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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法面对的支持

[[[CP|W:250|H:278|A:L|U:http://www.*****.com/?chapters/20135/22/2726471635047781596811283655761.jpg]]]静静地,偶尔听到几声“嘀嘀”……“嘀嘀”,那是管理员在整理图书是的机器发出的声音,万木希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认真地看着书,看了看自己的桌子上,《伽利略的苦恼》,东野圭吾的。今天早上没有课,因为老师请假,所以轻松的周四。一直都是早睡早起,内调的很好的生活方式,今早也不例外,早上起床,洗漱,然后背上书包来到食堂吃了梅干菜包和黑米粥,享受早上阳光的照射,所以自己的生活才会像阳光一样灿烂吧。

一大早图书馆人还是很少的,就找了一个自己认为很好的位子坐下,拿出书开始看。已经三天没有联系张泽了,失去工作的他也不知道生活的怎么样了?

木希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找到张泽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最近怎么样了啊?”

看了几行字,看了一眼手机,看了一眼书,又看了一眼手机……这样的重复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可能他已经找到工作,在忙吧?

木希心中很担心,但是自己也只能周日才能出去找他,因为最近的事好多,来回一次实在需要太多的时间……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到了上课时间,要到学院楼去上用户交互技术课,将书放进书包里,拿起水杯,瞥了一眼没有落下东西,就直奔学院楼了。

班上已经来了几个人,万木希心里装着很多疑问,所以神情恍惚一样地幽灵般坐下,盯着前面。

“怎么了?”李帅乃的轻声。

“啊?没……没什么。可能最近呢……作业太多,心里比较烦吧?”万木希看了一样李帅乃。

“哦,作业只要认真做然后交了就好了。别烦了。”李帅乃笑着看着木希,木希愣了一下,然后就也笑着回应。

课上一样的无聊,因为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要上这种全理论的交互技术课,理论上的各种,在实践中又能有什么大用处呢?就算我知道了应该在这里用框,但是到了自己做的时候,觉得还是不要用框比较好……

昏睡地过了这节课,麻木地去食堂吃饭……这样的一天终于过完了,木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室友们都还没有睡,廖碧在用着电脑不知在干些什么,小胖在看着综艺节目,帅乃还在和学长约会没有回来,此时已经快要一点了。

木希在床上辗转反侧,张泽为什么不回短信,也不接电话?

啊,我为什么不打给林户亮呢?木希一下做了起来,正好站起想要接一杯水的小胖差点吓晕了过去。

“啊……你诈尸啊?”小胖表情僵硬了一下。

“啊?”木希看着小胖,“小胖,把我的手机递给我……”木希趴在床边,向下看着,用手指着桌上的手机。

“你大半夜不睡觉,要学我玩手机了吗?”小胖笑着看木希,将手机递给了她。

“不是,我有重要的事……”木希头都没有抬,拨通了电话。

每一秒感觉都像是煎熬,一秒,一秒,一秒……

怎么?林户亮也不接电话吗?

“喂?”林户亮的声音,这个时候似乎还没有睡,因为声音丝毫没有困意。

“喂,你知道……张泽这几天在干什么吗?”木希小心地问着。心里害怕听到自己想到的结果。

“张泽?他……他……挺好的啊?”林户亮吞吞吐吐说了一个字,但是总是给人一种难以相信的感觉。

“他真的很好?那工作找到了吗?”木希接着又问。

“工作?”林户亮听到了那个敏感的话题,“工作应该……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当面问他吧?”林户亮的声音突然变得略带些埋怨。

“那……肯定是还没有找到,是吗?”木希心里的结果果然还是应验了,张泽没有找到工作,因为他是因为用户信息泄露而被解雇,别的公司怎么敢聘请他。

“他应该在家里,你……可以当面问问他。”

“哦,那麻烦你了。”木希刚要挂断电话,“晚安。”又补了一句。

林户亮听到木希的“晚安”,心里一惊,然后就看着电话已经被挂断。

讨厌听到木希提到张泽的名字,她的心里就只有他,从来都没有过自己?

