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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调查

看着李霸与李艺再次平安地回来,梁彬以为一切都清楚了。她高兴地上前拉住李艺的手向她问道:“怎么样?皇上是不是吧一切事情都弄清楚了?”

“哎!”李霸和杨国忠一起叹了口气。

“娘,孩儿说的都是真的。龚生和孩儿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了,孩儿怎么可能那这么大的事儿来开玩笑呢?”李艺说着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娘相信你,艺儿!别哭,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要勇敢地去面对呀!”梁彬一边为李艺擦拭着泪水,一边对她说道。

“可是爹爹和杨叔都不相信孩儿……”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到李艺这个样子,李毛如急切地问道李霸。

“毛如,不是爹爹不相信艺儿的话,只是今日那情形,我们说谁也没有用……”

“艺儿是我们的孩子,你不相信她还有谁相信她?”梁彬激动地问道李霸。

“夫人,你没有看到今日那情景,无论我们说艺儿是对是错都会激怒皇上的……”

“既然你们不开口说,那我就亲口对皇上说,直到皇上相信艺儿为止……”梁彬说着便起身想要离去。

“你上哪里去?”李霸问道梁彬。

“你们不帮艺儿,那我就去帮她,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梁彬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对李霸说道。

“嫂子,没用的,你根本就进不了皇宫!”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艺儿等死吗?”梁彬着急地问道。

“皇上到底怎么说?”李毛如问道李霸。

“皇上给我们三天的时间,叫我们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三天以后,我们查不出个名堂,那就要将艺儿五马分尸……”

“什么?可怜的孩子……”听到李霸这么一说,梁彬再次保住李艺痛苦起来。

“三天?这么短的时间能查出个什么?那艺儿真的就没有救了吗?”李毛如说道。

“皇上交代的事情,我们敢抗旨吗?”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好好想想怎么去调查这件事情。如果我们再这么耽搁下去,那艺儿真的就要被五马分尸了……”

“可是我们该如何去调查这件事情呢?”李霸问道。

“艺儿口口声声地说小王爷逼迫自己给三位王爷送信,她害了三位王爷,也害了龚生。此事儿非同小可,要调查此事儿,我们就要先了解小王爷……”

“可是我们该怎么样去了解小王爷呢?”李毛如疑惑地问道。

“跟踪调查……”

“这样行吗?”李毛如担心地问道。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杨国忠问道。

“杨叔,你是想……”

“没错,凭杨叔的本事儿,调查小王爷是没有问题的。”此时此刻,大家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有按照杨国忠说的去办。

“大哥、毛如,我上任钦差大臣有一段日子了。我们只顾着笼络人心,没有好好整理自己的府院。你们帮我去整理整理,我现在就去跟踪小王爷!”

“国忠——”没等李霸把话说完,杨国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无奈之下,李霸与李毛如只有遵循杨国忠的意思去办了。

三位王妃再一次失望了,她们不知道三位王爷现在究竟是生是死。当然她们并不相信李艺说的话,她们只希望三天以后杨国忠把这件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让三位王爷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来,她们就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刻,小王爷与苏寻来到了三位王妃的身边。

“江浩,你……”岳雁想对小王爷说什么,但是一下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相信那个李艺说的话吗?”小王爷问道三位王妃。

“我们当然不相信了……”

“那你们知道三位王爷到哪里去了吗?”

“要是我们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东奔西跑地来皇上这里了……”

“你们相信本王吗?”

“我们知道你是与三位王爷一起长大的,你心疼三位王爷,尊重三位王爷还来不及呢!纵使那个李艺说的再逼真,我们也只相信你,而不会相信李艺那个外人!”

“本王以为三位王爷一定是被李艺抓起来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三日之后一同在皇上面前参她一本,她就没戏唱了。然后我们要求皇上将她关入刑部大牢,对她严刑逼供,本王就不相信问不出三位王爷的下落!”

“皇上不是派李霸他们去调查这件事情了吗?”

“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李艺把三位王爷抓起来了,然后诬陷与本王,还用得着问吗?”

“江浩,为什么那个李艺非要针对你呢?”

“本王也不知道……”

“会不会这件事情有什么蹊跷?”

“有什么蹊跷?难道你们还真相信李艺的话吗?”

