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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忆

等我拉着行李箱,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大巴车上迈下,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尘土把我撞了一个满怀。孤零零的一个车站,没有水泥硬化,黄土一堆又一堆,地面留下的是车轮的痕迹,来往的是一些零零星星的人。陌生的一个小县城就一下子呈现的我的眼前,不容许我想想它有多么的魅力或是多么的发达,那种素朴甚至有点荒凉的地方就是这样的简单,剩下的是我成了一个陌生人。

有一层很灰的略带一点黑的粉尘铺满了所有的地方,无论多高无论多地,即使路边上有几棵长得不像样的小树也成了灰黑色的。风一吹,一层层的说也说不清楚的东西漫天弥散开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太阳照射的光,显得暗淡,这原本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只是看不清楚天空的颜色。往远处往高处望去,显得那样的朦胧。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没有多想,拖拉着行李箱往前走。马路两边的房子显得老旧,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更能看出岁月的痕迹吧。心中难免会有点失望,我怎么会到这样的一个地方。尤其是在坐了很时间的火车,连洗刷打扮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那种盼望着早点到大学的激动的心情被眼前的荒凉彻底击垮了。行李箱上的小轮子滚动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我便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迈着步子。即使再为荒凉,也至少应该会有个希望吧,我是这么想的。

要到达的那一所大学标志性的建筑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个高大的古朴的陈旧的阁楼吧,孤零零的立在学校的门口,相比较起来显得格外的刺眼,剩下的那些大学门口的建筑都显得渺小且一般化。等我后来才明白了这一次,也许就是这样子吧,这样的一个大学在一个县城边上的村子里坐落着,凭借着素朴与历史陈旧而为我们知晓。但对我来说,我却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的一个大学,至少是当我来了这里才听说过吧。等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安顿好,当然我必须明白的一点是我来的的确是比开学时间早好几天,尤其是作为一个大一的新学生,显得太过于积极了吧。剩下的时间留给了我,安安静静的想一想我的大学生活。我对我自己说我的大学生活开始了,是的,大学生活开始了。

我不明白我究竟是当初怀着怎样的心情填报志愿的时候,选择了这样的一所大学——农业类院校,何况它的各方面都显得不是特别的优秀。可能最为根本的是我的确是没有考好吧,高考就这样潦草过去了,可是又有另外的一种感觉:我的确已经尽力了,跟其他的同学比较起来成绩还不算太差。只是难免会有点落差,千里迢迢的坐火车来的学校竟然在一个村子里,而且还这样的陈旧,而且还显得那样的贫穷荒凉。可能这就是我最初的感觉吧,只是我向来不喜欢走回头路,总是觉得经历了就好,其他的先不管了。

消磨开学前的安静,感觉自己了解的好多,感觉自己依旧会对将来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期待。这个年龄段允许这样子吧,都抱有很大的幻想,并且充满了激情。穿梭在学校的大小地方,应该会比后来的人更早了解这些吧。印象最为甚深的是学校的杨树很健壮,那种粗的状态我是从没有见到过的,不仅仅是粗壮,更加硕拔高大,三四个人也许才能展开双臂保住它那粗壮的腰。在这个夏季的末尾,却也会有很大的一片片绿荫留了下来,留下了一片片凉意。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恰巧碰上一阵小雨,使得在校园里瞎转的我被迫躲在树下躲避这样的一阵小雨。只是雨下过了,才真的感觉到原来在这个地方雨都是灰黑色的,躲避夏日炎热的白色衬衫上面斑斑点点留下雨淋过的痕迹。心中难免会有点恼火,有点失望,环境原来真的不怎么好。算了,既然都来了,一切都这样子了。

开学的两天络绎不绝的是新生的影子,也不知道先前的那些高一些年级的人都从哪里冒出来了,忙着在学校门口迎接新生。那种热闹的场面就如同赶大集一般,各自招呼着,举着牌牌,人头攒动,拥挤的场面便也随时能看到。但至少我一个人是安静着的,即使有的一点激动也会在心里吧。

