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枫低下头,把我着自己的发丝,冷笑,“是吗?”再抬起头时,已经温和的像熙风般,他笑着对宣王说,“皇兄,我很久没见盈盈了,不知道她可好?”
宣王看着钟亦枫,“当然,她一直念着皇叔还欠她一支冰糖葫芦呢……”
钟亦枫默,这么久远的事,都记得,这到底是真的二皇兄,还是假的二皇兄呢。
宣王看着钟亦枫,看着他一直紧抱着的包袱,好奇问道,“皇弟拿着的是什么……”
钟亦枫诡异一笑,“一幅画,一副美人画,只许天上有地上没的美人……”
宣王咧嘴笑着,“哦?那给皇兄看看……”
“皇兄心里不是只有宣王妃吗?怎么也跟皇弟一样,看起美人来了?”
宣王低着头,一脸失落,“我至今还不知道,雅到底去看哪里……”
钟亦枫看着宣王,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宣王嘴角露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假笑,顿了顿,继续说道,“皇弟,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这么的沉默,跟以前相比,变了好多……”
是啊,变了很多。
两人相视,无言。
默默了一路,好不容易,到达皇宫,钟亦枫赶紧从马车上跳下。他怕,再跟宣王单独呆在一起,会忍不住抓住他,然后,把他的脸狠狠地给剥掉。
宣王在钟亦枫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手上不相离的包袱,冷笑,钟亦枫,这是宣王妃的人皮吧……
你是想拆穿我吧,告诉你,钟亦枫,你想光明正大的跟我斗,那就等着夏诺儿变成人皮风筝吧。
进了皇宫,钟亦枫找了个借口,拿着包袱离开。
他把包袱打开,将宣王妃的人皮拿出来,挂在一处枯井处,然后,悄然离去。
皇宫,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棉里带针般谈笑风生,一来一往间,来来回回都是争宠这个百年不变的话题。
一个贵妃打扮的女子一边走着,一边叫道,“你们啊,等下,都到我的行宫,我给你们看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御赐极品……”
回头,忽然看到,枯井处,飘舞着一个女子,咧嘴看着她,她大叫一声,把手上拿着的东西全部扔向天上,转过身就跑,“啊,有鬼啊……”
那些跟这个女子素来不和的人,纷纷笑道,“你是不是想得到宠爱想久了,都疯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的出现呢……”
那女子仍一脸惊恐地跑着,还不时,回头看着枯井的那个人皮。
枯井上挂在的人皮,看到那女子的惊恐样后,笑容更加的大,嘴角咧的更加开了,还发出“霍霍霍……”漏风的声音。
一些嗤笑那女子的人,看到她身后的人皮,也吓得花容失色。
不一会儿,整个皇宫,都被轰动了等皇上赶到时,御花园已经乱得不行。宣王一看到枯井上挂着的宣王妃,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它,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靠近,手颤抖地摸上去,刚摸到,宣王“砰”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众人又是抬又是拉,才把宣王爷把人皮面具旁侧拉离。
“快……”皇上激动地看着昏倒的宣王,对着身后的人就是大叫,“快给我叫御医滚过来。”
御医好一阵忙活,才把宣王从昏迷中救活过来,宣王一醒来,就到处乱窜,把房内的东西全砸了,抱着头,跪在瓷片上,大叫,“为什么,雅,不要离开我……”
旁人无一不被宣王的情绪带动,拿着手中的手帕,擦着热泪,顿时,整个房间,哭声,大叫声,不绝入耳。
钟亦枫则是站在门边上,冷眼地看着宣王状若疯狂的样子,看着宣王跪倒在满地瓷片的地上,钟亦枫冷笑,漠视着这一切。
你果然是假的。
钟亦枫好想开怀大笑,然后,大声跟宣王说道,“我亲爱的二皇兄,那人,并不是宣王妃,而是,一副假的人皮,你果然,就是凶手……”
原来,钟亦枫半夜惊醒后,未曾入睡,而是,挑灯,专心刻制着宣王妃的假人皮,终于,在天亮之前,给他成功的完成了,当然,属于宣王妃颈上的小桃红标志,被他给隐掉了,只在旁边做了一个以假乱真的小桃红。
钟亦枫冷笑看着假宣王抱头痛哭,你一直以为,我掉进了你的陷阱,遂不知,是你掉下我的陷阱。
而宣王,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钟亦枫,我要亲眼看到你变疯。
那一刻,肯定很好玩。
宣王一直在皇宫呼天抢地地哭着,钟亦枫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看着宣王抹着眼泪,心里冷笑着,假宣王,做人做的那么假,连哭都是那么的假,看来,我要慎重的考虑下,你是不是在引诱着我进你的圈套,我想想,你会怎么样做呢?
是假装被林叶枫他们抓到,然后,让林叶枫他们有所疏忽,趁机把我们一并抓获吧。
还是,试图表明自己是无辜的,让我去怀疑大皇兄?
无论怎样,你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将兵符纳入囊中。
宣王妃,只是你巨大阴谋中的其中一个棋子,众多棋子中,我跟诺儿,则是,你的最终目的,对吧。
钟亦枫想到这一切,手指捏的更加的紧,利用我也罢,伤害我也罢,为什么要伤害诺儿,她只是一介女流,都两天了,不知道诺儿现在可好。
在宣王独自哀伤之时,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慢慢靠近钟亦枫,在钟亦枫身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亦枫,那个就是宣王啊……”
钟亦枫笑了笑,没说话,身后的人,继续说道,“真是假,想当年,彩凤离开我之时,我都没有这般的失态,真是,彩凤的那句话怎么说,什么馊格蕾丝,叫什么太疯狂,真是难懂……”
钟亦枫含着微笑,听着身后的林叶枫喋喋不休,听着他像个老太婆般啰嗦,有那么一瞬间,有朋友,真好。
林叶枫继续唧唧喳喳的,一直说下去,说着说着,无缘无故,扯到自己的孩子,“嘿,我说啊,钟亦枫,问你件事,离萧怎么会到了宫里,还是成为了东方若郁的孩子……”
钟亦枫叹了口气,微微动了动嘴角,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时,我抱着离萧回到府上,不知道皇兄如何知晓,竟请求我,说东方若郁临产,生下一个死胎,她还不知晓这个消息,不忍心,就想,用离萧,换她的……”
“******……”林叶枫忽然大吼道,“你这个白痴,拒绝啊……”
钟亦枫一脚跺在林叶枫的脚上,林叶枫这才压低自己的声音,“你干嘛不拒绝……”钟亦枫则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时,皇兄几乎都要跪了下来,我能拒绝吗?而且,我跟诺儿一直游湖四海,给不了离萧安定的生活……”
“狗屁话,现在还不是一样安定在逍遥山庄……”林叶枫有点怒喝道,脸色也变得难看。
“那,已经是十年后了……”钟亦枫低沉着,懊恼说道,“十年前,我们仍到处漂泊,自从那次,诺儿不小心流产后,我们才决定隐居下来,叶枫,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