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属于我们的幸福

《绝世》这部片子大卖，欧若离在慕天的演出会上唱歌的插曲也不断在网上牵起巨大的波浪，欧若离和欧若明顿时成了家门户晓的明星，在所有人以为又有新星崛起的时候，两人却销声匿迹，恋人过着校园情侣的生活，就这样，日子平淡无奇地过去了，暑假再次来临，欧若离也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你怎么来了。”欧若离兴奋地望着来者。“你家让我好找呀！”欧若明扯了扯她的脸，宠溺说道。“你又不跟人家说，好让我去接你呀！”欧若离说道。“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你真的又黑又胖了”欧若明说道。“怎么，嫌弃啦！”欧若离不高兴瞪了他一眼。“怎敢。”欧若明在她的脸上偷亲一下，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那么喜欢。”“你找死啦！”欧若离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幸好没人，欧若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怎么，我很丢你脸吗？”欧若明不高兴了。“被人看见，会说我爸爸妈妈闲话啦！”欧若离急得跺了跺脚，拉着他，说：“走拉走啦，先进我家歇着。”“若离，你太不够姐妹了吧！”慕怜心凉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怎么，你也来了。”欧若离兴奋得跳了起来，立刻跑到她的身边卖其萌来。“得得，少来，眼里还有我吗？”慕怜心憋着嘴说道。“嘻嘻，你不是还有徐师兄陪么。”欧若离说道，向徐浩说道：“师兄，你说吧对么。”“离离，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香雪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伯母好。”慕怜心跑向前亲热地挽住香雪的手，说道：“伯母，我们都是若离大学的同学。”“妈妈，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这个是若明师兄，这个是徐浩师兄，这个就是我的好闺蜜，怜心啦！”欧若离拉着他们一个个地介绍。“伯母好！”两位男士，也问候道。“呵呵，好好，大家都好，谢谢，你们在大学里对若离这丫头的照顾了，她呀，一直皮得很。”“妈，哪有呀！就算有，也不要跟她们说嘛?你女儿可是乖得很。”欧若离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好好，妈不说，你这丫头。”香雪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对他们说：“来，不要站这里了，进屋去。”于是出现了这一个画面，三个女的，在前面有说有笑，后面两位男生很无奈地跟着。到了欧若离的家，虽然小了点，但收拾得很干净，也很整洁。欧若离端茶来时，慕怜心忍不住挪揄她了：“怎么，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自己的桌子却那么乱。”“哼哼，那是我妈妈的功劳，怎么有意见呀！不给茶你喝。”欧若离除了慕怜心，谁都倒了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慕怜心拿过茶壶，自己为自己倒了茶。“离离，你去菜园摘点菜，我已经叫你爸爸多买点肉回来了。”香雪走出房间说道。“好咧。”欧若离站了起来。“离离，你跟怜心挤一个房间，两位男生就挤一间吧！”“好，伯母，我陪你收拾房间吧！”慕怜心也站起来说。于是，欧若离和欧若明去摘菜，慕怜心和徐浩陪香雪收拾房间。“若离，你家里的菜是自己种的吗？”欧若明跟着她到十里之外，就到自家的菜地，绿油油的，十分惹人喜爱。“是呀，我妈妈喜欢自己种菜吃，她说，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有菜吃，何乐而不为呀！”欧若离仰起头，骄傲地笑了，说：“我在家的时候，还是我浇水的呢？你看，还有了小肌肉。”“我知道你乖啦！”欧若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嘻嘻，你要吃什么菜。”“只要，你摘的，我都吃。”“好，你说的，那我自己挑啦。”