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香雪顾不得去给夜梵行礼,马上就走到了夜倾逸的身侧,哭腔着声音道:“我的儿,是我的逸儿么?”
夜倾逸也是两年未见蓝香雪,即使他知道蓝香雪做的那些自己看不惯的事情,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娘亲,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红着眼眶要哭了起来,他也忍不住的红了眼,但是现在岑焰在这,他先给岑焰行了礼,岑焰示意可以走了,他们母子才走了罢。这会蓝香雪暂时是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夜梵看到自己的夫人和儿子这样的重逢,心里若有所思,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岑焰站起身,拱起手,四十五度给夜梵行了礼,认真道:“小婿给岳父大人问安。”
夜倾歌这会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她都来到这块四个月了,还即将要嫁给当初刚刚来的时候对本身厌恶的岑焰。
“王爷,王爷,这可使不得。”夜梵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扶起了岑焰。
在这诩国,女儿嫁给王爷,王爷是没有必要向比他第一级的官员行礼什么的,何况还叫什么岳父,夜梵当然是急急的就把岑焰给扶起了,要不然传出去,虽然会说自己有了个好女婿,但是被人惦记上就不好了。
岑焰也是知其中之理的,但是他要娶的是自己爱的人,夜倾歌,他自是不想让夜倾歌受什么委屈,刚刚轲七说的事情,自己心里虽然为倾儿紧张,但是他不可能把手伸进将军府的内院,幸好他把夜梵和夜倾逸一同招了回来,也还只有两天了,到时候倾儿到了他的锦王府就不用担心了。
岑焰再次回坐到椅子上,夜梵和夜倾歌自然的也就坐下了。
“轲七,将聘礼抬进来。”岑焰凤眸一眨,喝了一口茶,便吩咐轲七。
轲七拱手称,“是。”
接下来轲七就带着一帮人进来,还有一个专门点聘礼的小厮在大声叫唤:“珠宝玉石一箱……”
“玉锦帛布两箱……”
“发饰首饰一箱……”
“黄金百两……白银万两……”
“珍珠玛瑙一箱……”
“千年人参一对……”
整整十大箱的东西,正好是刚刚十辆马车所载来的,简直的撩人眼球。
夜梵看着愣了,这明显就超过了一般王爷娶王妃的那种聘礼,锦王爷对歌儿的心的真的,那也不用那么多吧。
夜倾歌是被岑焰给怔到了,这岑焰也太有钱了吧,这些东西起码值个十万两了。昨天还问春草一般聘礼的大概,平常人家最多也就二十两,稍微好点的也就上百两,什么达官贵人也就是最多达上万两,这岑焰给抬了上十万两的东西,还真是招人眼红,难怪蓝香雪硬是要和自己一起来收聘礼。
“夜小姐,这些都是锦王和贵妃的意思,还有一件是锦王爷专门为您挑的。”轲七看十大箱子都上来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聘礼,朝门外说道:“五哥,拿上来吧。”
轲七一出声,就有一个嬉皮笑脸的年轻男子蹦跶的进来了,为什么说是蹦跶呢,其实他是飞进来的。
“嫂子,这是哥哥给您从高山上的冰雪上采集的玉石,经过诩国最精巧的巧匠雕琢制成的‘寒笛’,虽然这个是称‘寒笛’,其实一点都不寒,而且佩戴在身上,夏天防暑,冬季防寒的功效呢,还有……”
被轲七称为五哥的那个男子一进来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那东西,还一边说一边拿出那所谓的‘寒笛’比划着。
‘寒笛’是碧玉色的,笛身上下晶莹剔透,看上去宛如夜倾歌被这声‘嫂子’叫得有些晕头,这岑焰哪找来那么个活宝手下,听轲七的叫法,应该是轲五吧。不过这人和轲七倒是差别得太多了,轲七据守礼仪,而他就是漠视礼教,看他叫岑焰的叫法就看出来了。
“咳咳……”岑焰微垂着头,轻轻假咳了两声,那声音立马就暂停了,但是那声音的主人却用楚楚可怜的眼光看着岑焰,似乎岑焰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轲五啊,你怎么回来了?”岑焰感受到轲五的怨念便问道。
岂料轲五拉下了脸,“哥哥大婚都不让我回来,我只好偷偷回来了。”
岑焰的眼光瞟了下轲七,那轲五眼尖的就看到了,急忙解释道:“哥哥,是我逼着七弟的,您不能怪他,谁叫你嫂子都不给我们看,我们一年到头都受着你的‘压迫’,这回不能再这样了。”这轲五说着说着就说到是岑焰的不是了,这人还真是活宝,许是认为还不够,又转向夜倾歌那头,假装正经的说道:“嫂子,您是不是也认为哥哥大婚不叫我们兄弟来参加是不对的啊?”
夜倾歌见自己被点到名了,暗自抚了下额头,然后叹了口气,懒懒开口道:“轲五是吧,其实吧,我觉得这事情你应该要联合你的其他兄弟上告连书,告你们的王爷不顾兄弟情谊不让你们参加大婚,要求赔偿损失,恩,就这样。”为了增加说话的可行性,夜倾歌还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轲五小子想把问题泼到她的身上,也不想想她是什么出身,要是这样就被他难住了,那多丢她的军事天才之称号,所谓‘术业有专攻’,他来个‘离间计’,她就给他个‘过梁梯’。
岑焰没有想到夜倾歌会这样说,顿时一愣,随即便笑了,轲五这小子想要试探他的倾儿,也不想想倾儿是怎么救得隐城的。
轲五听到夜倾歌的大方‘论断’,顿时失语,过了半响,才闷闷的说道:“嫂子给的方法是很好,但是您不知道哥哥的为人,要是得罪了哥哥,那我们兄弟就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