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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们的高中 我叫董大喜

(6500+大章)

我叫董大喜,我的家乡是一个美丽的山村,我在那里度过

了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没有什么文化,他们之所以给我起“大喜”这个名字,无非就是希望我这一生平安喜乐。

我的父母是本分的农民,虽然他们付出了辛勤与汗水,但是我们的家庭仍生活的不富裕。但这些并不影响我的快乐,我们一家三口在那个美丽的山村里生活的很幸福,但直到我九岁那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的父亲在我九岁那年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白血病、晚期。。。父亲去世后,我从未见母亲流过一次眼泪,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感情不好,恰恰相反,父母一直非常恩爱。我想,这只是因为我的母亲明白,此时的她必须坚强,因为她要将他们的儿子抚养成人。

父亲去世后的第三年,我去市区读初中,学校是封闭式管理,要住校,一个月回家一次。我并不想到市区上学,不仅仅是因为我舍不得我在家乡的伙伴、母亲,更重要的是因为,在市区上学所需的花费是在镇上上学的好几倍。但母亲坚持让我去,因为她坚信市区的学校更加优秀,更能将的儿子培养成才。但是,我真的不喜欢那个地方。

因为我觉得我身边的同学总是嘲笑我。他们嘲笑我永远只穿校服,嘲笑我发音不标准的普通话,嘲笑我每次去食堂总要先喝三碗免费的稀饭,嘲笑我个子矮小。。。仿佛我的一切都那么值得他们去嘲笑,呵呵,我不明白,真的好笑么?我一直被同学们孤立着,课间休息时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上体育课时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活动,没有人愿意和我聊天,甚至没有人愿意和我坐同桌,因为他们嫌弃我身上有臭味。。。刚开学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躲在被窝里面偷偷的哭,但后来我不哭了,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同情我,相反,我的眼泪只会使他们嘲笑的更开心。

我每天都会努力读书,因为母亲告诉我,读书可以改变命运。我想改变我的命运,我要让我和母亲过上好的生活,再不济,我也要摆脱这个学校,摆脱那些讨厌的人。。。我每次月考都是年级第一,这也是我那时候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同学们并没有因为我考第一而亲近我,反而在我背后骂我是书呆子。呵呵~随便你们怎么说吧。

好不容易熬过一年,我上了初二,我想我离摆脱那些人又进了一步,我表示很开心。但是那一年,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那一年,我的母亲去世了,死于车祸,肇事司机逃逸。那一年的我十四岁。

在乡邻的帮助下我的母亲下葬了。家中当时还有一百七十元,母亲是去学校看我的路上出的车祸,那一百七十元就装在她的身上,上面沾满了她的血。我为什么要问母亲要一百七十元呢?是因为我用板凳把我同学的脑袋给开了瓢,他向我讨要一百七十元医药费,还威胁我,如果我不赔偿他的医药费,他就将此事告诉他的父母。

被我开瓢的人叫刘彬,是坐在我后面的一个同学。刘彬的个子比我高,人长得比我帅,家里还很有钱,最令我羡慕的是同学们都喜欢他。但我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欺负我。他让我帮他跑腿买东西,我会去买。他让我帮他洗衣服,我会给他洗的很干净。他还爱撕我的作业本、藏我的钢笔。。。他总是以欺负我为乐趣,好吧!这些我都忍了!但是那天,那天你辱骂了我。因为我翻了你的书包吗?但我只是从你的书包里拿出我的钢笔,那只英雄牌钢笔,四块五毛钱在学校买的,我要用它来写作业,我只有那一支钢笔。呵呵~你竟然骂我是个有爹生没娘教的野种。。。你知道吗刘彬?当你骂完我之后,我终于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了,所以我抱起板凳砸了你的头,随即,我被你那些闻讯而来的跟班暴打了一顿。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打人,呵呵~真是讽刺啊。你的脑袋真硬,你竟然毫发无损,我却被你的朋友们把鼻梁骨给打骨折了。然后,你竟然向我索要三百元医药费,如果我不给你,你就给你的父母说,你的父母可以让学校开除我。我害怕了,因为我知道你的父母很有钱,我害怕急了,以致我失去了理智去思考你话中的真伪。因为我太害怕被开除了,我是母亲的全部希望,我不可以被学校开除!我不可以让母亲失望!那天,我跪下来求你,想让你少要一点“医药费”,因为我知道我的母亲生活非常拮据,或许你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明白,三百元对于我们娘俩来讲,那就是一个半月的生活费啊!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你终于答应只要我一百五十元就可以了,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感激你。于是,我就给妈妈打电话,想她索要我一个半月的生活费——150元。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打算之后的一个月内,只喝免费稀饭。

