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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初转移

李许唐拿起锋利的刀叉,经过处理的刀面锋利无比,吹毛断发。他吃了一块二分熟的牛肉,鲜血在里面成了夹心,咀嚼起来香甜可口、美味多汁。

管家特意为李许唐的牛肉撒了些蜂蜜粉,人类的血液添加了胡椒精料夹在牛肉里。神仙也吃不出来。

梅文苏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他吃的是全熟的牛肉,外加糕点、果汁。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管家下去之后,李许唐问梅文苏,之前李许唐根本就没想到梅文苏能到他家里来,这是第二个来他家里做客的人。

“我是你女朋友啊,去你家有什么不对?”梅文苏像是在反驳,但更多是因为吃人家嘴短有些不好意思。她理所当然道。

“呵呵。”李许唐加重了这两个字。

“你骂我干啥?!”

“我骂你了吗?”李许唐表示疑惑。

“人家网上都说一句呵呵隐藏了一千匹草尼玛。”梅文苏咕囔地吃东西。

“呵呵”

“你……你……过分了啊!”梅文苏咋呼起来。

“不闹了,我是说你为什么来东北。”李许唐认真起来。

“离家出走了,打算投奔东北的姑姑去。”梅文苏噘嘴,对李许唐一个白眼。

“怎么,怪我喽?”李许唐不解地心思:“难道是我让你来我家做我女朋友的?”

“没有,你是大好人,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怪你呢?”梅文苏还是有点责怪,行李东西什么的都没了,这家伙,逃命还得带米和油呢!他是白痴吗?

“你为什么离家出走?”李许唐知道多说无益,便转移话题。

“我大学毕业之后爷爷就催婚,烦死了。”梅文苏一脸无奈的表情道:“不,那简直就是逼婚!”

“常言道女大当嫁,你这么大了还在叛逆?”

“去你的,要嫁你嫁,我还貌美年轻着呢!”

“对了,那个雪孩子还在这里吗?”梅文苏陷入了一片回忆之中。

“雪孩子?”李许唐觉得这个称呼既熟悉又陌生,一中莫名的感觉侵袭而来。

“就是那个插着红色松果的雪人啊!”梅文苏仿佛在提醒李许唐,好像跟他有关系似的。

“十年前我来过这里。”梅文苏补充道。

“你不是一出生就在这里吗?”

“是啊。”

“雪孩子呢?”

“什么雪孩子,你疯了吗!?”

“就是那个红色松果鼻子的雪孩子啊!”

“什么雪孩子?”李许唐好像听不见似的。

“就是那个插着红色松果鼻子的雪孩子啊!”梅文苏气呼呼的说道,都要岔气了。着急的她把“雪人”干脆直接说成“雪孩子”被李许唐一句“什么雪孩子啊?”引导了。

“哦,你说的那个我听管家说过。”

“然后呢?!”她急忙问。

“然后就被我踹碎了。”李许唐残忍的说道“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家里碰我的东西。”

“所以你就忍心?!”梅文苏生气了,过去直奔李许唐,一股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将李许唐衬衫的第一个扣子扯开。

“喂——啊——你——”李许唐一只手按住梅文苏的额头,这次没有把她推到在地。而是分开了距离。

李许唐没想到这个梅文苏竟然这么任性,在这么一个安静优雅高贵的用餐环境下也敢大吵大闹。

“你怎么对我的肩膀这么感兴趣?!”李许唐揉了揉肩膀,牙印没个一分多钟恢复不过来。

“又不是没咬过!”梅文苏愤怒的说,似乎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旅店里光着膀子的李许唐,心里不免有些羞涩。

“得得得,都怪我破坏了你的童年。我错了行吧。”李许唐的脸上充满了歉意与真诚。

梅文苏听到他的道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我……呜呜呜呜——”

“为……为什么……呜呜呜——”

“为什么曾经美好的事物都保留不住,为什么一个简单的雪孩子会在这样一个常年都是雪的地方活不下去?”

“为什么啊!呜呜呜呜——”

“要不我再陪你堆一个?”李许唐歉意的表情更浓了。

“你陪我堆?…呜呜呜呜、那不一样。”

“雪……雪孩子只存在童年,长大了堆就再也……再也活不起来了!”