欧若离顺便挑了一些，很快篮子装满了。欧若离提议去洗手，欧若明迟疑一下下，还是跟着过去了。“嘻嘻，想不到，你一个大少爷，也会动手摘菜喔。”欧若离望着他笑嘻嘻地说道。“呵呵，你想不到的事情可多着呢？”欧若明看着她如花般得笑脸，对水的恐惧突然消失了，也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掬起一觥水向她泼去。欧若离也不甘示弱，两人快乐地打起水战了，突然欧若离脚一滑，瞬间掉进河里。“若明，救我。”水渐渐淹没欧若离的身体。欧若明的心开始抽搐地疼，“哥哥，救我。”欧若言被水冲走那一幕，清晰在他的眼中浮现，“不，我不会让事情重现。”欧若明大吼一声后，毫不犹疑跳进河里，把欧若离捞了起来。“若明，谢谢你。”欧若离被他救上岸后，一把抱住他哭了，“若明，你不怕水了。”“真的么。”“所以，你不是懦夫，那次只是意外。”“若离，谢谢你。”他突然明白了欧若离的用心良苦。“你懂就好。”其实，他们之间，一个眼神，就可以懂得彼此。“好啦，我们回去吧！湿漉漉的，很容易感冒的。”欧若明拿起菜篮子，两人愉快地往家里走。“哎，你们俩个怎么湿漉漉的，野丫头，你又跑到河里玩了。”香雪吃惊说道，转而瞪着欧若离。“不，伯母，不关若离事，是我不小心掉进河里，若离为了救我，才弄湿衣服。”欧若明急急忙解释道。“哎，幸好没事。你们快点去洗澡，换衣服。”香雪缓下了脸色，说完走回厨房忙碌。“好咧，妈妈，爱你。”欧若离逃过一劫，兴奋说道。“等下，带你们去采野果子。”欧若离拿过衣服，走了出来，对慕怜心说道：“你换不换衣服啦，等下，被那些树枝呀，野草呀，弄得你的蕾丝裙，一个有一个洞，那就不好啦。”“换换。”慕怜心也跳了起来，开玩笑，这是她最喜欢的限量版蕾丝裙，坏了，哭都来不及。“自己进去找些运动装，我洗澡去了。”欧若离头也不回说道，慕怜心乖乖走进她的房间，找衣服，刚打开衣柜，就发出了恐慌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这该怎么找。”两位男士，闻言，也走了进来。看见一个乱糟糟的房间。徐浩很自觉去帮慕怜心找衣服，欧若明很无奈地帮她收拾房间，等欧若离出来时，房间已经变了一个样。“哇哇，我的房间好干净哇。爱死你们了”欧若离亲昵地说道，整个人扑了过去。“不干我们得事，是你的若明师兄干的，不要占浩的便宜”慕怜心赶紧把徐浩扯到身后。“小气鬼。”欧若离嘟着嘴坐到床上。“亲爱的，生气啦。”慕怜心也坐到床上，轻轻捶着她的肩。“哈哈，”欧若离一把把她按在床上，两人的大战又开始。徐浩很无奈地走出客厅等，刚好，香雪也在那里看电视，他也看起电视来，顺便陪她聊天。终于，“果子队”出发了，这是慕怜心想的想的名字，说要起了一个轰轰烈烈的名字，结果是这个名字。崎岖的山路，慕怜心根本走不了，刚走不远，脚就给扭了，全程都是靠徐浩背的，幸好路程不是很长。于是俩人走在前面，把后面的甩了下去。“若离，你妈妈刚才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欧若明边摘果子，边说道，甜甜的野果子味道，真好闻，还有周围的野花争奇斗艳，一如她的唇那样甜，好想尝尝。“唔唔，也不知为什么，妈妈好怕我去那江，好像说，我在那里险些丢了命，而且，我下水，小腿很容易抽筋。”欧若离说道，伸手把一朵花的花芯放进嘴里：“这花芯能吃。”“好啊，我也试试。”欧若明说道，欧若离把花递给他，他并没有接，而是出乎其料地吻上她的唇，一个缠绵的法国湿吻后，欧若离嘴里的花就到了他的嘴里，手上的篮子也掉了，刚摘的野果子，顺着路一路滚下去。“喂，你们忍着点，若离，你父母不是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吗？如果，他们看到，你怎么解释。”徐浩见欧若明不安分的手在乱走，真怕，在这里出什么事。欧若离羞红了脸，不安地推开他，自己怎么这么失控，也没想到，他要说吃花，会是这样的，拿着篮子跑到慕怜心身边摘其野果子。徐浩已经放下慕怜心了，走过去拍着欧若明的肩膀说道：“兄弟，忍着点，这里不是在学校，被人看见了，会若离影响不好的。”“我知道，刚才太冲动了。”欧若明不还意思说道。四人安心摘起野果子来，直到天黑了，四人才下山。“爸爸，你回来啦。”欧若离一见到自己的父亲，就亲热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听你妈说，你有同学过来。”“是呀，爸爸，我来介绍，这是慕怜心，徐浩，欧若明。”欧若离把她们一一拉来介绍。“伯父好。”“好好，洗手去吃饭。”欧若祥说道，端详了欧若明几眼。“若明呀，看你不是本地人喔。”