸣笛,粮仓走水,火红的火焰燃烧了整片天空,映照着满天艳红,周朝大军顿时人心惶惶,空气中焦灼的气味弥漫了整个营地,鈡儒宸下令许攸带军前去刺探虚实,另排一队兵前去救火。浓烟滚滚鈡儒宸捻起一小撮泥土在鼻尖一问,一股淡淡的硫磺味直冲脑门,懊恼的拍去手上的泥土,见火势太猛瞬间就点燃了周围几座营房。依此情景,大火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烧到主军帐。不得以鈡儒宸只得下令撤兵。
寒风涩涩阿渡手持宝剑带着一百名通天阁的杀手等在鈡儒宸他们撤兵的主要关口。两方兵马集聚于此,鈡儒宸看向阿渡冷冷道:“是赢沧鹤派你们在此等候围剿我等的吗?”
阿渡充耳不闻,直接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通天阁的杀手们接到指令,立刻冲上前去与鈡儒宸手下的兵将展开了一场厮杀,鈡儒宸冷冷的看着阿渡,忽然纵身一跃从马上飞跃而下,阿渡手中拿着宝剑毫不犹豫的向鈡儒宸冲去,鈡儒宸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与阿渡展开较量,电光火石间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右手挥动着手中的剑,另一只手却突然向鈡儒宸脖子擒去,鈡儒宸瞬间明白阿渡的意图,闪身向后退去。
隔着厮打的人群看向阿渡冷笑的轻手抚摸脖子上挂着的天心说道:“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调虎移山!阁下真是高明,不过你也在小看老夫了,以你的武功和老夫单打独斗都不一定能夺走这天心,更别说我身后马上就要赶来的援军了。自负是要付出代价的!”
阿渡感觉到脚下的震动,知道鈡儒宸此言非虚,的确有一帮人马在向这边赶来。如果援军真的到了,那就更不可能夺得天心了,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战役,更关乎着流云的性命,所以他一定不能输,一定要夺得天心,回去救流云。从胸口的衣衫中掏出锦盒,想起天尘子的话,“这是可以帮助练武之人瞬间提升内力的大环丹,但是要记住它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而且有副作用,切记不能多吃,不到危机时候最好不要吃!”刚才在和鈡儒宸交战前他已经吃了一颗。多吃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呢?他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问题了,一股脑将锦盒中所有的大还丹全部吞下。瞬间丹田之处就似火烧一般,有一股力量在丹田之处汇集,并游走全身,向四肢蔓延。阿渡再次持剑向鈡儒宸冲去,速度之快。鈡儒宸惊讶之余与阿渡混打起来。明显感觉到吃力。阿渡的剑法之快,力道之重。招招都让鈡儒宸招架不住。照这样下去,援军还没到,他估计就要死在阿渡的剑下,闪身躲过阿渡霸道的剑气,一手摘下脖子上的天心,向天空中丢去,喊道:“你要的东西给你。”
阿渡立刻收回剑气,向天心丢去的方向飞驰。鈡儒宸脱身后立刻飞身上马,纵马飞驰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他日定会向你讨回。”
阿渡一把抓住飞驰的天心,唇角微勾对厮打的人群做了一个手势,瞬间所有杀手得令停下,跟随着阿渡一起撤退。
经过这一夜的混战,粮仓没了,军心涣散,二十万大军死的死伤的伤,直接损兵折将高达三万之多。第二日赢玄禛不得不下令撤出耀南退守陵铜。
而赢沧鹤等人不费一兵一足就拿下耀南。空气中竟是大火后留下的焦灼之气,伴随着熟肉的味道,令人作呕。
春来难受的捂着口鼻,小手在能呼吸的范围内不停的煽动,直想把那难闻的味道扇走。赢沧鹤走上前,看着被大火灼烧了一夜的军营说道:“这些都是你家家主吩咐你做的。”
春来皱着眉头说:“是啊!”
赢沧鹤放眼望去,冷冷的说道:“幸好凤莱山是为本王所用。否则眼下这里的情景就会是发生在本王的军营了。”
春来浅笑的看向赢沧鹤说道:“赢王不比多虑,繁华盛世之时,凤莱山只是一个不足千人的小村子,而在这乱世之时,它也不过是扶持明君的一把利剑而已。”
赢沧鹤唇角微勾妖异的褐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你们怎么知道本王会是明君呢?万一本王不是呢!”
春来明白赢沧鹤的试探,只得将流云曾经说过的话搬出来:“我家家主说了,她是个知错不改之人,就算赢王不是明君,还有您的儿子、孙子,只要是能天下统一,百姓安居,这个明君一定会来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古往今来,哪个皇上不想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听了春来的话赢沧鹤疑惑的问道:“这些都是你家家主说的!”
春来嬉笑的说道:“是啊!要不我哪能懂这么多。我们家主是个可了不起的人呢!赢王不必多虑,我家家主对这天下没兴趣。”
看着春来神采飞扬的叙述,他对她口中的家主更是感兴趣了:“听你说的本王到真是想见见,你家这位家主了。”
春来看向赢沧鹤那英俊的如同谪仙的面庞,那妖异的褐眸闪翼着寒冷的冰霜,想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知道了凤莱山的家主原来是流云时,他会怎样。从一开始流云决定要帮助赢沧鹤的时候,她就知道,等赢沧鹤真的成就霸业之时,凤莱山就要销声匿迹,因为君王身畔怎容他人酣睡,凤莱山的实力越强赢沧鹤就越忌惮,总有一天会除之而后快。想到这心中不免唏嘘“会有机会的。”
阿渡将天心交与天尘子,天尘子看这手中的天心笑着说道:“好小子,有点能耐,真的拿到了。”
慕娘看了看天尘子手中的天心对阿渡说:“阿渡,谢谢你为流云所做的一切。”
阿渡唇角微勾只是看向依然躺在床榻上的流云。天尘子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道:“那好!老夫现在就去准备。有了这天心,相信那丫头一定能好的!”
天尘子将流云放置在药浴中,将天心喂食她服下,在用内功帮她催化。流云毫无生气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额际渗出薄汗。慕娘拿起娟帕为她擦拭。忽然流云美目圆瞪吐出一滩浓血。而后缓缓闭上眼睛虚脱的再次沉睡,慕娘慌张的看向天尘子说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天尘子瞬间虚脱说道:“流云体质太虚,受不了天心强劲的药效,现在她经脉郁结,恐怕!”
慕娘惊慌的看着天尘子说道:“恐怕会怎样,你不是说只要拿到天心,流云就会没事的吗?”
天尘子无奈的说道:“流云先天心疾根本就控制不了天心,在说她现在武功尽失,没有内力护体,现在天心在她身体里游走,恐有破出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