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浅浅一笑说道：“周边无人买，金莲就拿远了去卖。”
“哎。”孙二娘叹气道，“偶尔绣绣花样打发一下时间倒是无妨。若是依它为生，只怕你这一双美目会过早的瞎了去。二娘心疼你呀，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受这样的苦呢？”
“金莲命薄罢。”金莲说道，“也许哪天嫁了人，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这番话说来应该脸红，可是金莲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目光仰望了碧空，天空那么高，她翅膀太娇嫩，如何飞得到云端去？
“金莲，二娘倒有个主意，不如你做了我的干女儿吧。”
金莲想也不想就否驳道：“蒙二娘错爱了，金莲内心感激。只是金莲无德无能做二娘的干女儿，凭白的去享那些福。”
孙二娘也不勉强，或许她早就知道金莲不会答应，看似柔弱却暗藏着满身骨气。她说道：“还有第二条路，不过就会委屈了你。金莲，不如先来我家里做了丫头吧，挣得一份嫁妆不说，还能有一个吃饱饭睡好觉的地方。”孙二娘说罢看看金莲家的茅草屋顶说道，“这样的房子，只怕到了寒冬腊月是住不了人的。”
是的，怎么住人。常常是屋外大雨，室内小细纷飞。她与娘紧偎一起，裹完了所有的破棉被都无法取暖。
金莲答应了孙二娘。
收拾行装，不过几件破旧霓裳。樊若水急冲冲的推门而入。
“金莲，你要去司徒家做丫头吗？”
“恩。”金莲应一声。
“你怎么能去做这样低贱的活。”樊若水气急败坏的说，“金莲，你不能。”
“你怎么说话的呢。”金莲不以为然的说，“难道做丫头的就很低贱。”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金莲你不可以。”樊若水急红了脸，脖子上青筋微凸。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难道我生来是小姐，是公主？不过一贫家女，什么做不得。”金莲淡淡的笑。
那笑却让樊若水心酸无比，忽然就狠狠的刮了自己一个耳光，沮丧的说道：“金莲，是我无能，不能给你好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