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我的母亲一定是担心我在学校吃不好,所以给我带了一百七十元,那二十元一定是从她那为数不多的生活费中节省下来的,我的妈妈啊。。。之后,我从邻居张大爷那得知,您那天是从山里走着去市区找我的,因为您舍不得来回五块钱的车票钱,但那是三十多里路啊!我想您走到市区的时候一定累坏了吧,但您那时候应该还很开心,因为您觉得马上就可以见到您的儿子了。但是。。。您并没有见到我,我也没有见到您。。。。。。

妈妈,您知道吗?我恨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是他夺走了您的生命,也夺走了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恨张彬,是他向我索要那一百五十元的“医药费”,他是间接害死您的凶手。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懦弱可欺。。。我恨这个世界!妈妈,您或许不知道吧,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将来可以让您和父亲过上好日子,因为你们太辛苦了。父亲病逝后,我的梦想发生了变化——我想长大后成为一名医生,因为我要发明出可以彻底治愈白血病的方法!我要赚好多钱!我要让您过上好日子!但是现在,您也走了,我的梦想,没有了。。。。。。

我想离开这个世界,因为我感觉到孤独。但邻居张大爷对我说:“孩子~你要好好活着!你不是自己活着,你是在为你的父母活!你的父母都走了,你就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我觉得张大爷的话很有道理,我要好好活着,我要为你们活着!我收起了泪水,再次返回学校,带着那染血的一百七十元。

“大喜,你家的事我都听班主任给我说了。钱我不要了,以前我总是欺负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令我惊讶的是张彬竟然主动找我道歉,看着他红红的眼睛,似乎刚刚哭过。呵呵~你这样的人也会感觉到内疚吗?早干什么去了!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永远不在了!而你,就是间接凶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哦,呵呵,没关系。”我微笑着对张彬说,从那时候起,我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想法。我要改变我的命运!我要做人上人!我要抓到那个夺走我母亲生命的司机!我要对所有曾经嘲弄过我的人,狠狠的打一巴掌!我要让你们看到我的成就,我要让你们为了今天的愚昧无知而后悔!。。。。。。

今天是初三开学的第一天,我们班里转来了一位新同学,他不嫌弃我身上有意味,所以我迎来了我初中三年的唯一一个同桌。我的同桌叫李子宏,他和我的个子一般高,身材也差不多。不一样的是,李子宏长得很帅,家庭应该比较富裕。因为李子宏开学第一天就穿着一身阿迪达斯走进教室,我注意到,他的书包都是阿迪达斯的,并且,他的书包里还装着一个彩屏手机。那时候是零二年,我以前都不知道手机还有彩屏的,竟然还可以照相,李子宏所拥有的一切,无一不标榜着他不同的出身及富裕的家庭。李子宏拥有的东西使我羡慕,但不嫉妒,因为我对自己说,那些东西,我也会拥有的。但是我不嫉妒,不代表别人可以不嫉妒,比如说张彬。

在李子宏转学来到我们班级之前,张彬绝对算得上是我们班的焦点。他穿着一身李宁,身上还带着“小灵通”,他的家里也挺有钱,在加上阳光帅气的外表,很受班级同学和老师的喜爱,他的身边总有一群人簇拥着。但这些,都随着李子宏的到来,被打破了。因为李子宏更帅、家里更有钱,而且俗话说得好——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即使李子宏诸多条件与张彬相仿,但李子宏还是会比张彬更具有吸引力。因为李子宏是“外来的和尚”,大家对他都保持好奇。张彬见到那些天天围绕着他的跟班改去亲近李子宏,看到班级里那些原先喜欢缠着自己的女生改去缠着李子宏。。。这使张彬感到怒火中烧。他决定要整整李子宏。

我记得那是一个周末,同学们都很兴奋,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没有家,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打算留在学校。但李子宏邀请我去他家玩,这使我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感觉到有些惊讶。因为我感觉李子宏特别爱和我一起玩,对我也特别好,比如他经常给我拿一些我没见过的零食吃。别人向他借手机玩他总是以手机没电而拒绝,却主动让我用的手机拍照玩。还非要缠着我,要和我一起搭伙吃饭。。。我当时是一个非常自闭的孩子,我对谁都是冷冷的,包括李子宏,(这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吧)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何德何能,可以让你个那么受大家欢迎的孩子死缠烂打的和我一起玩。在很多年以后,我和李子宏在鄂尔多斯共同拥有了很多矿井,在第十七座矿井的“年产量破亿吨庆功晚宴”上,我们喝了许多酒,我借着酒劲问出了我多年的疑惑:“兄弟,你说实话!你当初咋非要和我一起玩呢?我骂都骂不走你?”,那时候的李子宏已经是一个非常沉稳干练的成功人士,但他回到我的问题时,还是红了眼睛:“啥都不说了兄弟,我刚到班里就听说了你的事儿,你那时候苦啊!我看着都不好受。。。”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当我听到了李子宏对我的邀请后,犹豫了半天,还是接受了他的邀请,因为我不想自己呆在学校,其实我最害怕孤独。放学后,我和李子宏回宿舍拿行李,他还乐呵呵的说晚上要请我吃好吃的。但很快,他便乐呵不起来了。