欧若祥亲切地开了口。“是，我不是。”欧若明浅浅一笑。“好像，真的好像。”欧若祥自言自语道，继而问道：“家父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回伯父，家父是继承家族生意，他叫欧若强。”欧若明淡淡说道。“欧若强，雪儿，他是欧强的孩子。”欧若祥激动得直握香雪的手。欧若离从没有见自己的父亲这么激动过，心里有些不安想法慢慢扩大。只见她父亲走回房间拿出一幅照片，欧若明也大吃一惊，说：“这就是我爸爸，这是我叔叔，伯父，你怎么会有这照片的。”他的心里暗暗害怕，因为他父亲说过，两张照片，只有，他和那位没见过面得叔叔拥有，不会的，不会这样的，还没等他挣扎够，欧若祥一句话打断了他所有的幻想。“若离，过来，叫哥哥，这是你的堂哥。”欧若祥兴奋地说道，完全忽略了两个当事人的神情。“哥哥，”欧若离忍住想昏倒的冲动，咬着牙，叫了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离离，怎么啦！你不高兴吗？”欧若祥关切地说。“高兴高兴，当然高兴，可是离离，好饿了。”欧若离拿起饭，作势要吃。“这丫头，被我们宠坏了，大家吃饭，吃饭。”欧若祥爽朗的笑声响起，很明显，他见到自己这个侄儿，很高兴。欧若离强忍着眼泪，使劲吃着饭，这一顿饭，每个人的心情都吃得不一样。欧若明被欧若祥房间里长谈。慕怜心陪着她静静看河水的流动，她实在不知欧若离说什么，她的平静让人有种恐惧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慕怜心开口说道，“那你打算怎办。”“还能怎办，总不能**吧！就当梦一场吧！”慕怜心想说什么，却在眼角的余光中看见欧若明站在欧若离的身后，他来了多久，慕怜心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跟着不远的徐浩回去了。欧若离一直静静想自己的事情，连慕怜心的离去，也毫无知觉，过了好久，她站起来，脚有点麻，险些掉了下去，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欧若离深深陶醉在来者那熟悉的味道中，不愿意睁开眼睛，两人就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好久好久。很多很多事情，都不言而明了，彼此紧紧拥抱，索取最后的温暖，两人都别无选择，殉情是不可能，因为彼此身上都肩负着很多东西。两人坐着，一直无语，看着天上的星星，也许这是着辈子见过最亮的星星。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第二天，欧若明他们拿着大包小包离开着这个地方，欧若离看着远去的小桥车，终于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的爱情，从此再见。欧若离到昨晚采野果的位置，曾经有同学开玩笑问，他们俩是不是兄妹，一个玩笑导出所有的结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风中仿佛还残留着他香甜的味道。“离离，你跟若明。”欧若祥尾随着欧若离来到这个地方，看见泪流满脸的她，其实，昨晚，两人在河边拥抱场景深深地烙在他的心里了。“爸爸，只是一场意外。”“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不，与爸爸无关。”欧若离哭道，“爸爸，我真的爱他，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两父女抱头痛哭。欧若离回到学校里，原本冷淡的眸子更仿佛覆了一层冰霜，她也执意辞了学生会副主席这一职，只专注于自己的学业。慕天也回来陪了她去玩几次，但都很难真正见到她的笑容，一开始，知道他们俩分手，很开心，时间长了，也开始急了。“爸爸，你怎么来了。”欧若离激动说道。“爸爸，过来，想跟你说件事。”“什么事呀！”“是有关你的身世的。”“我的身世，爸，你想说什么。”“其实，你不是我和你妈的亲生孩子。”“爸，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欧若离不安地弄着自己的头发。“爸不是在开玩笑，”欧若祥认真地看着头，慢慢导出事情的缘由。“原来，我和若明不是兄妹呀，爸，你为什么不早说。”欧若离用夸张的表情对他说。