木希失望的放下手机,很想现在就可以冲到张泽的家里,担心他会有什么事?

这样想着想着,昏昏沉沉地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明显地感觉到了帅乃的上床的摇晃。

“木希?……木希?”小胖的声音。

木希在睡梦中听着,还以为是在做梦,并没有回答。

明显感觉到有人上床的摇晃,“木希?木希”。有人在碰着自己的腿,真实的感觉。

“啊?”木希睡眼惺忪地看向腿边。小胖肥硕的身躯在阶梯上,那张圆圆的胖脸看着自己。

“小胖?”木希惊异地看着站在阶梯上的小胖。

“都快八点了,难得你竟然没有起床,在睡,我们叫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小胖看了一眼手表,“上课可能来不及了,我们帮你请假吧,你好好歇着吧。”小胖说完,就爬下阶梯,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去上课了。

宿舍里只有木希一个人,木希头疼难耐,但还是坚持地坐起身,敲了几下头,头痛还是没有任何改观。看着整个宿舍都在旋转,木希翻开被子。

床上几点红色,自己竟然在这个悲伤的时候,大姨妈就这么地疼她,在这个时候来了。

木希晕晕地下了床,走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一起身差点摔倒,扶住了墙,然后艰难地撑起。又去换上了深色的衣服,换好衣服,黑色的休闲裤,格子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线衫。

蹒跚的走到洗漱处,每一次低头在抬头,天晕地旋,但是木希还是坚持洗漱完,拿起包,走了出去。

在A楼的路口,并没有转过去,而是直线走,朝门口走去,她要去看张泽,她担心张泽,因为对于他来说,找不到工作,一个人的时候最需要来鼓励他,相信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他需要的人。

地铁上没有位子,那是必然的事,本来也没有报多大希望会有位子。木希一直低着头,想要找到一个角度使自己的头不要那么痛,但是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摇晃着头,慢慢地就到了终点站——张泽家里。

敲门之前,木希刚要抬手,但是想到也无法确定张泽是否在家,就打了电话。

电话的那头,并没有想要听到的声音,只有机械地“嘟嘟”声。

木希挂掉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最近怎么样了啊?我已经在家门口了。你在哪里?”

过了很久,木希在楼道里来回地走着,不时看一下手机,没有回复。

突然一个振动,木希立刻解锁手机,看着上面的字。

“回去吧”简单的一句,没有任何标点。

木希已经猜到了什么。接着又问。

“你现在在哪里?”

没有回复。

再等,也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如果你不出来,那我就等到你出来见我!”

天色渐渐已经暗了下来,张泽也没有出现,在楼道里徘徊的木希,受着夜里冷风吹,一天什么都没有吃,体力已经有些不支,靠在墙边。看着张泽的门。

木希已经有些困意,蒙蒙睡去。一声清脆的开门声惊醒了她。

是张泽走了出来,慢慢走到木希面前。

“你回去还是不回去?”冷冷地责怪声,他从来都没有对木希如此的冷漠。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找不到工作真的就这么重要吗?”木希有些气愤,“你什么时候能放低自己呢?清华的,高材生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木希气到了极点。头痛欲裂,眼前一片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冰冰的东西在头上,昏暗的视线前有人在走来走去,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了意识,睡着睡着。

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的背影。曾经宽大肩膀,自己想要依靠的肩膀,头却低着,一直都没有抬起,不知是看着地上,还是看着什么。

“张泽?”木希微弱的声音。

张泽回头,看着木希,“你醒了?对……我……你发烧了,还让你……我……”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如此的样子,那你为什么不能振作呢?”木希期盼的眼睛快要流出泪水。

“我……我无法忍受……别人对我的怀疑。”张泽停顿了一下,然后吞吐出几个字。

“他们为什么怀疑你?是因为泄露用户信息吗?那个……案子都还没有结……”木希说着说着就无法说下去了。因为如果自己是张泽,自己又会怎么样呢?是颓废地自暴自弃,还是坚持去看着别人怀疑的眼神瞪着自己,忍受那些不该自己来承担的屈辱……想着,就不敢想了。因为自己是鼓励他的,如果连自己也如此,又怎么能够让他振作起来呢?

