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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所谓命运

当我收拾完厨房的碗筷回到房间时,姐姐已经洗好澡,头发还滴着水,靠在床沿,她就懒散的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手里摆弄着我送她的音乐盒,嘴角带着微笑,闭着眼睛听着里面传来“天空之城”的旋律。

我看着她的模样,也跳到了床上,笑嘻嘻的冲她说道:“姐姐,是不是感觉自己离幸福好近好近啊?”

姐姐睁开眼睛,拍了拍我的头,说道:“我怎么闻道一股好酸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呀?”

我的心跳突然抖了一下,望着落地窗外依然绽放的玫瑰花,说道:“酸有什么用,这满院的玫瑰花,我只有羡慕的份。”

姐姐也将头转望向落地窗边,眼里不知怎么突然流露出了伤感,轻启朱唇:“再美也会凋谢的。”

我回头看着姐姐,很想改变她的伤感模样,赶忙说着:“你看看程锋多体贴,猜得到姐姐的心思,花都是带根盆栽的,能养很久呢。”

姐姐笑着点了点头,却好像低声喃喃自语着说:“有些事情是命运。”

等我仔细想去听时,姐姐又闭上了眼睛,手中的音乐盒依然奏响着“天空之城”那宁静的乐章。

我的日子就像是坐旋转木马,不会停下,不会混乱,永远和想要的东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与是否努力无关,那只是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感。

姐姐生日过后唯一发生改变的不是姐姐,而是程锋。那个家伙比以前更黏姐姐了。

又是一个周末,我无力的从床上起来,走到书桌前,一把拿起姐姐的手机,看着手机屏里闪烁着“程锋”两个字,爽快的按下了关机键。

我钻回被窝,想再睡个回笼觉,姐姐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浓浓的没睡醒的声音传来:“是谁打来的?”我闭着眼睛,随便敷衍道:“卖房的。”

姐姐“哦”了一声,又进入了梦香。

可是我的回笼觉还没到半个小时,更刺耳的门铃声就想起了。

我一周每天早上都有课,难得周末可以睡懒觉,根据已有的经验,我已经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想都没想就蒙起被子,装作没听见。

但是按门铃的人明显很执着,我睡眠本来就浅,被吵的实在心烦,姐姐正好一脚把我踢下了床沿,不客气的说着:“去开门,好吵。”

我看着依然闭着眼睛的姐姐,心想着:还不是你招来的。

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厅,一把拉开大门,果然是程锋。

我死死的盯着打扰我睡眠的家伙,心中的怒火正烧着,没想到程锋一脸开心,笑着冲我说道:“小念遥,一早上这么严肃干嘛,跟我打个招呼说句话啊。”

“滚。”我毫不留情的回道。

“别这样嘛,小念遥,你看看你早上是不是又按掉了我的电话,我多担心啊,就说让你给我把你家的钥匙,你这个小气鬼又死都不给,害得大家都好麻烦。”程锋边说着边从我侧的进了家门,自顾自的把自己带来的早点放在桌子上。

听着程锋絮絮叨叨的话语,我不停的压抑着心中的烦躁。我一直都知道恋爱的人是有些反常,我们应该去包容,可是同样是恋爱,看看姐姐,多么正常,这家伙一个人瞎起什么劲。

直接无视程锋的举动,反正经过上次做饭事件,厨房程锋自己也熟悉了。我一把甩过大门,便又回到房间,继续上床睡觉。

可是没过多久,我放在床边的手机就响起了,一手拿过正想按挂机键,一看是母亲的来电。我拿起电话,坐起身迷迷糊糊中接听:

“怎么了,妈?”我的眼睛依然闭着问道。

“你们还没起床啊?我和你爸今天要回去了,对了,安远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母亲温和的声音传来。

我打了个哈气回应着:“嗯,早上有烦人的电话,我关了,有事找她吗?”

“是……有关于那个赵阿姨,究竟跟安远有没有关系?”母亲迟疑的问话传来,我却感觉脑袋更加不清楚。

“什么啊……我不知道,我帮你叫下姐姐好了。”我嘟囔着,摇着睡在身边的姐姐,姐姐从睡梦中慢慢醒来,口气很不善的回着我:“谁找我都说没空。”

我也知道昨晚姐姐打“魔兽”打到清晨,这时候叫姐姐无疑有点不合适,可是我还是开口道:“是妈啦,你赶快接,她有事问你。”说完也不管姐姐反应,硬把手机塞到姐姐手里,放到她耳边。我转过身,继续躺着。

也不知道姐姐跟母亲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姐姐一直闭着眼睛,用“嗯”这个字眼敷衍着母亲,但是当电话打完后,姐姐顺手把手机甩到我面前,便从床上起来了。

我不解的看着姐姐的举动,说道:“妈给你吩咐事了,起这么早?”

姐姐没回应我,只是关上房门,换了身明艳的衣服,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小妹妹,现在是早上十一点,不早了。还有,爸妈下午三点半就会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十一点有什么问题。突然反应过来,爸妈要回来了,这是个大问题。这个周末我和姐姐制造的垃圾都没收拾呢,想着赶紧从床上起来,冲到客厅,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该干什么。只看到程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嘴巴里吃的是我和姐姐周末买的蓝罐曲奇,他把两只脚架在茶几上,表情很轻松得看着电视。

“大少爷,你一个人不在自己家也挺怡然自乐的嘛!”程锋明显不在乎我的讽刺,倒是看着我的模样,突然说了一句:“你的睡衣很可爱啊。”我突然反应过来,我正穿着我Hello-Kitty的长版睡衣,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想到这个我突然没有了较劲的想法,脸上一阵热,跑回了房间,身后是程锋爽朗的哈哈大笑。

当我再次穿好了T-shirt和热裤,刷牙洗脸后到客厅时,姐姐已经坐到了餐桌前,旁边自然又是程锋那溺死人的微笑,从厨房端出热好的豆浆、包子、麻球、发糕最后再摆上油条。他又穿上了母亲的红围裙,笑着拿着包子想喂姐姐吃。

我看着他那笑容,一阵反胃。姐姐也是毫不客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不能坐好,别那么娘啊。”看着程锋吃瘪解围裙的模样,我开心的拿起自己的油条,得意的朝他一笑。

不过,望着姐姐的模样,却也真被她那条理智的神经所震慑,没有一丝陷入热恋的模样。是从什么时候起,感觉姐姐把心锁得更死了,似乎以前程锋突破的空间也被姐姐上锁了。曾经两人还会一起你侬我侬,恶心我,如今的姐姐,也有感动,偶尔也会依靠,也会微笑,只是有什么东西好像不见了,而那个东西却全然被冰冷代替了。

姐姐吃完早饭,便说要和程锋出去,要我帮忙把家收拾一下,我认命的点点头,却在下一秒,坐到了沙发前,拿着根油条继续看着电视。

这时,手机响了,是木易。

“喂,早上好,我亲爱的男朋友,有事吗?”我嘻嘻哈哈的打着电话,电视里播着“爱情公寓”,我正看着笑得开心。

“嗯。班上同学说暑假一起去郦城玩,问你报不报名,下学期就大三,我现在知道的,班上小K和阿吉要出国,倒时都不知道要走几个,咱们趁这个机会聚聚。”木易的声音传来,随即又被我的一阵笑声淹没。

“嗯嗯……好的,你看着办吧。”话没说完,我又被电视里的情节笑喷了。

“嗯。那我先给你报名了。”木易无视我的笑声,依然好脾气的回应着。难怪是当班长,没这耐心哪当得成。

我挂了电话,看了看表,下午两点了,离父母回来还有一个多小时,还能再看一会再收拾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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