“离离，爸爸知道对不起你，爸只是不想刺激你妈妈，你姐，也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在河边淹死了，从此，你妈妈神志不清了，直到，有一天，她从河边抱回你，她把你当成你姐，神智渐渐清醒了，只是从此遗忘了，你姐被淹死这个事实，我试着为你寻找父母，一直都找不到，渐渐的，我也随了她，对不起，我也知道这个对不起你。”欧若祥一脸愧疚地说。欧若离终于明白了，那天欧若祥抱着她痛哭的原因了。“爸爸，你放心，我在妈妈面前，不会说的。”“谢谢。你可以放心跟若明在一起了。乖女儿，你瘦了好多。”“嘻嘻，减肥嘛？”“爸爸，在这里住一晚，不会去啦！明天我陪你去玩。”欧若离拉着她手说道。“不不，我不放心你妈妈一个人在家，我回去了。”“那好，我送你去车站。”“不用啦，爸爸是坐一个朋友的车过来的。”欧若离送欧若祥到校门口，眼看着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看着车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才转身回到校内。“你很爱离离。”欧若祥说道。”是，又怎样，只要她开心就好。”说话的正是慕天，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欧若离就是失踪的欧若言，只是，他不想破坏她的平静生活，是他去找欧若祥，让他把真相说出来，因为，他不愿意见到欧若离难过。“好，好小子，做不了我女婿，这朋友我交了。”“好啊。”从此，这个世上又多了一对忘年之交。欧若离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和欧若明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他已经接手了家族生意，每天与蓝恬恬出现于屏幕，蓝恬恬那么爱他，没有她，也许俩人早就凑成一对了。“若离，其实我跟若明没什么的，他一直只是拿我当姐姐看，至于，我们俩得婚事，只是老人家的一厢情愿而已，若明不会同意的。”她想起蓝恬恬的那个电话，声音里有极其压抑的苦涩，匆匆解释完，就挂机，那个极致精致的女子要怎么爱一个人，才肯这般委屈，以前她不懂，现在全懂了，欧若明，已经成为她心里的一根刺，无论怎样假装，半夜梦回时，总是哭到难以自抑。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怎样。现在，她接到欧若明的信息，在星之屋一聚，本想不去，在纠结了一天一夜后，还是决定过去，那个承载了彼此很多记忆的地方，自从回来后，她都没有去过了。踏上星之屋得门口，记忆铺天盖地地扑过来，险些把她淹没。很奇怪的是，走道中间居然铺了红地毯，薰衣草的香味扑鼻而来，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穿着西装的欧若明手捧玫瑰站在走道的最尽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悠扬的小提琴声很合适宜地响起。“若离，嫁给我，好吗？”欧若明在她的面前单膝下跪，她有一阵阵恍惚。“自从，你离开，我是那么想你。”他从玫瑰花中，拿着一枚闪亮亮的戒指，她的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曾经压抑的感情全部清晰浮现。她望着瘦了一圈的他，心一阵阵疼，艰难地点了点头。“太好了，若离，我爱你。”欧若明颤抖着为她戴上戒指，紧紧拥抱着她，一如那天晚上在河缇的拥抱，那么缠绵，那么深情。欧若离和欧若明定了婚，决定在欧若离完成毕业典礼的时候，再进行他们的婚礼，慕天再一次退回朋友的位置，甚至飞到国外发展自己的事业。欧若离怀着待嫁的心里完成了自己的学业。终于到了结婚的那天。雪白的婚纱，盛大而豪华的婚礼设计。欧若明带领着强大的豪华婚礼车队去接欧若离，心总是忐忑不安。“若明，若离不见了。”慕怜心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呯”手中的花掉到地上，花瓣满地。“什么，怜心，你说什么。”欧若明以往的镇定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慌乱。“刚才，她还在化妆，画完妆了，她说她上洗手间，现在找遍整个酒店也不见人了。手机也没带”慕怜心脸上的慌乱一点都不比她少。“浩，这场婚礼取消了，你去应付记者，我们去找人，若离可能出事了。”欧若明冷静地对徐浩说道。“好，我去。”徐浩说道。好端端的一场婚礼变成找人的大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