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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新的日子

没有林桑的暑假,一切都显得格外的悠闲。

因为刚毕业考过,第一次没有暑假作业,做什么都觉得格外轻松。我在家呆了几天就开始闲不住,每天都跑去外地的同学家看电视,一群人坐着看电视是真的乐趣无穷。可以讨论那个帅那个坏,毫无忌讳。

外地的和本地的差别就是没有太多规矩。因为外地的一般都出去工作没有假期,而本地的却不一样,很多家庭主妇闲在家里。一有人来头一句就是注意礼貌,一有朋友到家里就最先询问成绩怎么样,人品怎么样。只要是不合格的就是一句,不要和那种坏学生在一起,学坏外地的就更不行了。那时候这种偏见真的是很严重的,多少家长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

我在朋友家呆到很晚,渐渐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寻思着做点什么,于是我被推出来成为第一个献唱的人。

那时候《薰衣草》正在热播,许绍洋的《花香》被我记在本子里背了无数次,那也是第一首我完全记得也会唱的流行歌曲。我唱完之后,大家开始起哄要我再唱一首,我只好唱了那首记不太熟的《幸福的瞬间》。那时候真的很骄傲,因为能完整的唱一首歌,还是在别人面前。

到了六点半的时候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因为房间不怎么通风而且小的问题。我们在一个大贝壳上点了一点点蜡烛,最多只能维持40分钟的蜡烛。因为氛围在作祟,我们开始讲鬼故事。我是害怕得要命,但是不想丢脸就什么也没有说。我们坐在床上,盘着腿。有人开始讲一些离奇的事情还特意强调是事实,事实才显得更加诡异不是吗。

其他剧情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我一直在给自己做催眠。我没听见没听见我是聋子。后来有人喊了一句后来怎么样怎么样了想知道吗?一群人听得正欢,一个个猛点头。

“后来到了半夜十二点鬼竟然来敲门了。”

原本一句话没什么事情的,只是门外真的有人来敲门了,床上的蜡烛也莫名其妙的灭了。几个人开始尖叫,在床上乱窜。只听到一个声音传进来。

“那么暗不开灯你们在干嘛,陈诚。”

灯一开,所有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差点没吓破胆。一个个哭笑不得,一看床上的蜡烛,原来是烧完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大笑,因为时间问题也一个一个回家了。

陈诚把我叫住:“婉君我们明天去找暑假工怎么样反正都是闲着。”

“好啊,反正我整整两个月都闲着,明天早上来找你。”我一回家就和老爸说这件事,很骄傲。我要去赚钱了,还是趁着暑假自己打工。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找了陈诚,我从来不知道找工作那么简单。到了一家工厂询问了一下竟然就通过了。是一家文具工厂,我们负责把文具盒用一条铁丝串在一起然后包装。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所以我们直接允诺明天就开始上班。

第二天七点半就起床吃饭,赶紧到陈诚家等她。为了上班还买了自行车,其实也是因为要上中学了没有自行车是真的不方便。

接下去我就开始过着每天七点起床八点打卡,十二点下班两点上班,五点半下班的日子,晚班不用上,我上班上了一个月实际去了十七天。因为暑假期间总有亲戚要请客,隔几天就有。再加上因为工厂要来检查怕被看到有童工所以让我们休息了几天。陈诚就不用,外地人基本不会有这种迷信的活动。我们俗称“普度”。

到最后发工资的时候明显比陈诚少了一半,但是也不影响我的好心情。自己的三百八拿在手里感觉就是不一样,一点压力也没有,都忘记手被扎得多疼,脚被铁丝扎进肉里的感觉了。

领了工资后又是全部上交,因为开学临近了。我也将穿上校服,变成一名中学生了。

报名的那一天是伯母骑摩托车载我去的,我还穿了一件堂姐的衣服,伯母说是因为堂姐不穿才给我穿的,很好的布料,有个白色的领子。我坐在摩托车后面习惯性的用手抓住后面的座位,我经常看到有人那样所以我就学起来了。伯母一个回头我吓了一跳。

“手不用抓着后面,你是老人吗?”

伯母原本就是长着一个严肃的脸,被她这么一说我心就咯噔一下凉了半截。赶紧把手放开,原本心里还有些害怕,害怕会掉下去。摩托车还是平稳的骑着,有一点风,我也开始慢慢习惯了,原来真的不会摔下去。

到了学校,遇到了很多以前的同学。大厅里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我们先是填了报名表,还交了保险。最后拿了一张通知单,通知几天后要来摸底考试。这些都是伯母做的。我那时候正在和以前的同桌吵架,他和他的表弟对我的着装大大的评论了一番,嘲讽。

“穿新衣服啦,还那么花哨真是亮眼,大橙色啊。你那么黑穿这个合适吗?”

“怎么样,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吗?还好我是毕业了否则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读书,我就真的很为难了。”

“菩萨保佑不要和你在同一个班级,否则我就马上退学。”

“菩萨保佑你和我一班,然后退学。”

没交谈几句我们就差点大打出手了,因为人多我们也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只是狠狠的瞪着对方,然后哼的一声走了。

办了了所有手续伯母就载着我回家了,没有再说半句话。伯母的沉默寡言真是让人害怕,至少郭婉婷和我都不敢怎么亲近她。

摸底考试的那一天我原本打算自己去学校的,只是怎么回忆也想不起路怎么走。只好投奔隔壁邻居的女儿。

我一向对语文很有信心,数学就差了。我对圆柱体圆锥体的公式总是一头雾水,虽然我背诵是数一数二的快但是看到数学公式就一脸茫然。小学的时候还曾经得过34分的高分,没办法那张试卷考的全是关于圆柱体和圆锥的单元,我藏了那张考卷,然后自己签名。没有人比我模仿老爸的签名模仿的更像了,我帮郭婉婷郭育都签过一次都没有被拆穿,这导致学校老师一度以为老爸不关心我们的学习考成那样还一句话也没有,甚至到学校找老师也没有。

我忘记当时的摸底考试考了多少分,班主任说我是班级里的第十六名。

我真的成了一名中学生,分了四套校服。

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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