我们刚收拾好行李,宿舍里冲进了几个陌生人,这“陌生人”仅仅是对李子宏而言,因为我之前见过那几个人,他们是我们学校的一伙小混子。那群小混子来了四个人,冲进我们宿舍后,二话不说就打李子宏,李子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踹倒了。李子宏是我初中里唯一的朋友,唯一对我好的人,他对我很重要,所以我要保护他。那天我如同发疯了一般,我拼命的去抓、去咬那四个小混子,即使他们如雨点般的拳头打在我身上,但我丝毫不予理会,我只是死命的咬住一个家伙的手。我咬的很用力,以致我的舌尖尝到了腥甜的血味。那四个小混子估计是被我疯狂的样子吓到了,也顾不得去打李子宏,在挣脱我后就仓皇而逃。

那是我第一次打架,是为了李子宏,我觉得值得,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那天晚上我去了他家的豪宅,是一座修建在湖边的别墅。李子宏家里豪华的装修,使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但这不自在并没持续很久。当天晚上我和李子宏一家三口,在豪华别墅中吃完了丰盛的晚餐后,那对亲切的夫妇非要让我认他做干爹、干妈,并硬塞给了我他家的钥匙,且不容我拒绝。李子宏还在一旁说:“你若拿我当朋友,就听爸妈的”,我想我是太需要一个家了,因为我太害怕孤独,我流着泪答应了下来。从此,我们就变成了一家四口。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做了决定,我此生不光为我的父母活着,我董大喜的一生也会为李子宏活着。因为是李子宏在我最潦倒的时候,给了我最需要的东西。他给我了尊重,给了我友情,给了我家庭。。。我发誓要永远陪伴在他左右。

我本来可以考上市一中(全市最好的高中),但因为李子宏那时贪玩,非要去全市最乱的行知高中,我便陪着他去了。其实,我们去行知高中是有原因的。

李子宏本来是个好学生,即使考不到年纪第一,也是班级前十名。但都是因为初中遇到了那群小混子,或者说是因为张彬的嫉妒,总之,李子宏就从初三开始转变了。就是我刚认完干爹、干妈的第二天,我和李子宏返校。刚到宿舍就被一群人围殴了,还是初三的那群混子打得我们,只不过这次不是四个人,而是三十多人。我们都被死死按住,我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天,我被敲掉两颗门牙。李子宏暴怒,那晚他对我说:“我从没被人欺负过!我要报复!”

李子宏是个敢于担当的人,从小就是。如果是张彬惹了麻烦,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到告诉他的父母。但李子宏不是这样,他的骨子里是倔强的,他只愿意靠他自己,当然,还有我,因为我们是一个人。再我们二人多番打听下,终于知道了那伙混子为什么要来找我们麻烦,原来都是张彬教唆的,原因只是因为看李子宏不顺眼。当时那帮小混混是我们初中唯一的一伙混子,因为其余的势力全被他们归拢了。但通过半年时间,我和李子宏“白手起家”,也拉起了一帮人。经过多次战斗,我们终于把对方打服了。张彬也被我们打了,他果然找来了他的父母给校方施加压力,非要让学校开除我们。但他没有如意,因为李子宏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干爹,也到来到了学校,经过多方协商,最终决定:因为是张彬先挑起的事端,所以他要向我们赔礼道歉。什么是实力!实力是什么!干爹给我和李子宏好好上了一课。

虽然与那伙混子的战斗中,以我和李子宏取得最终胜利而告终。但我们也从好学生蜕变成小混子,不一样的是,我仍是年纪第一,但李子宏却变成了全年纪倒数第一。因为李子宏厌学了,他还交往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朋友,我多次劝说其未果,只好任由他去了。