梅文苏磕磕绊绊的艰难把话说完,雪孩子其实是她来东北的一个幻想,年少的她曾跟一个年龄相仿孩子堆了一个雪人,它叫雪孩子,它是雪孩子。

它是陪着东北人过着一个又一个童年的雪孩子,是陪着他们童年走过一个又一个漫长冬季的雪孩子,是温暖冬天漫漫长夜的雪孩子。

它的离去只能拯救在火海中熟睡的孩子们,只能在冬天结束、夏天就到了的季节里。那个时候雪孩子化成了一缕阳光,孩子们会脱掉棉袄,欢送它的离去,孩子们相信,阳光就是雪孩子,是同伴,是开心的少女。冬天它会回来,他会回来,她会回来。

——“李许唐,你这个滚蛋!”梅文苏依旧不依不饶。到处抓、啃李许唐,正要打算上前把李许唐的肩膀咬断,李许唐吓得一个后退,连人带椅子地到了下去。

梅文苏紧紧抓着李许唐不放,却更加失去了稳定性。

“唔——”

恍惚之间,李许唐脑袋一片空白,这样的接吻他还真没试过。

梅文苏凤仙流的刘海碰到了李许唐的额头,他们彼此对视,心跳不停的跳动,李许唐的心跳频率更快。

她看到李许唐柔情的红眸,惊讶的表情,浪漫清秀的脸颊,外加稍长中分的头发。

他看到梅文苏满眼的仇恨,倔强的眼神,紧紧的双手,冷若冰霜的表情。

“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啊。”梅文苏倔强的用牙齿咬了李许唐的下唇。

“你属狗的啊!”李许唐把她推了出去,到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梅文苏因为哭而紧皱的唇上含有微微血丝,微微血丝李许唐在这么负距离的情况下也能嗅出来——秦文若的味道。

梅文苏哑口无言却又理直气壮,就好像她占了便宜、占了上风一样。坚毅得神情露出仇恨的光芒。

“管哥!”李许唐把管家喊了进来。

“有什么吩咐,少爷”

“我女朋友不高兴了,能不能带她去刺绣博览馆?”李许唐一本正经得说道。

管家一切都看在眼里,周围的“死鱼”也看在眼里。

“这样的话,可以。”管家对旁边的“死鱼”吩咐道:“给少爷换一件衣服,收拾餐桌。”

——来到刺绣博览馆,李许唐先在梅文苏耳旁说了一句:“这里对我来说是一块禁地,如果不是因为你不高兴,我都没机会来呢!”

“骗人,坏蛋!”梅文苏还在生气,但看他认真的样子,不像啊!

“骗你是小狗!”李许唐放下狠话。

“哼,小狗!”梅文苏不甘示弱。

“好了,来都来了,再说你也没地方去。就溜达溜达呗。”李许唐趁人之危。

“哼,坐在车上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人贩子!拐骗我到这里,哪都去不了。”梅文苏胡编乱造。显然是说给“管哥”听的,好让李许唐脸红。

“嗯呐,走吧,大小姐。”李许唐推着梅文苏的A4腰,走进博物馆的红地毯上。

之所以称为刺绣博物馆,是因为这里有无数的刺绣以及各个朝代的瓷器,其价值低估在三千万以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长篇巨幅的“清明上河图”,纯手工刺绣,似乎把整个客厅包裹住了,学者考证的确有些年份,虽说是个“仿织品”。但年份在宋后期以上,还保留着古代的刺绣技术,就文化传承的角度上看,有价无市。保守价值在六百万左右。

等等一些唐朝后期,唐以后朝代的瓷器。有些过分的张扬在那里,仿佛屹立了千年。

梅文苏对这些古董俗物,奇珍异宝并不感兴趣。这似乎还不如看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看一些行尸走肉好玩呢,或者僵尸叔叔那样搞笑的恐怖片也好玩。

于是梅文苏继续前行,一点压力都没有,也不跟着李许唐,就好像这里是她家一样,她是李许唐的女朋友一样。似乎一切都各呼情理之中。

她一步步向前,左顾右盼。转眼到下一个走廊,下一间博览室。

零散的刺绣挂满整个房间,大的小的完美镶嵌。大框小框恰饭好处的间隔。给人一种自然又刻意的完美结合。

这浓浓的温和情调深深地吸引了梅文苏,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个房间里的刺绣恰恰是摆放不规律的,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有飞禽走兽,也有神兽龙凤。有古典的情怀,也有新时代的朝气。有革命风范,也有改革开放。有一场大雪,也有零八年奥运会。

“李许唐”梅文苏的似乎不再愤怒了,平和充满好奇的问李许唐:“你说这些乱乱的刺绣可不可以编制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你可以编编看,我这个千古罪人洗耳恭听!”李许唐打趣道。

