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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起过节

当你觉得生活还算如意时,时间就如同流水了,日子似脚,悄无声息的从我身边走过。秋去冬来,冬去春又开。春节再一次到来,我和Z不知不觉的认识一年了。我说过春节是个团聚的日子也是个分离的日子。身边的朋友像去年一样相继离我而去,有Z在我感觉不到分离。我相信我的心里、我的肉里、我的骨头里、我流淌的血液里都长满了对Z的爱,并且根深蒂固。为了Z我依然没有回家过年。朋友再多,原来我需要的就只有一个,如果全世界都离开我,而我会因为还有他不会流泪;如果他离我而去,就算全世界都来陪伴我我相信我依然会孤独。读者们请原谅我对爱的固执和自私,请原谅我为了爱他背叛了所有,因为我只是爱他。

我不奢求Z会陪我过年,春节是个团聚的日子,他有家庭,他应该回家团聚。可是Z没有,他出乎我所料的留下来陪我。读者们,年三十那个晚上我有催他回家吃团圆饭呢,他却说:“和家里一起过年的机会很多,但和你一起过年的机会却少的可怜,我想陪你不想让你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像去年一样数着眼泪静听新年的钟声。”

我又一次被他感动了,我又一次将这个别人的男人自私的占为己有。那天晚上我和Z一起动手做了丰盛的晚餐,包了团圆饺子。Z是个懂得浪漫的男人,为了添加喜庆Z将房间里点满了红色的蜡烛,他说也为了庆祝我们相识一周年。是的,一年前的这个晚上,眼前的男人对我来说还是个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一个很色的老男人。现在餐桌上我幸福举起杯中的红酒,深情的看着这个我致爱的男人。这时我这么这么多年以来过的最幸福的一个春节——有他。

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在门口放着烟花,2012年最后一天的月亮看着我们微笑,没有完全融化的积雪仿佛在跟我们一起愉快的跳舞。我依偎在Z的怀里看春晚,在新年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我们一起点亮带着我们梦想的烟花。最后在新年的第一个黎明没有来临之前我在Z温暖的怀抱里甜甜的入睡。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被Z的来电铃声吵醒。Z出去接了电话,我揉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不一会Z回来了,他的脸上很是不愉快。“怎么了?”我问。

“没事,家里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去。”

“那你就回吧,毕竟打过年的你应该回去陪陪家人。”

“可是你怎么办啊?”Z爬到床上搂住我说。

“没事,这年不是过去了吗?你能留下来陪我我已经很受宠若惊了。”Z刮了一下我小鼻子,笑笑下床去洗漱。我当然不希望Z离开我,但是我要体谅他对吧!吃过早饭Z走了。偌大的房间里还回荡着昨天的欢笑,他走过的每个角落里还留有他身上的体香。送走Z,我像被抽了灵魂的躯体瘫坐在沙发。就那样坐着,没有思想也并不难过。呆滞的目光落在没有颜色的地板上。我就像纪念馆里没有肉体没有灵魂的蜡像,或者说我是睁着眼睛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我从假睡中醒来。“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Z…”我脑子苏醒后的第一反应让我从沙发里弹起来兴奋的去看门。门打开后一个机灵古怪的身影跳了出来。“新年快乐!”李昀提着花篮的手对我高呼。我的兴奋从云端跌下,摔的浑身碎骨。“新年快乐!”我笑着接过他给我的新年礼物。这时一个水果花篮,里面摆着六个橙子,留给苹果,还有六个橘子,水果的上面还躺着一只漂亮的玫瑰花。贺卡上面喜庆的写着“新年快乐!”这是我这个春节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最后一份礼物。

“今天过年你怎么跑来了?”

“我怕你一个人无聊啊过来陪陪你,说吧,公主今天有什么安排?”李昀仍旧一幅调皮的模样。

“我知道今天Z是不会来了,我想去寺庙里烧烧香拜拜佛。”这时我才感觉到了一丝难过,但我自己找不到难过的原因。

“是的,你心情不好?”

