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可媛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秦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给家里掀起了轩然大波。“秦昊你怎么能这么做。”秦父的一句话里包含了无数层含义。
秦昊站起身,“对不起,爸。我不能伤害可媛更不能伤害孩子。”秦昊向楼上走去,秦母安慰着愤怒的秦父,秦杨坐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杨坐在房间里摆弄着手机,他在思索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白爱琳,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拨通电话。
秦昊走后白爱琳彻夜未眠,她站在窗口目送父亲的背影远走。她觉得有些疲惫,躺在床上却又难以入睡。白爱琳夜夜如此折腾了很久,直到她看到父亲焦虑的回来。
父亲回来的当天晚上白爱琳在网络上看到了白可媛和秦昊订婚的新闻发布会。白爱琳有些惊讶,有些愤怒,又有些失落。或许是自己的冷漠给了他离开自己的理由,没有一种付出永远不求回报,是自己吝啬的太多,不肯给与。白爱琳关上电脑,窗外飘下这个冬日的第一片雪花。
白爱琳推开窗子让寒风灌进来,她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一霎变化为一粒水滴在白爱琳的掌心里。得不到的,费劲多少心力都得不到。白爱琳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一夜的飘雪。
天刚蒙蒙亮,父亲便匆匆出门了。白爱琳匆匆几步下楼追上父亲,父亲见她衣着担保跟她一同进了花房。花房里按了暖气来保持花生长的温度,一进门白爱琳就感到了夏天的温热和潮湿。
“有什么事。”父亲依旧是冷漠的。“我知道爸爸开公司的目的。”白爱琳的一句话让白文轩有些惊讶,一直默不做声的女儿怎么会知道,他在惊讶后有些怀疑。“说说看我开公司的目的。”白文轩来了兴致,索性脱掉大衣坐了下来。
“你恨白家,你要毁了它,对吧。”白爱琳的话有些门道,白文轩也越发好奇。“我也姓白,我为什么要毁了白家。”白文轩说。“因为你恨我爷爷不是吗?”白爱琳的话彻底震住了白文轩。
白文轩一下子站起身冲着白爱琳问:“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谁告诉你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再和叔叔作对了。毁了白家对你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你的恨越来越深,让你自己越来越痛苦。”白爱琳的话激怒了白文轩,白文轩对女儿面对这一切的态度很是愤怒,自己的母亲受到侮辱,女儿却帮着仇人说话。
“白爱琳,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听到你再说一句话。”白文轩近乎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爸爸,我们都是不幸的人,可是这不足以让我们把自己的不幸转嫁给别人。如今秦昊和可媛要结婚了,我们为什么不能祝福他们,让他们替我们更幸福地活着呢。”白爱琳话音未落,白文轩一个巴掌响亮地落在白爱琳的脸上。“不要以为自己很伟大,你若真想他们幸福你就去替他们背负所有的不幸吧。”
白爱琳愣住了,她知道父亲对白家的仇恨有多深,却根本不知道父亲有多痛。
白爱琳说到这里看了看仔细聆听的父亲说:“我那时根本不知道爷爷对妈妈,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如母亲日记里写的那样,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爷爷而已。”白文轩摇了摇头说,都过去了,只是可怜了你。
白爱琳的力气似乎用光了,她轻轻闭上眼睛,白文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为女儿盖了被子走出了房间。白文轩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了,怎么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将她关在阴暗的房间里不准出门,每天不停地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白爱琳会有今天谁都不愿,只能怪自己。白文轩,他是那么的爱白爱琳又是那么的恨她,直到这些情绪反复拉扯自己。
白文轩想要弥补什么,可如今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当他看着白爱琳一点一点的变得淡漠,变得健忘,变得思绪游离,他知道他离失去她的日子不远了。
秦杨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照例是拨通白爱琳的电话。即使白爱琳再疲惫都会打起精神来接电话,虽然声音里充满倦怠,可秦杨依然能听到白爱琳努力让自己安心的心情。
秦杨挂断电话下楼来吃早餐。“秦杨,不要每天再和白爱琳通电话了。做人应该向前看,他们只不过是想攀附我们。如今可媛已经是你的嫂子了,不要再做让他们不高兴的事。”秦父的话深深刺痛秦杨。
秦杨坐在父亲对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说话。“听到了吗?”秦父提高了声音重复的问。“每个人都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生活,如果不是你们爱琳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们有什么脸面说这样的话。”秦杨起身,眼里早已积满泪水。此时站在门口的可媛和抱着孩子的秦昊默不作声。
秦杨见他们来了转身上楼没说一句话。秦父坐在位子上气得直骂。秦杨坐在床上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起身收拾行李这时可媛推开了他的房门。
“不经过允许就进别人的房间,即便你是嫂子也不能这么随便吧。”秦杨说。“秦杨,她还好吗?”可媛吞吞吐吐的问。“你们都已经得到你们想要的了,还纠缠她干嘛。”秦杨扔下手里的衣服问。“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可媛说。“她好不好与你们无关,不要让你的虚伪践踏她最后的尊严,你们让我觉得恶心。”秦杨装好了最后一件衣服,推开白可媛走了。
秦杨拉开车门上了车,秦昊挡住车门。“她在海边的别墅吧,是不是。”秦昊问。“秦昊,你这样有意思吗?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放过我们吧。”“也许她想见我。”秦昊的一句话震撼了秦杨。“带我去吧,最后一次。”秦杨没来得及反应,秦昊已经跳上副驾驶。秦杨发动车子看见站在院子里的白可媛向秦昊点了点头。
“你们又在谋划什么。”秦杨问。“相信我,我只是想见见她,看看她好不好。”“虚伪。”车子向前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