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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童年被困

“爷爷,你不用担心,我们这里不是过一段时间就放个电影,我没少学东西。再说了,我每天抽空趴在学校的窗户下,听于老师讲课,我早都学会了,你别担心。好心的于老师有时候还给我补课呢!于老师还说,他让我到时考四季高中,他会想办法让学校给我免学费的。”

“真的吗?”老人有些不信。

“真的!”老人终于颤微微的笑了。

“张钰,游戏开始了,快来玩啊!”一个黑炭头冒了出来。

“等一会!”把老人扶回屋,出来后说:“走吧!”

“你的肩头有伤,没事吧?”那黑炭头看着张钰肩头那被筐绳勒出的一道道伤疤说。

“没事,走吧!”张钰领着黑炭头向村外走去。

“陈岩,你上次的钱还没有给呢!”张钰看到迎面而来的十几岁的小胖子,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跟家里的表现是两个极端。

“老大,你卖给我的发光石头我爸爸说不值什么钱,他说你这次要是弄几个好的,就多给你几块。”那胖子有点心虚。

“铁蛋,牛娃,黑炭,咱们走,这小子不地道,以后不跟这小子玩了。”张钰作势要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已经被生活的苦难磨砺的圆滑了许多,心眼也不得不做做样子,尤其是对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别!别呀!”小胖子急了,“老大,这是十元钱,你先拿着。”半天,小胖子从怀里摸出几张破旧的票子。

“铁蛋,这两块给你,牛娃,这两块给你,黑炭,你妈有病,这五块给你,我留下一块。走,咱们进山。记住,陈岩,别跟我妈说。对了,我妈给你们家洗衣服那钱你还没有给吧?回去告诉你爸,回头得给我妈算了。听见没有?”拿到钱之后,张钰快速的分得一清二楚,井井有条。

“听见了…听见了…”胖子点头如捣蒜,他可不敢得罪张钰这小子,这家伙是个不要命的,记得有一次他拿一把破斧子追自己老爸一整天,就因为他看见自己老爸摸了一下他那个倒霉一下。

风云山深处,古树参天,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山泉潺潺,深涧鸟鸣,如临仙境。

“小心点,听老猎户说,这边有很凶猛的野兽出没。”铁蛋虎头虎脑的,用憨憨的声音说。

“张钰,别再往里边走了,我们就在这溪流旁边捡几块好的卵石回去就可行了!”黑炭有点害怕了。

“是啊,老大,别再往前走了。这条深涧从来没有人来过。”牛娃也出声了。

“好吧,那你们几个在这等着,我再往里边走走。”张钰跟几个伙伴打了个招乎,就继续前进。

“哇!那颗红色的发光石头很大,一定很值钱的。”看到一颗正在闪光的石头,急忙寻着光源走了过去。可是那光源看起来很近,可是走了老半天也没有到走到跟前,小张钰不死心,他是个死心眼,认定的事绝不放弃,而且这也是目前他唯一可以挣钱的途径了,虽然知道陈家那对父子一没少哄他,但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背着石头去山外边叫卖吧?去山外边叫卖?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他怕路上出现问题,毕竟,他只有十岁。

顺着溪流,走到了一个小潭的旁边,潭水清澈见底,映出对岸高耸入云的山峰,仔细看了一会儿,他才发现那颗红色的闪光石头,就镶嵌在那座山峰的半山腰,那里山牙交错,怪石嶙峋。

张钰的水性很好,在这个山村是有名的,他的个性也很强,在山村里更加的有名,都知道他是个二百五,典型的驴犟,不要命。他虽然小,但知道自己家这种情况,只有不要命,才能护住一时的安宁,就像受伤的野兽,总是要露出獠牙的。水面很平静,泅着水前进,快到潭子对岸的时候,却发现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水下撕扯着他。