“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听本王的绝对没有错。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只怕到时候事情就会越来越糟糕……”

“那……好吧!”看着小王爷固执的表情,三位王妃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怀疑什么,她们只好答应了。

这次的询问让皇上更加地心烦意乱。从李艺的口气中,皇上隐约感到小王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他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回过头来想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唐。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皇上自己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皇上,怎么样?”不知不觉,皇上又逛到了御花园,皇后关切地向皇上问道。

“什么怎么样?”皇上明明知道皇后问的是什么,但是不知何故,他还是习惯性地这般询问。

“就是江浩之事儿呀,今日皇上没有召见他们吗?”

“见过了!”皇上叹了口气说道。

“这件事情解决好了吗?”皇后赶紧询问道皇上。

“三天以后自有分晓!”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三天以后?三天又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相信如此孝顺的江浩真的会做出李艺说的那种事儿吗?”皇后越说越激动了。

“朕不相信,所以才叫国忠去调查此事儿!”

“不用查了!皇上,完全是李艺一手策划的阴谋。她与自己的父亲是一路货色,当初他们鲜花的时候臣妾就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了?”皇上追问道。

“臣妾看出了李艺的居心。也许是她的父亲李霸才想要密谋造反,这是他们一家子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其目的就是要皇上的皇位……”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要是他们要造反,还需要等到现在吗?”皇上努力向皇后解释。

“怎么不用等到现在?造反是一件大事儿,当然要精心策划,而这就是他们迈出的第一步……”

“国忠的实力朕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要造反,可能就会群起而攻之……”皇上努力地向皇后解释。

“皇上以前不也对李霸厌倦吗?他总是三番四次地与皇上作对,你说什么他都要顶嘴,怎么现在皇上老是替他说话?”

“以前是朕不明白李霸的良苦用心,而现在朕理解他了。朕不是替他说话,而是替真理说话……”

“江浩呢?皇上怎么不把他叫来?”

“三天之后朕再去叫他……”

“江浩现在在哪里?臣妾想与他谈谈心……”

“他现在与苏寻在一起……”

“什么?他与苏寻在一起?他什么时候……”

“很奇怪吧?当真看到他与苏寻在一起的时候,朕也觉得非常地奇怪……”

“苏寻不是已经被皇上赶出宫去了吗?他什么时候认识江浩的?他们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江浩说他在两个多月以前就认识苏寻了,现在他与苏寻正住在神医的山中。”

“江浩不是自己有府院吗?他……”

“紫金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遍我曼陀罗国?”皇上走到紫金花旁边,看着金光灿灿的紫金花,皇上又想起了当日的那个梦。虽然他知道这只是神医对自己所做的一个实验,但是他却认为这个梦是一个预言,有一天,这个梦会实现的……

“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有心情赏花吗?”

“朕不是在赏花,而是在叹花……”

对于皇上来说,小王爷与李艺他都会一视同仁。虽然他不相信小王爷会造反,但是他也不相信李艺会平白无故地撒谎。他希望三天以后这件事情会有个圆满的解决方法。

而对于皇后来说,打死她也不相信小王爷会造反。她反倒感觉是李霸一伙人要造反。她想,让杨国忠去调查也好,看他们三天以后会调查出个什么结果。

杨国忠心想,小王爷应该还会回山里的,因为苏寻无处可去,于是他很快来到了山里的必经之路静候小王爷与苏寻的到来。

小王爷与苏寻离开皇宫后,苏寻对小王爷说道:“小王爷,我连累您了……”

“你说什么呢?你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患难与共的兄弟,这不关你的事儿,该来的始终要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您是说让我们回山里去?”

“反正他们都发现那里了……”

“好吧!”小王爷如此看得起自己,苏寻没再多说什么,他和小王爷一起踏上了进山里的路。

杨国忠没有猜错,在这里埋伏了一阵子后,他就看见小王爷与苏寻往山里赶来了。他悄悄地跟在了小王爷与苏寻的后面,而苏寻和小王爷却悄然不知。

来到山里,小王爷叹了口气坐在了石凳上。他对苏寻说道:“你说皇上派杨国忠调查此事儿他会怎么查?”

“管他怎么查,反正他也查不出个啥名堂!”苏寻也坐下来对小王爷说道。

“你就这么有自信?”

