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有劳您了。”我做回床上,只能听话了。
我向原敏道:“你可以消失了,我要在这里养病。”原敏无奈的笑笑出去了。
在治疗期间,跟老大夫沟通好久才知道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不过需要我把裤子卷到膝盖,直接在上面扎针放淤血,但是由于男女大防问题,大夫一直不敢行针。我笑向他道:“您该早说,疾不避医,哪能那么迂腐,再说您老年纪可做我父亲了,您是长辈,不该拘泥礼教的。我想快点好,还有事情要去办,不能在您这过多耽误,就按照您的方法来。”
经过我的一番说服,大夫才同意,把屋子多放几盆火盆,然后我卷起裤子让大夫下针。过程还是有些疼的,但是为了不吃药还能好,只有忍受了。原来在宫里对穴位有所研究,所以现在跟着老大夫倒是学了不少。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感觉左膝轻松了很多,不再酸疼,无法站立。天气也暖和了许多,便向老大夫告辞了。
眼看至年关,过年的气氛开始浓了,我却不知道和谁团聚。忽然想起了端木青垣,心中一阵刺痛。这些天尽量不去想他,努力控制,可是一旦触及,还是会痛。我抖动缰绳让云朵飞奔起来,让冷风吹散这股苦痛的记忆。
我去了杭州芳菲苑,那里还有一些我认识的人。更何况我决定做些事情,需要钱,这里来钱最快。
赶到时还是中午,门还没开,我刚要上去敲门,原敏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挡在我的面前,阻止道:“姑娘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为什么不能来?”我问。
“这,这是烟花之地。。。。”原敏支支吾吾起来。
我心里好笑,但不理会他:“我来的就是烟花之地啊,来拜访故人的。”
“姑娘,就算是伤心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
“我没有伤心,只是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需要来这里。”
“做什么事情需要来这里的?”见我执意要进去,原敏彻底急了。
“挣钱。”我斩钉截铁地道。
“你需要用多少钱?我回明主子,自会给你的。。。”
“我要自己挣,再说这钱没有多少,只能凭自己的力量去挣。”
“就算是要挣钱也不用来这里啊。。。。”
我推开他,只管敲门,没人应声,我大声喊:“有没有人啊,李姐姐,玉姐姐,开门啊。”
门终于开了,竟然是李姐打着哈欠亲自来开门了。
“谁啊,这么早敲什么门啊,还没开门呢,哦,不对,最近不开门迎客。”
“李姐,是我啊,乐天。怎么是你开门啊,那几个小子呢?”我拉着李姐摇着她的手。
“乐天?”她竟然想不起来我了。
我一甩她的手,表示不高兴,道:“李姐,您也太贵人忘事了,当初我从水里救玉姐姐的时候,您可是对我千恩万谢的;再说了,除了我谁还会叫你姐姐呢,不都是喊妈妈呢么,才几年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的。”
我话没说完,李姐就“唉哟”起来,“唉哟,原来是我们乐天妹子来了,怎么着呀这是,怎么弄成这个黑模样了,哪里是我忘事儿,我这就喊菲菲下来,保准她也认不出你来。快进快进,这位大爷是?”她拿出老鸨子的那一套本领来,话说的密不透风的,一边拽住我就向里面走。我绝对是不太适应她的热情的,绝对得脚不沾地的被拖进去的。眼瞅着原敏不愿意进去,李姐笑着道:“这位爷还脸皮薄呢,进来吧,现在这里干净的很,不接客。”
我向原敏一笑,也不去管他,只管进去。只听李姐在下面冲楼上喊:“都起来啦,菲菲,快出来,看看谁来了,当真的稀客。”
不一会儿,门相继打开,玉姐姐率先走出来,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我来,忙忙的跑下来,拉着我就道:“妹妹,你可来了,当日一别,已过经年,想煞姐姐了。”说着竟然掉下泪来。
见她如此动情,我不免也伤感,紧紧握着她的手道:“是妹妹的不是,没来多看看姐姐,从今以后妹妹就住在这芳菲苑了,陪着姐姐可好?”
“当真?”玉姐姐有点不相信她自己的耳朵,我向她郑重的点头,她刚收起的泪水又滴落了,真不曾想她竟然是这么重感情的人。
原敏在门外听见我的话,也顾不得脸皮,直冲进来向我道:“姑娘,您就是再怎么样,怎么能住进这青楼呢,回头我怎么向主子交代?您这是要杀了我么?”
我不理会他的话,向旁边还在打算盘的李姐道:“李姐,怎么着,收留我么?”
她有些尴尬地笑道:“当然了,您是我们芳菲苑的恩人嘛,只是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住多久?以什么身份?我从没见过清白家的女子自己愿意向我们这儿进的?”
玉菲菲道:“妈妈,她的衣食住我负责,不会多花您一分钱,您放心。”
看来大家都在蒙圈中,我向李姐道:“李姐,这个我慢慢给你说,能不能来点酒菜让我填填肚子,咱们坐下慢慢说。”
“嗯,好。”李姐吩咐人去烧菜。
入座之后,原敏直挺挺的站在我的后面,生怕我一不小心加入卖身行列。
李姐也没心思问我这些年混的怎么样,倒是玉姐姐问道:“妹妹,这几年你是去哪里了?怎么黑成这样?”
“嘿嘿,我游山玩水去了,晒的了。”
“木公子呢?”玉菲菲嗫嚅着问。
心猛地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我低头,努力掩饰眼中的伤痛,正想着如何回答,李姐已经发话了:“我说黑丫头,你说要在我这芳菲苑住下来,是怎么个住法?”
李姐不愧是阅人无数,察言观色是首要本领,见我脸色有异,忙岔开话题。我心内感激她的理解,笑道:“现在可是歇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