梅文苏看了看附近的画,指了那个,有指了这个。指了旁边那个,指了附近另外一个。最后胡乱起名。

“小型的清明上河图-火鸟飞冰山-十一门柱冰山神庙-小雪雁孤独的天空-下山的小雪雁-快乐生活在阳光森林的雪雁-飞过二零零二年第一场雪的雪雁-飞过零八年奥运会的雪雁-飞过二零一二世界末日的雪雁-飞过二零一五小康社会的雪雁-后来雪雁结婚了,估计应该工作了吧?!”梅文苏娓娓道来,李许唐洗耳恭听。

“那是火凤凰,你可真幽默。”李许唐显然不配合梅文苏的幽默。

“知道啦,我还知道是火凰呢。”梅文苏不甘示弱:“凤是雄的,凰是母的!”

“哇…真厉害!”李许唐一副瞧不起的眼神。

“那是!”梅文苏不理会他的眼神。

“少爷,这一小间儿刺绣都是你妈妈亲手绣的,她很希望你将来能找个好工作或者继承家族的事业。”管家语重心长。

“知道啦,管哥。我会找到一个好的工作的了,至于继承家族事业,还是等我在社会磨练一下再说吧。”李许唐心里想:“先解决完秦文若的事情,其他的再说吧。”

“少爷要尽快锻炼自己啊,老爷很需要少爷帮忙相助。”管家继续劝说。

“管哥,放心好啦,我一定会找个像样点的工作多挣钱的,要不我有一个这么能吃的媳妇我都养不起了。”李许唐调侃梅文苏,给管家打马虎眼,顺便搂了一下梅文苏的肩膀。自信满满的眼神看向梅文苏的脸。

梅文苏嘴巴微噘,心理想:这家伙又占我便宜。然后胳膊搂着李许唐的侧腰,伸长手狠狠的拧了李许唐一圈鲜肉。道:“那你可要努力了哦,我可不是那么好养活的。”装作可爱的模样。

“行啦,出去在说吧。跟到后院去看看。”李许唐可不想这个管家跟着自己,他知道,这是一个禁地。小时候的阴影还没有消退。只要他来到这个禁地,管家就严厉的批评他。当着很多“死鱼”的面批评。烦都烦死了。就连现在在这里跟梅文苏闲逛,管家都寸步不离的跟着,还对李许唐说教工作的事,真是台上台下两个人。

或许只有这样管家才能在那些“死鱼”身上立威,警告所有仆人,这里的东西价值连城,连摸一下都不行!

望着李许唐二人离开的身影,老管家深黑诡异的眼神渐渐迷离:“找个好工作吧少爷,做个平平凡凡的人类,这样才能保住一时的性命。哎,他早晚都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撑到五十岁不是问题。就是可惜了,那时他将会面临女朋友老去的面容,直至死去”老管家叹息的想,眼神里散发着一种诡异的黑色光芒,那是“北冥”蚊族年轻气盛时才会焕发的一种光芒。

李许唐他们两个人缓缓的向别墅的后院走去,李许唐浪漫清秀的外表显得那么纯情,像是一位浪漫的诗人。梅文苏本想调侃李许唐装模作样。但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眼中却噙满了泪水。扑向李许唐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李许唐。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他还活着。”

——原来。

一个红色松果鼻子,两对树枝双臂,圆滚滚身子,一双黑色天真小眼睛,小石头弯弯嘴巴。一个雪孩子在那里对他们笑。

原来,当时不问姓名不问身家陪她一起玩的男孩子就是李许唐。她一直以为那个男孩子也是迷路在这所别墅后院的游客。跟她一样。

“我说过,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家里碰我的东西。”李许唐诚实的把说了出来,如释负重。

他们彼此热吻,不像就餐时的那场毫无感情的意外。

李许唐的两只小虎牙不受控制的尖尖地轻咬在梅文苏的下唇,这便是蚊族奇妙的一点,他们的牙齿顶部可以生出异常尖细的牙尖,比蚊子的吸嘴还要细,他们吸的血液可以直接送进胃里,虎牙内部有更加微妙的小孔,它像是一个微小的导管,将血液直接输送到胃里,避免了进食时嘴里残留的血腥味,分泌出来的蚊族唾液麻痹了人类的神经,被吸血的人类是幸福的。

梅文苏紧闭双眼,紧紧地抱住李许唐;“原来你一直保护着他”

李许唐黯然不语:“血......是秦文若的味道”.

梅文苏的脸色在不知不觉中显得有些苍白,一小会儿。她小声说:“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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