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想要杀死她的欲望,他只把这些归于爱她才会这般。
因为爱她,才想着折断她的翅膀,因为爱她,才想着让她生不欲死,跟着满身血腥的自己下地狱,这一切,都源于自己深爱着她,可为什么她就不理解自己呢?为什么就不好好呆在自己身边呢?为什么就要跟我最讨厌的人一起把酒言欢呢?
只要你乖乖的承欢在我身下就行了,为什么这么简单都做不到?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简单也做不到?
彩凤察觉到钟离萧的不对劲,手肘撞了撞身旁的林叶枫,“喂,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孩子有点问题……”
林叶枫一愣,催眠术?
手袖飘飘一动,钟离萧只觉得眼前一亮,一把飞刀擦脸而过,一条血痕渗了出来,他立马惊醒过来,眼内一层薄怒瞪着面前的司马钧,牙齿几欲咬碎,脸色惨白而狰狞,胸口激烈的起伏着,浓烈的恨意破体而出。
“贼哈哈哈哈,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司马钧一脸玩味的看着彩凤,难道她身上就没有那种负面的情绪?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司马钧将探究的眼神从彩凤身上转了回来,看着林叶枫,彩凤挺挺胸膛,挡在林叶枫前面,“你妹,看什么看,我家男人没这方面的嗜好……”
林叶枫再次扶额,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啊,什么话都说,不过让女人挡在自己面前保护着自己的感觉真不好,想到这,林叶枫抱住彩凤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后,“女人,你就乖乖在我身后就行啦,被你保护一次就足够了……”
彩凤愣了愣,挠挠后脑勺,咧嘴笑了笑。
林叶枫冰冷的微笑起来,“司马锐,哪里来哪里去……”他淡淡的口吻里,有种杀伐果断的冰冷,轻轻的挥挥手,眼底倏地掠过锋利的光芒。
被唤着那个好笑的看着林叶枫,笑道,“司马锐?我是司马钧啊……”
林叶枫淡淡的静默不语,如同潮水般诡异安静,又夹着一大串的冰块在空中弥漫开去,“怎么?做了那么久司马钧,都忘记自己叫司马锐了?”
司马钧笑道,“好吧,我是司马锐,所以……”你知道了这个秘密,就得死……
身形一动,消失在林叶枫面前,林叶枫只觉得一股寒彻心扉的寒气从脚底冲到头顶之后,身形一动,抱着彩凤就是往身旁一闪,空闲的一手就是一掌劈过去,“砰……”猛烈的掌风扫在彩凤身边,彩凤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厥!
林叶枫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真气乱窜,一股腥甜直涌上心头,他不想怀中的彩凤担心,生生将这股真气抑制下去,还是有一丝血迹从嘴角边流出,彩凤看的心悸,用衣袖轻轻擦掉他嘴角边上的血迹,眼角危险的半眯起来,目光在看到地上的枪支后停顿了下,挣扎着想从林叶枫怀里出来,被林叶枫狠狠的钳住,怒吼道,“你干嘛?想死啊……”
彩凤生气道,“你还抱着我就想死了……”在林叶枫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翻身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向着远处地上的那支枪飞快的跑去。
“咻咻咻……”一连串的飞镖向着彩凤射去,林叶枫挡在她的前面,飞镖“铛铛铛”的打在剑身上,彩凤往地上打了一个滚,避开大量的飞镖,向着枪支的地方飞快的跑过去,司马锐身子如鬼魅般飞向彩凤,手指张成爪子状,向着彩凤就要抓了过去,彩凤拼命的往前跑着,就在那爪子快要抓上彩凤时,凭空一条腿飞出,将司马锐踢得远远的。
彩凤没来得及回头查看,就着地上又是滚了几圈,一个漂亮的翻身,把枪支抱在自己怀里,几乎是眨眼时间,上膛,开火,子弹朝着司马锐直直射去。
司马锐险险避开那子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下一颗子弹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砰……”的一声,司马锐中枪倒地。
血液慢慢地从司马锐身下流出,彩凤紧握着枪支,一步一步慢慢向着司马锐走去,地上的司马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慢慢的数着彩凤的步伐,随着步伐越来越近,司马锐觉得自己的血液越来越沸腾,一种嗜杀的气息飞快的从身体冒出。
“彩凤,不要……”过去还没说出口,彩凤已经被一跃而起的司马锐抓住,手中的枪支被硬生生的扭成两半,丢到老远。
“不要……”林叶枫欺身上前一掌向着司马锐就打去。
司马锐内力雄厚的一掌直接把林叶枫打飞出去,“哈哈,林叶枫,怎么,没了二十多年的内力后原来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啊”
林叶枫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彩凤急红了眼,用力的往他受伤的地方狠狠一拳打了过去,“唔……”司马锐闷哼一声,将彩凤狠狠的向地上丢去,一道黑影拂过,接住了就要摔倒在地的彩凤。
彩凤头晕目眩的看着抱着自己的黑影,有点结结巴巴道,“离萧,你的伤口,你的伤口裂开了……”
钟离萧只是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后,把彩凤扔在林叶枫身边,然后鬼刹般的看着司马锐,嘴里狠狠吐出三个字,“司、马、锐……”
“咳咳……”司马锐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断的咳嗽着,“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你的东方若郁娘亲?”
钟离萧本来还一脸的平静,在听到那四个字之后,脸色骤变,暗黑如罗刹,冷笑如寒冰,“一个从小就对着我下盅的人,我何必惦记着?”
司马锐没任何惊讶,继续笑意吟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失传的盅的解药”
钟离萧没说话,他是无意中的解开身上的盅毒,在皇宫的一个夜里,他强要了她,无意中解掉,他也无解,那晚的他,盅毒发作,杀红了眼,也六亲不认,更不知道她就是她,等知道时,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她也远离自己而去。
“这样啊,不可说的秘密啊?”司马锐面目表情地看着钟离萧,忽地笑出声来,“不过那个盅毒发作的时候真是好玩啊……”
钟离萧手指紧紧捏在一起,狠狠的用力的,指甲插进手心,血滴沿着手心滴出来,打在地上。
他永远不会忘记,不会忘记身中盅毒被虐打的那段日子,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母妃是如何的对自己,永远不会忘记一旁的众人冷眼的样子,他要他们死,全部杀死他们,全部,全部杀,杀死他们!
天灰蒙蒙肚白,天边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照耀在宫中所有人的脸上,晃花了大家的眼睛,也让大家倒吸了一口气。
辉煌的皇宫到处都染满的血,痕迹累累,士兵们纷纷来到皇宫里端,将所有人包围在里端,士兵们的脸上都是骇人的表情,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血,到处都是血,腥咸味浓重的让这些历尽沙场的人也忍不住心悸。
被包围的人,靖王爷一身血迹,赤红的双眼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一个男子,身穿明黄色衣物的皇上就站在面具男子的身后,看着满身血迹的靖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