我和李子宏决定上行知高中的时候,干爹大为光火。干爹那天一边摔盘子一边冲我们怒吼:“你哪怕考个零分呢!老子照样让你陪大喜去读一中!你倒好,非要去上什么行知高中。大喜!你也陪着子宏瞎闹!他愿意去那行知高中你让他自己去就是。你怎么也非要陪着他?!气死老子了!。。。”当一个人偏执起来的时候,胳膊也是可以拧过大腿的。干爹就没拧过我和子宏,我们还是去上了行知高中。

子宏要来行知高中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混起来。。。之后我们回想当时的想法,感觉很幼稚。但那个时候,子宏的内心开始骚动,他抵挡不了当混子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我,也只好陪伴着他。

行知高中真的挺乱的,刚开学第一天,我和子宏就目睹了高二与高三之间的战斗。子宏那天对我说:“大喜~这里是黑社会的摇篮!我感觉自己每在这里呼吸一口空气,我都在成长。。。”子宏真的很有与人沟通的天分,我们刚到这所学校时,可是说是举目无亲,一个熟人都没有。但子宏仅仅利用了军训期间,就结识了上百个小混子。。。虽然只是结识,“但这仍然是个好的开始!”子宏是这么说的。之前我一直觉得子宏是在胡闹,我并不认为子宏可以混起来。因为子宏的脾气性格太好了,他绝对不会主动与人发生冲突,一个从不与人发生冲突的混子,你怎么混?难道你天天帮别人解决麻烦?那样的话就更不算混子了,那算是雷锋!

但很快,我意识到自己错了。子宏竟然与人发生冲突了,我在想,是什么人可以把子宏这样一个性格超好的人给惹怒呢?

那天子宏没有给我打电话(干爹早就给我配上手机了),而是纠结他近期内在学校认识的所有混子去超市门口帮他打架。我反而是听别人说的,子宏这家伙应该是不想影响我学习才没叫我吧,但你这么做让我很不开心,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要陪伴着你的。

我到了超市门口,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子宏,还看到了大约五六十人再殴打着几个人。人数多的那一方,正是子宏最近结交的那些小混子,这另我惊讶万分,难怪他满面荣光的样子,嘿嘿,看到子宏开心的样子,我也打心里替他高兴,但我还是想告诫他几句。于是我走向子宏,问他究竟为何要打那些人,子宏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我,我更是找不到教训子宏的理由。该!该打!确实该打!得罪子宏的那个家伙确实太贱了,比起初中的张彬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见打的差不多了,正在我想对子宏说“别打了”的时候,战局却突然发生了改变。

突然出现的八个人,是对方的人。虽然他们只是八个人,但却将子宏叫来的五、六十人打得落荒而逃,不得不承认,那八个人很彪悍,也不得不承认,子宏叫来的这五、六十人很没用!子宏愤怒的大吼,想要制止那群混子的怯懦,但无济于事。倒不是说子宏叫来的人都很懦弱,五、六十中或许有些真正的狠角色,但那群家伙与子宏并没有很深的交际啊,他们愿意过来帮忙打架,已经算是子宏优秀交际能力的体现了。你指望他们打顺风的便宜架还好,但只要一遇上硬茬子,或者说是逆风了,就凭子宏与他们并不算深的交际,人家凭什么帮你卖命呢~?

子宏哪管那些,子宏是怒气上涌,单枪匹马的对着那八个人就冲了过去。我想拉也是拉不住了,我只好陪着子宏冲了上去。我说过,我要陪伴着你,哪怕是陪你挨打。。。。。。

子宏找到了与他发生冲突的那伙人,与他们约好了在周五战斗。子宏对于刚结识的那伙混子表示很失望,他决定周五不叫他们参与了。但那些混子却主动找子宏表达了歉意,他们还都为自己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比如有个家伙说“我的鞋带刚巧松了,我只是退回去系鞋带”,还有的说“我本来想上来着!但见你喊来的那些人都一个个往后退,所以。。。兄弟,别怪我。。。”总之,他们的理由千奇百怪,并最后都纷纷表示要参与周五的战斗,他们也想为自己挽回些颜面。子宏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但他还是给以前初中的小弟一一打去了电话,大约有二十几个家伙,他们都是子宏的嫡系,至少打起架来不会怂。有他们在,我和子宏心中也有底。

正在我们准备周五大战的时候,有个人打乱了我们的部署。那个人叫王灿。王灿是一个瘦高个,就是他说的“我是见周围的人都退后,我才跟着退后的”的那个人,也是子宏在行至高中最早结识的那几个人。超市门前那场战斗,王灿感觉对子宏很是愧疚,所以他想做些什么来弥补,也顺便证明他并不怂。但是王灿坏了规矩,不仅是混子的规矩,还有做人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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