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者的故事

林天惊骇的向后退了几步,吞了吞口水,呆呆的看着那开口的巨头.

一双眼睛,数百米大小的眼珠,七色光芒在其中流动,时而如星辰闪耀,流光溢彩,时而如宇宙幻灭,暗黑无边.那是一双蕴含天地的眼睛,任何事物在其眼中将会回归宇宙本源,是本源之眼.洞彻人心,沟通过去未来,也许仅仅在一眼之间.看着对面那恐怖的双眼,林天一阵头大.

在其开口的刹那,更是沟通风云,天地变幻,粗大的发丝如山脊般绵延至其身后,滚滚雷声回荡在金色的世界里.那是话语的回音,穿透了空间,抵达世界的彼岸,然后反弹而回.

可是在林天耳中却是如老者般慈祥的低语,甚至那种慈祥,让林天有种面对爷爷的错觉.如果不是因为有那巨大头颅横在眼前的事实,林天保不准道一声,“老爷爷,您好”.

努力压下心中恐惧,林天试着以自己最大的声音说道,“你在说我吗?”说出嘴后,却弱的林天自己都很难听见,鄙视了下自己,林天尝试着等着那头颅的回答.

“孩子,不用怕,等我一会”还没等林天反应过来,陡然从头颅内冒出强烈的七色之光,映照着整个世界.林天不得不闭上了眼,变异后的眼睛能观看的更为全面,但是接受的强光也就越多,伤害也就越大,林天闭上眼睛仅仅是本能的反应,或者说是人类自身携带的条件反射.

半分钟过后,感觉光不在很强烈了,林天睁开了双眼.

光线如人为控制般在向中央收缩,并且随着收缩变得柔和起来.而那收缩之地便是巨大头颅所在.林天并不能通过七色之光看到中央是何情景,只能眼巴巴地好奇的瞅着.

一分钟过后,光线收缩成了一个圆球,而林天因为好奇早就从千米之外跑到了圆球的十米之内.

“那巨大的头颅变成了一个圆球,那说话之人呢”

“让我等他一会,应该很快再次出现吧”林天猜测到.

“林天啊林天,亏你还做过昔日苍穹灭亡之梦,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胆小了呢”

“将来要成仙,如若这般但小,何时才能寻回若岩”

“成仙之路坎坷崎岖,没有一颗勇往直前,无惧死亡的心,必定不会走很远”

“要想强大,首先必须强大自己的心,如若不然将是南柯一梦”陡然想起刚才自己恐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林天开始责怪自己起来,同时也想到了很多,无惧的心.

此刻,林天变了,身心的蜕变.

之前,面对群狼和白狗,林天虽说最终能安然保得性命,但不得不承认他恐惧了.对生命的留念,对若岩职责的尚未完CD造成了他对不确定事物的恐惧.猎杀群狼,摆脱群兽,搏命一跳,这一切都是心中执念的支撑.也许有一天执念消失,那么将等待林天的便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然后踟蹰不前,止步于此.

现在的林天,不再以要寻回若岩而必须保命为借口,相比之前,他更多了一种无畏的信念.莫名的气息环绕在身旁,林天神色平静,眼中睿智之光闪动,看着身前的圆球沉思着.

“那名说话的老者应该从此中出来吧”虽然觉得荒唐,林天相信自己的判断,再说在他看来,今天所经历的诸多事实何尝不是他昔日所认为的荒唐呢,在多一件又能如何.

不知不觉,林天现在对怪异事物有些麻木了,或者说习惯了对仙的认知.的确,以他如今所见,怪异白狗,通道气膜,巨山石台,七色气桥,黑色幽火,九层金塔,金色世界以及巨大头颅等这所有的一切已然为他打开了仙人大门,其中种种更是在当世及其少见或者本不存在.有此这些,林天已经一只脚,一只眼睛进入了仙人的世界.

不出所料,一刻钟后,圆球发生了变化,七彩光芒闪烁,一个人形从中显现出来.

刹那,便露出了真容.

一个老者,面色沧桑,双眼如蕴含大道至理般让人为之沉醉,从光球中走了出来.而他的面庞正是林天在看金字塔顶端紫金色球时所见到的面孔.

对此,林天没有惊讶,这完全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想,就是这个老者将他召唤进来.

“呵呵,人老不行了,让你多等了一会”老者略带赞赏的看着林天,说道.边说,还不停的打量着林天,“难怪会选择他,光这份心性就鲜有同龄人能够比拟的.”

其实老者并不是人老不行,到了他如今的地步,时间已经失去了任何存在的意义,年龄更是在悠久的岁月中失去了色彩.而是他故意在圆球中不出,他想看看被选中之人有何不平常之处.探查了下林天记忆,老者不得不承认林天的确有被选中的资格,并且看到林天心灵前后的快速转变,他更是对林天抱着很大的希望,“此片天地该是时候重获它应有的荣耀了”.