安静的心中蕴含着一种安静的美好,也许等心灵真正的安静下来,才学会享受美好。

大学就这样悄然临近了,不经意间给自己带来很多。也许在被逼迫着长大,也许被要求着懂得,不得不在很短的时间里接受到很多,学到很多,然后才叫做长大。冷不丁的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或者喜欢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的小成就,那应该是岁月给予的热恋,过了那个年龄段便什么都没了。其实也喜欢,喜欢年轻着点,爱动,爱笑,爱受伤。没事的时候跟同学吵吵闹闹,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总是那样的快乐自然。慢慢的要学习,要考试,考大学,我从来不觉得考大学就是一件坏的事情。毕竟没有经历的事情,听被人说的总或多或少的脱离会真实性吧。

我不知道究竟大学第一年是怎么度过的,好像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规规矩矩的就这样子度过了,没有逃课,没有恋爱,也很少参加什么社会实践之类的事情。等我再回想起来,没有深刻的印象,好像最为深刻的也只是开学的那几天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瞎逛,去了解这个陌生的地方罢了。慢慢的会产生烦躁,会在心中产生很大的空荡荡的,也许这种感觉就是大学带给人的空虚与寂寞吧。我不知道是不是好多的人谈恋爱,是不是因为多少会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希望有一个人能够陪伴着自己度过大学时光。可能我更多的是幻想,更多的是想想,毕竟我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偶有心中烦闷的时候,我也希望自己会有个女朋友,可是终究是没有。

一、回忆

“老婆,不许你做啦。你就做好这份工作就好了,再做一份兼职会很累的.”当他说出这句话,他是开心并痛苦的,因为在他看来,爱上了一个人却害怕听到她的每一举一动。

“好啦。我都答应人家了,至少明天应该去看看的,答应了的事情不能反悔。”也许这是单纯的人才会说出去的话,可在他看来她已经长大。长大到我们都可以相信她是美的化身,相信她在一次次冲击着人的心灵······一个人身上承载了很多,等我们不经意间与她撞个满怀,觉得会给自己一种心灵的安慰。很真实的存在了,却不敢去相信事情的真实。也许我们就是这个样子吧,有一个坚强的外壳保护内心的脆弱。我们只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遇到的人或事情,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真实。

我静静地呆坐在窗户前,外面满是星星,许久没来的晴朗的夜晚。没有月亮,冷冷清清的,可以听到阅览室来回走动的声音,摁手机键盘的声音,翻动书页的声音。而我就这样呆呆的坐在窗户前,也许是因为室内太亮了,玻璃上可以映照出人的影子,值得高兴的是窗户半打开着。也许夏日的夜晚难得有安静的时候,更难得心里也很安静。

心静下来的时候,习惯了想一想过去,只是随着自己的思绪随便的想想罢了。

也许是真的迷茫或空闲产生烦恼,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她。他登上了qq,就如同往常一样想跟别人聊天,其实勉强说服自己去寻找一个人安抚自己。他发现了,太过于熟知的面孔却不敢去跟他们说话,不想让他们了解自己在大学里的一举一动。害怕他们知道彼此在大学里多无奈,那应该是一种坚强包裹着的羞愧,即使有少数的人过得很精彩,也已经忙碌于自己的事情了。于是他喜欢上了隐身,喜欢上了偷偷摸摸跟一些他想打招呼的人说话,其实到头来慢慢就找不到了。发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样迈出在原始的一步,于是慢慢淡化了。随便加了一个人,男孩子嘛,喜欢跟女孩子聊天吐露自己的心事,尤其是那些不认识的女孩子更能唤醒他们内心的情感。随便加了一个,很随便却常常发生,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

伟儿,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叫伟儿,进入了他的qq名单。

“嘿,你好。”男孩子说,

“额,我不认识你哎,你是谁啊?”

“不认识难道不可以认识啊?”

“我得考虑一下,难道你就是这样跟人打招呼的吗?你这样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我倒没有想那么多,难道要找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去认识一个人吗?”

“这倒没有,那我想我可以试着认识你一下。”

一句还可以,男孩子感觉到意外,他在想象那个女孩子是多么的可爱,想想女孩子多么具有美丽,而这一切都仅仅是出自她的语言,只能想象却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知道这不礼貌,我只是想问问能跟你认识一下吗?”男孩子好像已经熟练了这一套话,没有丝毫感觉到羞愧,打招呼么,认识到她应该才是目的。也许环境已经影响到了他,在逐步改变这一个人的心。

“嘿嘿,你这么谦虚啊。呵呵,我叫韩伟儿。”好像很爽快地回答。

“哦,你是干嘛的啊?我想你应该是一个女孩子吧?”其实不用问,在寻找qq号的时候已经筛选过她的资料,保证她是个女的。这种卑鄙的行径已经延续下来,没有任何的羞耻心存在,因为已经做了很多次,慢慢就习以为常了。