“不好,水下有漩涡!”一意识到危险,就拼起全力向岸边游。可是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这股吸力,死命的用手扳住水底的石块,可是时间一长,就再也坚持不住,手指一点一点的滑落,最后被卷进了这个漩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趴在山洞里的一条河流旁边,吐了半天的水,张钰爬起来四处走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这个洞没有出口,带他进来的是一条暗河,应该连着外边的那个水潭。

洞内有微弱的光线射入,还能看得清楚,但寂静深幽,除了哗哗的流淌声和滴答的落水声外,再无其他,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来说,极具考验。生性坚强,已经经受了生活磨难的小张钰,虽然想哭,但还是能够拼命的忍着,小小的身躯坚强的扭动着,继续寻找出口,不能放弃,找不着,就继续找。

“呼啦啦…”看到一群黑影飞来,急忙叭下。他听老猎户说,在这潮湿的洞穴里,往往会有很多蝙蝠,这个洞穴明显是一个半封闭状态洞穴,除了那道暗河连接着外边的那个小潭外,再也找不到通向外边的通道。能够在这里边生活的蝙蝠,一定是异种,极不寻常的那类,但愿不是吸血蝙蝠,心里暗暗的琢磨,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虽然小张钰只有十岁,但天资聪慧,家境贫寒让他早早学会了思考,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坚持,小孩子的淘气,在他的身上早早的不见了踪迹,在村里与陈家的斗争,让他早就明白,害怕不但对事情的进展没有好处,甚至会造成很不好的后果。虽然还是有点承受不住陷入无助而恐惧的压力,但至少还能够坚持,能够思考,能够想办。因为张钰自记事就觉得自己与别的小孩子不同,他发现自己经常做梦,在梦里四处游荡,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当时他认为那是梦,他的父亲母亲也认为是做梦。直到七岁应该上学的时候。为了帮助自己的苦命的母亲,张钰白天挎着个小篮子,上山打柴弄草,虽然不多,但总是帮母亲的忙,那时的他很高兴。同时也非常羡慕那些同龄的小朋友,只要一有空就趴到山村那个破落小房子的窗户下,听于老师讲大千世界千奇百怪的事情。对于这个苦命的孩子,于老师非常喜欢。

于老师进山之前,生活在山外。后来听山村的大人们说,于老师曾经喜欢一个女孩子,但那个女孩子受不了他的贫困,跟着另一个有钱的男子跑了,于老师受不受不了打击,并且遭受别人轻蔑的白眼,伤心欲绝,来到了山里散心,结果喜欢上了山里人的纯朴,就留下来教书。他经常给孩子们讲一些山外边的事情,那些千奇百怪,光怪陆离的故事,还有多姿多彩,形形色色的现象,张钰听着听着就发现自己做梦时也见到过这些事情,于是他就知道自己的做的梦,可能不是真在做梦。但是他不敢说,他要是敢说出来,那么在这个山村里会被视为怪物。从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精神有点怪异,有点像老人们说的灵魂出窍,典型的夜游,是属于那种只神游,不身游的那种。

从那时起,张钰的胆子就越来越大,自己本身就是个怪物,还有什么可怕的?十岁的小张钰在这个山洞里小心的四处乱转,除了不时的有几只没见过的动物一闪而过,让张钰的心里有些嘭嘭直跳之外,并没有特别的发现。想顺着原路回去,可是他又不敢再跳进水里,他没有那个力气!他只能在山洞里四处的寻找,看看有没有另外的出路。

后来,注意到飞来飞去蝙蝠,于是一路跟随,发现它们是从山洞中间一个曲折蜿蜒的孔洞飞出去的,才不得不放弃,自己又不会飞。除了那里有一丝亮光,其它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这样被困到了黑漆漆的山洞里,坚强的本性,求生的欲望,让他坚持下去。哭过之后,抹了眼泪,继续寻找,绝不能放弃。渴了,就喝点地下水,饿了,就寻一些山洞里野生的菌类吃。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艰难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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