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赵吉早早的回到了家中,打开门,狭小的客厅上挂着一幅照片,照片上赵吉父亲意气风发,肩上扛着的两毛二徽章似乎在叙述着这个家庭往日的辉煌,世事难料,随着部队的裁军以及母亲的下岗,家里一年不如一年,直到现在,一家人依旧住在不足六十平方的破烂楼房中,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困难户。
“妈?”赵吉试探着喊了一句,他不知道怎么给母亲开口请家长的事,虽然从小成绩就不好,在外面也是抽烟、喝酒、打架无所不能,但在家中赵吉可是听话的孩子,赵吉不想母亲伤心。
母亲李兰则从厨房里伸出半个脑袋“儿子,回来啦,饿了没?”
赵吉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了母亲身边“妈,给你说个事啊。”
“怎么?儿子想和妈聊聊天?”
赵吉羞愧得底下了脑袋。
……
“MD,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赵吉面对着一天的作业根本无从下手,把房间的窗户推开,赵吉从包里掏出一只红河点上,房间里顿时炊烟了了。
拿着烟在房间里一会抱头蜷缩在角落,一会躺在床上喘气,不管赵吉怎么样,连最简单的那道题赵吉也不会,拿起手机翻出了邓森山的电话,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几下还是收了回去,先前陈珊慧的话依旧在赵吉的脑海中徘徊。
“不会就是不会,大不了明天给那个小妮子明说,我怕什么?”似乎想通了,赵吉稍微收拾了一番就躺到了床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明天母亲去学校该怎么办?
担心了一夜,赵吉似乎并没有怎么睡好,第二天黑着个眼圈就起床了,考虑到母亲身体的缘故,两人改坐公交车去学校,到了站上赵吉才发现身上居然没有零钱。
来到一旁的报刊亭,赵吉准备换一些,没想到老板居然以早上第一笔买卖不能等量交易为由不给赵吉换,无奈之下赵吉只能硬着头皮买了一张最便宜的彩票。
“兄弟,加倍吗?”老板脸上终于有了笑脸。
赵吉哭笑不得“我就想换些零钱,我容易吗我?”
……
来到学校,赵吉直接把母亲引进了办公室,老师一看到两人,脸立马就垮了下来,母亲只能对着老师笑了笑并伸出手去“老师你好!”
没想到老师直接无视了李兰的这一动作,端起茶杯淡淡地说了一句“坐吧。”
李兰尴尬得看了赵吉一眼,赵吉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两只手已经紧紧得握到了一起,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有人欺负自己母亲。
“赵吉这个孩子你们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成绩差不说还危害班上的优生,这让我们的教学工作很难展开,也不知道你们家长是怎么教育的。”老师一来就毫不客气得痛斥了一番。
李兰虽然是个下岗职工但也有自尊心,被老师这么一说感觉脸上阵阵发烫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迎合老师“都是我们教育无方,请老师见谅。”
“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吧,下周再来上课!”
一听老师要停赵吉的课,李兰立马就急了“老师,你就再给孩子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他不敢再犯。”
“这事没商量,要是没有惩罚班上的同学会怎么看?你也要理解下我的工作。”老师相当“礼貌”得回绝了母亲,而李兰为了儿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她站起来正准备往下跪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
“妈,让我送你回去。”赵吉脸上面无表情,连母亲都没见到过赵吉这个样子。
老师把茶杯轻轻放到了桌上“这就对了嘛。”
母亲想挣脱开赵吉的手“儿子,让妈再去给老师讲讲,无论如何都要让你正常上课。”
赵吉对着母亲笑了笑“妈,放心吧,我会来上课的!”
“赵吉,这事由不得你!”老师赶紧展示出自己的淫威。
赵吉瞬间望了过去,走到老师身前,把空空的茶杯拿了起来,一用力,玻璃做的茶杯直接在赵吉手中变成了碎片,而赵吉的血液也随着碎片的缝隙往下低着“老师,这件事也由不得你!”
说完,赵吉领着母亲走了出去,直到校门口李兰才反应过来,牵着儿子的手一阵心痛。
“妈,小伤没事。”赵吉知道那里会是小伤,硬把母亲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并且把身上的零钱给了李兰,连赵吉自己都忘记了钱里面还夹扎着一张彩票。
送走母亲,赵吉直接往学校的医务室走去,刚刚跨进大门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王思思有气无力得躺在床上,一旁的陈珊慧正在照顾她。
“啊!”陈珊慧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赵吉受伤的右手。
“赵吉,你又出去打架了?”
赵吉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话?我的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呵呵。”赵吉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了王思思虚弱的笑声。
“我说你能不能正紧点?赶快去包扎下!”女生始终是女生,陈珊慧无意间关心起赵吉来。
赵吉抬头一想,自己不可能把事实告诉陈珊慧吧,笑了笑往里面走去。
“麻烦你给我点酒精还有纱布。”
坐在医务室值班的是一个比赵吉大不了多少的女生,看样子是刚从护士学院毕业的,本来一大早她还有些打瞌睡,但是一看到赵吉的到来立马就有了精神。
“你就是校篮球队的那个后卫?”护士似乎有些花痴。
“你认识我?”
“当然啦,上次你们出去比赛我是随队队医啊!”
赵吉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手上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美女,我说你能先帮我一下吗?要签名什么的以后再说。”
护士一听恍然大悟,立马站起身到后面去拿药,这个护士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是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原本就雪白的护士连衣裙配上了一双透明的丝袜,看的赵吉有些木楞,********四个大字立马出现在了赵吉脑海中。
这时陈珊慧来到了赵吉面前,她本来是想来看看赵吉的情况,见赵吉看的如此入神也顺着望了望。
“死不正经!”陈珊慧把赵吉从头到脚鄙视了一番喊道继续道“包扎完了快回去上课啊!”
赵吉灵机一动“班长,有件事我得给你坦白。”
“坦白什么?难道你劈腿?”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酒精和纱布回到了原位,像这样的小护士最喜欢八卦了。
赵吉一头雾水“劈腿?批什么腿?关她什么事?”
护士一听也纳闷了指着陈珊慧问道“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赵吉和陈珊慧几乎是异口同声,而且表情都异常紧张。
“噢,不好意思,不过看你们的样子还真配。”说话间护士打开了酒精的瓶盖“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赵吉转过头去看了看陈珊慧“我自己来吧,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陈珊慧知道赵吉在拿自己开玩笑,这次她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接过了护士手中的酒精对着赵吉扬了扬“你不是想做鬼吗?就我来吧”
赵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全身渗得慌,赶紧摇头“不!不!不”
没等赵吉挣扎,陈珊慧就把酒精猛地倒到了赵吉手上,然后用棉签在赵吉伤口里面游走。
“啊”医务室里面传出了赵吉的惨叫,小护士纳闷道“还说不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