“当然啦,女孩子的名字才会这么文雅的。”

“呵呵,你倒是不谦虚啊。你是不是一个不谦虚的女孩子啊?”即使是在大学,即使应该是已经长大的时候,可他却一直保持了一颗孩子的心,言行有时候又是那么的单纯,虽然有时候会有一些歪想法,可心是好的。

“没有啊,我只是这样想的就跟你说了,是你想歪了吧。”

“呵呵,这倒成了我的错了哎。”

“你是学生吗?”当手机那边的伟儿问起来,男孩子感觉到好像都可以炫耀一次了,而这种荣耀感好像一直伴随着他,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

“当然,只是学校不太好。自己学习不好,考的学校不好。”

“哦,那你上几年级了?”

“我都上大学了。”

“可是感觉你就像一个小孩子,说话也像小孩子。”qq那边的女孩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骨子里有种孩子气吧,常常便现在外面,令很多人产生这样的怀疑。“可是我的确已经上大学啊,再者说了骗你有什么意义啊?”

“好吧,信你啦。我不上学了,估计你学习很好。”

“那你多大了,为什么不上学了?”不给她进一步质疑的机会,便开口说我的话题。男孩子喜欢掌控,喜欢掌控别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逐渐成为一个男人的必须吧。慢慢的不喜欢谈论自己,不喜欢别人揪住自己不放,总在无意识中把话题转开。

“就是不想上,害怕老师。”

“不会吧,你这么胆小啊?”

“额,也不是,我同桌老跟老师打小报告,不喜欢他。就是上课睡一下觉,都请家长。一点点小事都要爸妈知道,生气。”

“呵呵,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一下子,伟儿已经把男孩拉回了当初自己没上大学的时代,那种青春甚至或是无忧笼罩了心头。总感觉那时候很快乐,可现在很忙碌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哎,我已经长大了,不许说我小。”

“呵呵,小女孩都这样。那你不上学都干什么啊?”

“这个嘛,暂时保密。哎,你还没说你叫什么来?”

“瑞心。”

“啊,怎么你的名字这么文质彬彬?”

“可我就叫瑞心啊,你还没说你在哪工作来?”

“不是都说了吗,保密,嘿嘿。”

“切,我还不稀罕知道来,”也许平复的心情让瑞心知道了:平淡忍受错误的折磨莫过于很安静。“不说就算了,我不问了。”好像不屑于知道她的事。

“一个男孩子像女生那样,这么小气啊,那我告诉你吧。我在一个商场里站柜台。”

“哦,”已经不屑于想弄明白她是干嘛的,“那你肯定挣不少钱吧?”瑞心已经习惯于接触最为实质的东西,最习惯直截了当。

“其实没多少了,一点点吧。对我来说我都已经很满足了。”韩伟儿总是那么乐观回答者,即使在手机的那边,也可以让他感觉到差异。

“额,那你不会多挣点钱啊?钱是好东西啊,”瑞心有些诧异,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会这么自然,甚至是没有表现出一点虚伪。“你不会想办法多挣点啊?”他有些疑问,想知道原因。

“哎,我都不上学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安定的工作,好好工作就行了,还那么多要求啊,不怕老板不要了啊?真是的。”伟儿明显有些不满,“你是大学生,当然能找一个好工作了。可是我,人家要我,我就会好好干,不会有那么多的要求啦。”

“呵呵,你倒是挺懂事的啊,小瞧你了奥。”对于她那种诚恳,瑞心好是敬佩。那种诚恳是许久前他曾经拥有的,现在已经淡化了。总把自己作为世界的中心,慢慢想当然地认为这个世界就是自己认识的世界。有时候听多了外界说什么大学生就业压力等等需要自己接触的事情,会认为都会很好,会认为将来自己遇到的境遇都会很好。有时候过分自信啦,过分相信自己很优秀,也许就慢慢骄傲一下,浮夸一种心境,浮躁也是一种心境。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有时候隐瞒自己本应该相信的真相。