“老人家,我叫林天,是你在召唤我吗?”林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者如同他爷爷般慈祥.,让他突然有种赶快回到坟地去拜祭下爷爷.

“小天,其实你已经知道了,又何须有此一问呢”老者走到林天身前,拍了拍林天肩膀直接坐了下来,环视了下金色天地.

林天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着老者,说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老者转过头,盯着林天,好一会后,幽幽地说道“使命”.

“使命?能具体点吗”林天被老者勾起了好奇,他很想知道,老者所说的使命与他有何关系.

“跟你说一个故事吧”老者抓起了一把金色泥土,接着说道.

“在很久之前,一个百族鼎盛,强者林立的时代,这是一个小人物崛起而后被淹没在历史洪流中的故事”说完,看向了林天,又道,“你听好了,最好记着”语气很严肃,完全与刚才判若两人.

林天被这突变的语气整懵了,随后意识到故事的严重性,慎重地点了点头.

“一天,小七的一家突遭灾难,小七的父母在强者打斗的余波中丧生了”

“之后,小七努力修炼,终有所成,报了杀父之仇”听到这里,林天有种想笑的冲动,“这故事也太励志了吧”当然林天还是在仔细的听着,谁知道这是否关乎到自己呢.

“更是组建了皇朝,从阴间偷渡回了父母”听到这,林天的心陡然剧烈跳动起来,摒着呼吸发出了自己的疑惑,“是与外面世界中的三大皇朝一般吗?”

老者看了林天一眼,嘴角微翘,轻蔑的笑了,“肯定不是,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

林天气结,心中陡然升起的希冀被打散的七零八落,同时老者在林天心目中中的印象被彻底改变了,“这还是那个慈祥的老者吗,分明就是...”

“也许是真的,不过好久了”看着林天的眼睛一亮,老者又补充说道,“其实我也听别人说的,真实性甚微”.看着老者眼中的戏谑,林天很想扇他两耳光,不过想到他的实力,林天就泄气了.“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不跟你见识”林天自我安慰道.

“好了,别在心底骂我,继续听故事啦”老者很是得意地拍了拍林天的头.

“在接回父母后,小七一家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百年后,一个神秘强者杀上他家,抢走他的宝物,掠杀了他的全家,更是覆灭了他的皇朝”

“那一战,惊天动地,最后小七被击杀”老者眼中愤怒的光芒一闪而逝,沉浸于故事中的林天并没有注意到,同样老者心中的感叹他也没能听到,“何止是惊天动地,完全是天地毁灭”.

“还有呢,怎么不说了”林天看着老者,疑惑的问道.

“没有了,你还想怎样”老者笑了,笑的有些落寞.

“哪里有这样的结局阿”林天实在想不通,励志故事最后应该都有个好的结局啊.

叹了口气,老者半开玩笑的说道,“你来决定吧”.

“我来决定?那么我说小七突然复活,并且功力高涨,报得大仇”林天很入神的说道.

老者听了这之后,眼中七彩闪过,“希望如此吧”

“不感叹了,记住我这个故事,还有你说的结局.”老者不无提醒的对林天说道.

可能是老者讲故事的缘故,林天对他的陌生感在这短时间内完全消失了,对者老者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记住略有伤感的故事的”.“这个励志故事将是我的动力,我要改变这个结局”林天开玩笑的又补充道.

“嗯,记住你说的话”

“额”林天无语了,他总是感觉这个老者怪怪的,讲了个奇怪故事,接着又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将他的玩笑当真.林天真的不信老者听不出他在看玩笑,除非这老者活的太长造成老年痴呆,不过看他这么健朗,痴呆的机率完全不可能存在.

林天疑惑了...

“对了,别光只看故事的表面”老者可能觉得自己没有说清楚,又补充道.

“不光看故事的表面?”林天更加疑惑了,一个励志故事除了激励人还有什么,林天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算了,现在记住就行”老者看到林天如此揪心去想里层的动西,似有不忍道.

这句话在林天此时听起来特别别扭,却不知为什么,看到老者嘴角的弧度,林天明白了,“这老家伙又在耍我”.

“骂我也没用,想到我之前所说的使命了吗?”老者似笑非笑的盯着林天.

“使命?对啊,这有什么关联吗”林天问道,直接忽视了老者那看起来很贱的笑容.

“保护家园便是你的使命”没有再次捉弄林天,老者直接指出关键所在.

“保护家园?呵呵,家都没有了,何来保护之说.”林天苦涩的笑到.

老者陷入了沉默,这片天地陡然陷入了寂静.

没有家,何来保护?

刻钟过后,老者率先打破了沉默.“现在你把它当故事一样记着吧”

“记着?”林天嘴角苦涩之意更浓.

“那么现在我跟你说正事吧”老者可能忍受不了这份压抑,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