“小王爷做了这么多大事儿,皇上有哪一件是查出来了的?这次也不例外……”

“以前我们刺杀的都是些小角色,这次不一样了,他们可是三位王爷呀……”

“有什么不一样?没有证据,他们说什么都是都是空谈……”

“是呀,凡是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皇上又岂敢胡乱定罪?本王杀了三位王爷又怎么样?他们有证据吗?仅凭李艺的一面之词难以服众呀!”

“这个李艺真是不知好歹,跟着小王爷有什么不好?三位王爷现在已经死了,皇位自然非您莫属了。到时候,您就是皇上,所有人都要向您俯首称臣……”

“本王还以为李艺是个孝顺的孩子,为了她的父母,她应该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自己的父母,她也不会向他人透露一切,没想到……”

“李艺这样的女子不值得小王爷为她惋惜……”

“其实真正杀害三位王爷的人就是李艺,害死何龚生的也是她,她还为此没有了身孕……”

“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样一举两得之事要是再让本王遇上几次,想必登上皇位应该是很快的事儿了……”

“说不定皇上明日就一命呜呼了,您不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皇上了吗?”苏寻说道。

“托你的吉言呀……”小王爷笑着说道,然后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苏寻不解地问道。

“云山还在宫里受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是呀,要是小王爷早日当上了皇上,我与云山的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

一旁的杨国忠听清楚了小王爷与苏寻的对话。回想起李艺对自己以及家人说过的情况,他知道了,李艺没有说谎。杨国忠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王爷要造反,今日坐在这里的小王爷与昔日他认识的江浩完全判若两人。如果再不制止小王爷的行为,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为小王爷而亡。杨国忠只有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去收集有利的证据,用来揭发小王爷。至于结果会怎么样,他不敢去妄想。

小王爷与苏寻在外面谈了半天的话,终于进屋里去了,苏寻随即关上了门。杨国忠赶紧上前去。前几日来到这里他还没怎么注意,这会儿他突然发现在这所屋子的不远处有一堆灰。回想起李艺说过小王爷焚化了三位王爷以及何龚生,杨国忠心想,那应该就是三位王爷与何龚生的骨灰吧。想着想着,他走了过去。

今日的天气有些灰暗,没有阳光,也没有雨水,好像老天在此刻也意识到了什么。来到这堆灰面前,杨国忠蹲了下来。他用手在地面上沾了一点儿灰,然后拿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他闻过骨灰,而自己眼前的这堆灰的气味和骨灰一模一样。

杨国忠突然眼前一亮,发现这堆灰里还有残存的骨头。他用手把那骨头刨了出来,此刻他又发现了两块玉佩。把这两块玉佩擦亮了,他发现上面分别刻有大王爷和二王爷的名讳。他继续在这堆骨灰里面寻找着,希望可以再找到些什么。可是他失望了,这堆骨灰里面什么也找不到了。

在这堆骨灰面前呆了一阵子后,杨国忠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他便带着两块玉佩回到了李霸这里。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李霸见杨国忠回来了,他急切地询问杨国忠跟踪的结果。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杨国忠把两块玉佩递给了李霸。

“这不是大王爷和二王爷随身携带的玉佩吗?”李霸仔细看了一会儿玉佩惊奇地说道。

“你认得它们?”杨国忠奇怪地问道李霸。

“在朝为官这么些念,多少也知道四位王爷的事情。这是他们随身携带的信物,四位王爷各执一块儿……”

“这么说来,艺儿确实没有说谎,三位王爷都已经遇害了?”

“怎么?连你都不相信艺儿吗?”听了杨国忠的话,梁彬不解地问道。

“我相信,一开始我就相信,现在我更加相信了……”杨国忠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今日我跟踪了小王爷与苏寻,他俩又回到山里了。现在我是百分之百地相信艺儿的话。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扳倒小王爷,揭穿小王爷的阴谋,还艺儿一个公道……”

“杨叔,艺儿何德何能……”李艺深深地低下了头。

“对了,今日你们整理我的东西,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杨国忠问道李霸和李毛如。

“没有……”李毛如摇了摇头。

“看来小王爷和苏寻是做了精心的策划。对了,当然常明月说的话也应该是真的……”

“常明月?她怎么了?”李霸疑惑地问道。

“大哥,你忘了?当日常明月来跪地求您带她进宫。一方面暴露了罗云山宦官的身份,另一方面,她还说小王爷要造反,而我们却……”

“看来,小王爷是真的铁了心的要造反。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揭穿他的阴谋……”李毛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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