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我哪做错了吗?”
“没有,是我······”
“小米,小米,”肖试着叫我,“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看着黑乎乎的屋子知道又做梦了,“没什么,睡吧。”
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我躺在床上摸着湿了的眼角,心里还是如梦境里一样难受,我拿起枕边的手机给西木发了条简讯,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回话,“傻瓜,只是梦而已,快点睡觉。”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一觉醒来已是早晨七点多。
“你昨晚做梦了吧?”肖见我醒了就说,“我过去也老能梦到不好的事情,不过听老人们说哭就是有好事要来。”
“那最好不过了,”我晃晃悠悠的开始准备洗漱。
大一下学期,我们增加了好几门专业课,都是必须去的。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基本上是学生会的工作,尽搞这个报告那个报告。曹依旧每天上自习,我是闲来无事就陪她在自习室中度过宝贵的青春,往往都是书还没有打开,西木的电话就来了,自习室的走廊里,我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次,等挂了电话肖已经进入第二轮学习状态了。
“你这还叫学习?”肖压低声音的说。
“干嘛,我只是你的附属品,学你的吧。”
“得,你还是回宿舍煲粥吧,省得让我看着闹心。”
我真的很听话,一周都没有再去自习室。
大田和木龙几乎每个星期天都会找我玩,有几次聊到金柯,看木龙的样子似乎很想知道金柯的近况,但我故意卖关子不告诉他。
“小米,我们学校下星期有场音乐会,你来不来?”大田说完,笑呵呵的看着木龙咬牙切齿的样。
“音乐会?很酷炫吗?”
“听说有小乐队助场,很不错,去看看啊。”
“好啊,”我欣然的同意了。
“什嘛,我也去,你真是重色轻友,”木龙假装一脸不高兴。
“好啊,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算了,下星期我还有球友会呢。”
大田每次过来都会带些小点心什么的,我说了好几次这些东西会让人发胖,但他每次还是要买,说是现做的,纯天然。
一星期没去自习室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寝室也是打电话,但在上自习的时候打电话会少很多负罪感,至少我有在学习。
“小米,你还是陪我去上自习吧,”曹终于开口央求我了。
“你不是嫌我拖油瓶吗?”我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哪有,那不为你创造更多的私人空间嘛,”曹一脸坏笑的说,“最近有个变态男像魂一样跟着我,每次回头能看到他就像见了鬼一样。”
“是你想多了吧,都是上自习的乖宝宝,哪来那么多变态。”
“真的,我换了好几次教室,他都跟着,不会是校园里最近盛传的那个变态狂吧。”
看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她真的有被吓到。
“是吗,那你要不别去上了,听说昨天隔壁宿舍的琼琼就让人跟了,那个变态很可怕,一个劲的亮出那个部位给她看,你没见她那副哭着回来的样,梨花带泪的很可怜,”坐在上铺看电影的吉终于将注意力转移了电脑,她神经兮兮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曹更是害怕了。
“我去,真有这样的人?明天我和你去,他敢那样我就直接上去阉了他,”肖正躺着做面膜,听大家这样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我相信靠她那顶天柱的个头一定能吓退敌人,为了不显示我的懦小,我也很慷慨的答应去,肖开心极了,她看了看吉,吉赶紧继续沉迷于她的电影世界,真是铁打不动啊。
第二天晚上我们就浩浩荡荡的穿过小松林,来到三教随意挑了个自习室,肖探着脑袋看了看,见没有那个跟踪狂才放心的进去。肖是本着消灭敌人的心态才来的,坐了半小时见没什么动静就一个劲的打哈欠,趴着不是,靠着背椅也不是,整个人就如坐在针毡上一样。我走时只是带了本小说,每次看得正入神时,肖就忍不住推一下我,“咋还没来?”
“你很期待吗?能不能找点事做?”
一小时,两小时的过去,那个人仍为出现,曹露出很愧疚的表情。等下自习铃声响起时,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忽然门口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过,肖迈开大长腿就跟了出去,我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曹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就是他,你这人到底要干嘛?”曹用手指着一位带黑框眼镜的瘦弱男生说。
“看你丫的还是个文人,不想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啊,今儿个我就替广大受害的姐妹消灭你!”
“我是好人呐,材料系的,我们一起上过马列思想,”那男的一看就是慌了,赶紧自报家门,然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自己的学生证递给肖。
肖像警察逮着小偷一样的审视一圈那男的,看看学生证,半信半疑的问“廖在道?那你跟着我家小曹有什么居心?”
“我······我······”那男的扭捏着不作答。
“天呐,曹,你又有追求者了,”肖笑哈哈的看着曹,“这年代还搞暗恋?你的手段也太低级了点。”
肖的这番话使那个男生脸顿时变的像猴屁股一般,此时看楼的大爷在走廊里大声嚷嚷着让我们快速走人,原本只是一场虚惊演变成了肖乐叨的事情。
“那孩子看着挺好的,您看怎么样?”
“去你的大头鬼,好就你要了去。”
她俩掐了一路,竟然没有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人。途径小松林时,我听到身后有人踩着松果嘎吱嘎吱的声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嘘,有人,”我拽了拽肖,示意她看身后。
“谁,滚出来,”肖大声的喊。
我看见一个人影躲在松树后,肖也看见了,她大跨步的走过去,我和曹也跟着,那副阴险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白衣,听了我的叫声,他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开始晃着那东西笑。
“就那么点你还有脸出来?滚吧,烂人!”肖很淡定的骂了句,没想到那男人一下子变了脸色,“没用的孬种,就这么点本事,有本事你都脱了啊。”肖越骂越厉害,我真害怕一不小心激怒那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可是那个男人竟然转身跑了,原本我和曹都摆好女子防卫动作,他这一跑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晚上回到宿舍,肖一口气灌了瓶凉水,她也吓坏了,当时只是撑胆子,她说以前上高中时和同学遇到这种情况。吉躺在铺上不停的问惊险的全过程,谁也没心思多说一句,我的心更是扑通扑通的直跳。洗漱完毕后,我躺在床上和西通电话,和他简单的聊了几句后挂了,想了想还是不把这事告诉他最好,免得他干着急。
这事过了好几天后,我才从那股阴影中走了出来。早听姐说大学怪事多,我还不信有何怪,经这么一折腾,我变得谨慎小心了很多,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而来的怪事又将我们陷入了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