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秦昊送白可媛回了家,白文轩在花园里看到秦昊的车驶来便叫他一同进来坐坐。白文轩支开白可媛,花园里异常安静。
“你弟弟的生日宴会我略有耳闻,到现在还不能交个实底吗?”白文轩眯着眼睛仔细打量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儒雅绅士。“白爱琳已经开始变卖房产了,看来她也蛮有野心的。我们公司还有几个项目目前没有合作的伙伴,如果我把这些项目交给你们公司来做,您能保证给我什么。”秦昊坐在了白文轩面前。“你想要什么。”白文轩反问道,“我只要将来白氏有我的一席之地,如果您做不到白爱琳也不失为一条好的出路。”秦昊说。“你最好打算清楚,可别下错了注啊。”白文轩起身向屋子走去,秦昊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白可媛站在窗户前看着秦昊与父亲的交谈心里很明白这场交易让自己有多痛苦,可是她毫无选择的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又毫无选择的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像是一株盛开在空旷野地里的蒲公英,秋日的冷风只动一动手指,她的命运就飘向了远方,由不得自己的始终由不得自己。
“可媛,还没休息啊。”白文轩上楼来看到站在窗前的白可媛问。“爸爸,我想和你谈谈。”白可媛尾随白文轩进了书房。
“有什么事?”白文轩在沙发上坐下,白可媛则站在他的对面。“爸爸,你会帮秦昊吗?”白可媛问。“可媛,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事知道吗?你应该多为你自己想想,你和秦家那两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喜欢的是谁啊。”白文轩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爸爸,我从小就喜欢秦昊你是知道的。”“那你怎么又和秦杨。”白文轩有些说不下去了。白可媛看着父亲,她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实情:“爸爸,这一切都是秦昊的计划,只要他得到白爱琳就能得到白家的一切,到那时他就会娶我,我们还会拿回我们该拥有的一切。只是秦杨也喜欢白爱琳,我必须要拦住秦杨。”白文轩看着眼前的女儿为她这一番话感到震惊。原来这就是秦昊的计划,他要的是白家的一切,看着自己被利用的女儿白文轩又气又心疼。
“可媛,秦昊得到了一切,你能保证他还会娶你吗?”白文轩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到似乎在哭诉。白可媛哭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白文轩的心上,“会的,他会的。”白可媛用尽全力说出这五个字,可是这几个字仍然苍白无力,白可媛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这样的回答也无非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白文轩紧紧抱住女儿,他唯一的女儿如今是这副模样,在自己的面前无助脆弱,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骄傲如同公主般的女儿会匍匐在别人脚前恳求着让他爱自己,白文轩的心都要碎了。
白文轩替白可媛擦干眼泪,把她送回卧室。“爸爸,秦昊他。”白可媛问,“放心睡吧,爸爸会看着办。”白可媛缓缓关上房门,白文轩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知道白可媛已经陷得太深,更知道如果自己放任秦昊这样下去最终等待白可媛的一定是个不幸的未来。
管家看着白爱琳一动不动地坐着,只好退出房间。白爱琳看着手里的东西大脑一片空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白爱琳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快死掉了。白爱琳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她感受到了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她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我该干点什么呢,怎么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慌乱,白爱琳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
白爱琳突然冲出房门到楼下的厨房里打了一桶水拎回房间,她跪在地上开始擦地板,一遍又一遍,水换了一桶又一桶。终于管家被她的声音吵醒,她来到白爱琳的房间看见白爱琳跪在地上使劲擦着地板。
“小姐,你干什么呢。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管家走上前去拉起白爱琳。“对不起,我吵到你了,对不起。”白爱琳慌忙起身,“东西呢,我的东西呢。”白爱琳四处张望嘴里不停的问着,“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我帮你找,我帮你找。”管家不停地询问,“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呢。”白爱琳疯狂的喊叫吵醒了其他佣人,大家围在她的房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爱琳像疯了一样把房间翻得叮当乱响,白耀文听到吵闹声穿上睡衣从房间里出来。他看到白爱琳的房门口围了好几个人便问:“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佣人们一哄而散,白耀文向房间走来。他看见白爱琳像疯了一样在屋子里乱翻乱叫。“白爱琳,你在干什么。”白耀文喝斥着,可是白爱琳似乎没有看到白耀文的愤怒,依旧不停的翻着找东西。
白耀文忍无可忍了,他冲进房间抬手就给了白爱琳一记耳光,管家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白爱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一把冲上前扯住白耀文的睡衣,“打我,为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配做一个父亲吗?”白耀文被如此冲动的白爱琳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任凭她撕扯,白爱琳看白耀文没有反应便松开了手,继续翻找着东西。
白耀文从后面紧紧抱住白爱琳,白爱琳动弹不得在白耀文的怀里拼命挣扎,乱喊乱踢。这时一个佣人在大厅的地上捡到白爱琳遗落的请帖和小礼盒送了上来,白爱琳看到这些才安静了下来,她接过东西静静的躺在白耀文的怀里,突然她在白耀文的怀里挣扎起来,片刻便昏了过去。
白耀文慌了,赶忙要管家连夜请来医生为白爱琳看病,可是医生没有发现白爱琳身体有什么异样。白耀文看着躺在床上的白爱琳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他用力把她手里紧握的东西拿出来,那张被握皱的请帖还可以清晰的看见白爱琳和秦杨的名字。白耀文第一次坐在女儿的身边陪着她直到天亮,白爱琳的质问像是细细的皮鞭不断鞭打着他的心,可是他望着白爱琳清秀的脸庞,心里的愤怒和耻辱让他想要用尽这世上最残酷的方法毁了她。白耀文扔下东西,愤怒的离开了白爱琳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