坐起来,手拉住张泽的手,“我知道,你也忍受了很多,没什么,现在找不到,又不代表以后找不到,现在这个新闻正火着,等过些日子,也就没什么了。”木希挤出了一个笑容,给张泽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么僵硬,因为深刻地感觉到了脸上肌肉的硬邦邦。

张泽看着依然对他笑的木希,也笑了出来。

背后是映着两个人背影的窗子,相互依偎的背影,张泽离不开木希,木希也离不开张泽。外面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繁华的背后,竟是这般的凄凉心境。

城市的繁华后面,又有多少人的辛酸呢?

“叮叮咚咚”的声音传入耳中,张泽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白色,纯白色。

又看了看床上,木希不在。

慢慢地坐起身,浑身酸痛,挣扎着站起,看见木希在厨桌上摆弄着什么。

“你……”

“你醒了?快来吧,早饭正好也做好了。”端上了两个盘子,里面放着卖相很好的三明治,还有煎蛋。“这是我第一次做早饭,平常都是去食堂,回家也是老妈包办,第一次动手的感觉真好……”满脸都是阳光般明媚的笑容。

“那我得好好尝一尝,万大厨的手艺。”张泽搓了搓手心,然后就要动手去拿。

木希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快去洗漱,然后再来吃,我去拿牛奶。”木希转身朝冰箱走去。

张泽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但能感受到,有了木希一切都会变好。

“真是难得,你能从我家找到这么多东西。”张泽吃了一口三明治,里面夹了黄瓜和西红柿。

“我看到那个桌子上有些蔬菜,然后不知该做些什么,所以就翻找了一下,发现角落里有吐司,就想到那就做三明治吧,因为不需要技术含量。”木希得意地吃着手中的三明治。

张泽正在向嘴里放的三明治,停顿住,但还是咬了一口。“吐司?如果没记错,好像是好久以前买的了。”

“啊?”木希将三明治放下。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更何况……那我就全吃掉吧。正好很饿。”张泽笑嘻嘻地将木希的拿在另一只手上。

木希抢过三明治,“我自己做的我当然要吃完,怎么可以让你占了便宜。”木希开始大口吃着。

张泽笑着看着木希,还是一样阳光的脸,在窗外初阳照射下更有了青春的不羁。

张泽整理好着装,站在门口理着头发。

“快走吧,可不能让面试官等着你……”木希推着张泽。

“知道啦……你……一会就要回去的吧?”张泽没有看着木希,眼睛游离向别处。

“我……恩,我一会回去。”木希不想说出,但还是说了。“诶呀,你忘了我今天可是有课的,我可是绝不翘课的好孩子,你破坏了我好孩子的形象还没找你算账呢。”木希故意岔开。

“恩,那我一定赔给你。”张泽也不想让木希为难,所以回应着笑脸。

张泽走后,木希呆呆地看着门,想知道走出门的他又能去哪里呢?

地铁上人山人海,因为是周六,假期的人们也总是想凑着高峰期的热闹,挤着地铁。

到了世纪大道站,木希出了地铁,走向了那幢高楼,在自己看来是遥不可及的高。

抬头看了一眼,回头看着门前的花坛,就走过去做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在这里等着到底对不对呢?忐忑的心不知该怎么办,但是也只能试上一试,因为只要能够帮助张泽的她都愿意一试。

黑色的车从面前经过,停在了门口,司机下车开了车门,一个神秘的背影,木希虽然只见过一次的身影,但她认得。就是她要找的人。

木希起身飞快地跑了过去,被司机拦在了几丈之外。

那个人只是惊奇地看着自己,毕竟一个学生样子的人在公司大厦门口,还冲上来不知要做些什么,是很让人奇怪的,就算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也一定会稀奇。

木希大声说着什么,那人只是径直朝门口走去,完全没有理会木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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