“哎,很少有人夸我哦。谢谢你,”伟儿那么爽朗地回答,传达着美好,“我从小就挨批,又调皮。”想象着伟儿诚恳的回答,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那你有多调皮啊?小女孩子嘛,这样显得活泼可爱。”难得见那孩子说几句好听的话,平时在宿舍里吵来吵去。男孩子的环境总是充斥着不服与不羁,什么“滚”“不待搭理你”“一边去”等词汇充斥着往往是炸药。终于让他碰到了跟女孩子瞎聊的机会,也喜欢任性一番。“要是你也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温文尔雅,我觉得你反倒失去了很多,就不是你啦。”

“额,我的确不老实。我上学那会,我们班长老是跟老师打小报告。我又打不过他,就咬他的胳膊。还有就是上课我真的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小下,老师就叫做家长,我就忍受不了了。”男孩觉得伟儿在说这句话时,闲的有点羞愧。“我就觉得我不好,不是女孩子那种性格。”伟儿补充道。

“奥,我知道了。你是属小狗的,只有小狗喜欢咬人。”男孩子显得那么开心,终于可以用言语去调侃别人了,何况他遇到的人很单纯。

“哪有啊,我只是很生气。我只咬过我弟弟、我们班长,还有跟我打架的女孩子。”伟儿坦诚交代了自己在男孩子看来特别糗的事。“我一般是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才咬别人。我又打不过他们,不咬他干嘛?”

“呵呵,你咬人还有理了来啊。那你咬你弟弟干嘛啊?”

“他跟我抢东西吃,我那时候很饿很饿,他还跟我抢,是他的不对。然后我妈就狠狠地批评我。”小女孩显得有点委屈,感觉自己虽然做错了,依然应该值得别人的同情。“然后我就大哭,谁叫他们欺负我。”

在伟儿看来,这样简单的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对就是对,不需要太过于纠缠清楚。

“呵呵,感觉你就是一个孩子。”

“哎,我都说我已经长大了。”伟儿显得有点不服气,“不跟你争。你在哪上学啊,方便说吗?”伟儿问。

“这个嘛,你恐怕没听说过,我不想说,学校不好。”瑞心回答着。在他看来,他有自己的理想。如今在这一个学校里,他迷茫了,失去了曾经的誓言,不再勤奋不再那么激情。他甚至有些失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怎样去追求。好像他在努力变自己,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说那就算了,但至少你是大学生,比我强。”

“呵呵,没觉得。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你觉得还稀奇吗?再者说了,找工作都很难,没觉得大学生好。”感觉自己常常这样说,却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也许在无病呻吟吧。

“不会吧?你是大学生哎。那你学习好吗?”

“不好,要是学习好就行了。”

“不信你,只是觉得你很谦虚哎,肯定不承认。”

“骗你干嘛。”在瑞心看来,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用功学习的人了,不知道的人还认为他爱学习。有种莫须有的愧疚油然而生,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一味的否认,一味逃避。他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回忆过去。那种要强的情绪在内心里慢慢变强,慢慢增加着他心灵的负担。那种对未来的渴望和美好的向往与现实的的自己形成这对比,也许他害怕了。“别说了,我不想谈这个,感觉没劲。”不是没劲,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一次次否认反倒更让人觉得自己在谦虚。

“哦。那我该说什么啊?”

“你不会说别的啊?”

“那我该说什么啊?”

“额,无语。你不会聊一些别的啊?例如,你是哪的啊?你都喜欢干什么啊?”

“哦,那你是哪的啊?你都喜欢干什么?”伟儿重复了一句,显得很单纯。当她发来这句的话的时候,有种想笑又想哭的感觉。

“笨蛋,叫你问你真问啊?我只是举个例子哎”

“哎,是你说的哎。可以随便问,反正早晚都得知道,你就说吧。嘿嘿”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单纯。我是SD的,现在在SX上学。”瑞心回答道,“没想到你这么可爱。好了,很高兴认识你,我要忙去了。再聊哦。”

“嘿嘿,再聊。”

初识会感觉到单纯,单纯会让人感觉到美好。因为没污染的心灵会跟人神圣的亲和。会时不时想起一个单纯善良的人,还有一点可爱,我想着就是她留给我的印象吧。

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刚到大学明显显得稚嫩,怀着真挚的心灵怀着真诚憧憬的心。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懂得,也许这些都是关于大学的事情,以至于自己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怎样认识。慢慢的人会单纯起来,单纯的以至于相信自己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需要别人的指导。也许“学姐”“学长”就是这么来的,毕竟懂得的事情太少了,需要有依赖需要有凭借,何况这种依赖在任何时候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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