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自己一直所追求的梦想,这点不适当真算不了什么。由此赵林对于此果更是倍感珍惜,哪里还会舍得丢弃。
拿着咬过一口的果子,赵林双眼无神,傻呵呵地笑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都不没发觉,其猥琐程度不下于一个老光棍突然看见一个赤裸的美女的那种反应!倒是把不远处那吃得正欢的松鼠给吓一跳,松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林。心里暗暗想到,这人难道吃这果子吃傻了?看看抓着的灵果,这回倒换成松鼠自己犹豫要不要吃了。
赵林浑然不在意自己嘴角还挂着口水,几口便将灵果吃下,只剩下一个光溜溜、花生米大小的果核。抹了抹嘴巴,实在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突然间想起什么,转过头来两眼放光、猥琐地盯着松鼠抓在手中的灵果。
松鼠实在是被赵林一惊一乍的给吓呆了,眼里露出委屈的神情,将两只爪子交叉护在胸前,努力保护着只剩一半的灵果,对赵林那渴望的眼神丝毫不让步。
赵林终于从灵果带来的震撼中回转过来,讪讪的朝松鼠一笑。可让赵林无语的是,松鼠将灵果抱得更紧了,还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两步,只差没口吐人言说:“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的”。
不理会松鼠对自己的戒备,开始运起已经修炼了几年的功法,倒是轻车熟路得很,不一会便入定了。可赵林自己却不曾发觉,此时的他全身直冒热气,热气透过麻布衣服散发出来缭绕在周身,而后徐徐往上飘,看上去好似神仙般人物。好景不长,渐渐地不对劲起来,可以发现赵林的额头微皱,嘴唇发白、干裂并带有略微抖动,就连放平于丹田结成手印的双手都在颤抖,好似非常痛苦一般。
小松鼠显然也注意到了赵林的不对劲,一个劲地围绕赵林转动,嘴里“吱吱”叫个不停,眼里满是焦急。此刻赵林哪还能注意到外面的情形,只感觉整个人好像被置放在火炉中,全身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炙热的气息,神智已然不清,迷迷糊糊地呢喃着。
“水”
“水,我要水”
可松鼠虽已通灵,可哪里听得懂赵林的叫声,只能在身边蹦来蹦去干着急。
天色已渐渐暗下去,本来便是在树林中,待到日落时分更是晦暗无比。赵林再也保持不住打坐修行的姿势,在床上翻滚起来,两手不停地抓扯着本已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好像要把什么东西从身上掏出来一样。
松鼠实在看不下去,睁着两只蓝色如宝石的眼睛四周张望,好像在想什么办法一样。见着赵林挂在树上的布袋,立时跳上去,两爪拉开东翻西翻,却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然眼睛一亮,拿起一颗散发着白色光晕的珠子,煞是好看,不由得眼神迷离起来。却是想起赵林还在翻滚着,松鼠拿着这颗珠子便往赵林嘴巴里塞,此刻的赵林神智不清,哪里能分辨出什么东西能吃不能吃,只要喂到嘴里便一口吞了下去。不知名的珠子顺着喉咙往下滑,看上去就像蛇吞鸡蛋一样,垄起很大一个包。
迷糊的赵林费劲力气才将珠子吞进肚子。当松鼠正松口气的时候,赵林双目陡然怒睁,如野兽般大嚎一声便更加猛烈地翻腾,不慎从床上掉落下去,这可是大树上,离地面有三丈多高,若落实地上赵林必死无疑。连松鼠都用双爪遮住眼睛不忍去看,可只听见“扑通”一声,却是掉进湖里去了。
小松鼠吐了口浊气,人性化地拍了拍胸脯,定睛往下一看,却再也不见赵林的身影,只能瞧见湖面波纹荡漾,哪里还有赵林。
赵林掉落进湖里却是一直往下沉,身上的麻布衣裳早已经被撕得粉碎,只剩一条细布面料制的亵裤。湖本就不大,但赵林也从不知道湖底却是这样深,离地面已经有五六丈的距离,底部很是阴暗,水草密布,如水蛇一般弯弯曲曲,顺着水流翩翩起舞,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宁静与自然。
可惜如此美丽的水底世界赵林注定看不见。刺客的赵林依旧昏迷不醒,面部却是很平静,呼吸也很平稳。只因赵林身体被一个气泡裹着,气泡的大小正好将赵林围住,场面很是诡异。
赵家村。
今天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圆。
村民们下田劳作了一天,很是疲劳。村里大多数人都在自家院子里乘凉。当然也有少许人家才吃晚饭,大概生活贫困吧,收工总是比旁人晚。
这个世界不比现代地球那样发达,晚上的娱乐也就左邻右舍在院子里谈论些闲杂事:谁家小孩如何调皮,谁家的庄稼长势如何的好,或者村头张寡妇又与何人发生了点什么风流韵事,仅此而已。
“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眼皮老是跳个不停,屋里也闷得慌,我去隔壁张哥家看看”赵林的父亲对赵母说道。
“早点回来,别太晚,也不知道林儿现在在哪里,真是叫人担心死”赵氏面部微皱,略显担忧道。
“孩子大了,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咱林儿这么懂事,你还害怕什么。再说了,林儿又不是第一次在山里过夜,放心吧,大不了明天我去把他给揪回来,打一顿屁股,看他还敢乱跑不”赵林父亲不由得劝慰起妻子来。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担心呢!不管什么地方,作为男人,肩膀上抗的东西总是要比女人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你敢!‘哼’,你要是敢打林儿你这个月就别上我床睡觉”赵氏面露愠色,显然平日里对赵林是百般维护与宠爱。
“别啊!娘子,我错了,不打好吧,宝贝儿子我还真舍不得打呢!”赵林父亲腆着脸讨好赵氏,样子很是滑稽,却充满温馨与甜蜜。
却在这时,村口乘凉的王二却是吓一跳,只见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青灰色的道袍,须发全白,面部皱纹如浪痕,略显疲惫的神情却充满一种莫名可怕的气息。随着这道人的到来,村里似乎一下子寂静了下去,夏夜的虫叫已听不见,连平时最为凶恶的狗也低声哀鸣起来。
王二自然害怕起来,想跑,却两腿哆嗦不听使唤,连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您....是.....”
说出两个字后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瘫坐在摇椅上,瞳孔渐渐消散,直到道人消失不见后,鲜红的血液才顺着椅子往下流,似乎还有丝丝热气往上冒!
王二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