“不是的,烧香拜佛是我的习惯,我每年都会去的。”我笑着回答。

“那好吧,今天不管你去哪里哥都会陪你。”

“谢谢你!”我微笑。

寺庙里人很多但并喧哗。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有着很多的心愿。佛主笑眯眯的接纳着每个人的秘密,收留着每一颗漂泊的心,安抚着每一个受伤的灵魂。我相信佛主是没有偏见没有歧视的,他宽慰的善待着每一个迷惘着。我相信他能接受我这个不被世俗接受的人,能宽恕我那颗自私的心并会给予安慰和劝说,也能不计前嫌的帮助我。这里没有爱恨情仇,没有妒忌,没有金钱名利,一切都变得那么平静。我在神圣的香坛上跟每一个来访者一样点燃香火,对着四面八方看不见的神仙各各朝拜说着一些愿望。我说,“各路神仙啊,愿能保佑我的家人我的亲戚,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在新的一年里都能健康;我说,“请保佑我最亲爱的Z在新的一年里健康,请给予他快乐,给予的好运,给予他力量,让他尽快走出他口中所说的低谷,还请保佑他的父母,他的妻子、孩子都能健康。”…..我说完我所有的祝愿话以后,把香插在神圣的香池里,双手合十紧闭双目,深深的鞠了躬,“神啊,请帮助我完成心愿吧!”我说。做好这些我和李昀又去了各路神仙的大殿一一做了拜访。佛主神圣而又高高在上,他温柔的眼睛慈悲的俯视着我。我温顺而诚恳的跪拜在他的脚下。我说:“佛主啊,我想给你说说话。”佛主对我微笑着,仿佛在说,“我可怜的孩子,佛主愿意倾听你的心声。”于是我双手合闭上了双眼,开始了我和佛主心灵的沟通。

“佛主啊,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想你能感觉到我并不是很快乐。但我也不是过分的难过。过去的一年里我很幸福截至到现在我仍觉得你我是个幸福的女人。因为我遇到了Z并且和他相爱。今天早上我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醒来,而他又不得不离我而去。佛主啊,你知道的,他是个有家的人,但是我爱他,真的爱他。我不奢求他能给我什么,我更不会破坏他的家庭,但我要他幸福——永远幸福。佛主请答应我,让我永远陪在他身边好吗?我不想失去他。”我说完这些话睁开眼睛看佛主的的时候他还在看着我微笑,我心里得到一丝宽慰,把心愿说给佛主听仿佛他真的会原谅我一样。

从寺庙出来和李昀去了很多热闹的地方,但是我并没有被那些热闹的场所感染。反而显得我更加寂寞。李昀的陪伴只能让我觉得不孤单。一直到晚上都没有Z的信息,第二天也没有,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发了无数条信息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Z的日子,李昀就像是值班,一天陪我到晚。但不管他多么努力的讲着笑话我都始终开心不起来,我拒绝李昀描绘的什么热闹娱乐的一切诱惑,在房间里踟蹰,李昀的说笑像是在导演独角戏。第三天,我一样在煎熬中度过,我不停的拨着Z的电话,电话那头始终就是“你拨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我缠着李昀去找Z,李昀竟然说:“你杀了我吧。”我打电话给Z所有的朋友,最后都没有Z的消息。有多久Z都不会这样消失了。晚饭时候,我呆呆的坐到沙发上,李昀端着饭在我面前,勺子在我嘴上磨来磨去:“啊….啊…张嘴啊…来,啊…。”他弯着腰瞪着眼睛像在逗笼子里的病猫,“你吃点啊我的姑奶奶,你都已经两顿饭没吃了,这可是过年,不带这样委屈自己的。”他哭嚷着脸继续说。我觉得他缠人,尽管他是为我好,所以我没有开口吃饭也没有张口说话。他不得不把饭放到桌子上从新看着我。这时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了,我没有忘记今天是情人节,呐,桌子上海放着李昀买的巧克力和玫瑰花,我更没有忘记今天是我和Z认识一周年的日子,就是去年的今天他的车送走了我的前男友就是去年的今天我跟他回了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联系不到他。李昀也不断的拨着电话,但他和我一样都没有找到Z。晚上十点钟了,李昀也被我赶回了家,我还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这时有人敲门,我本能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门口。打开的门的那一刻我哭了,是Z,真的是Z,两天不见他他还是走的那天穿的那身衣服,满脸的胡渣,浓浓的黑眼圈,整个人像从鬼门关回来的一样。我紧紧的抱着他好久,“你跑哪去了?”我说。

“对不去,让你担心了。”Z松开我的时候我看到他黑色的眼圈里泛起一丝微红。Z说家里出了点事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是她知道我们了吗?”我问。“不是的,别担心。已经好了。”既然是家事又与我无关我就没有多问。这个情人节我没有收到礼物但最后能让我见到Z我已经很开心了。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Z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还有漂亮的玫瑰,他说是补给我的情人节。接下来的几天Z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但我感觉他好像哪里不对劲一样,他总是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一句话我说了号几次他都没反应,我问他怎么了他总敷衍我说没事。

春节长假过完了,一切又恢复到正常。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而Z也不再每天缠绵在我身边。从天天在一起到两天来一次,一个礼拜来一次…,刚开始还有电话打过来后来连电话也渐渐少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总说忙,这让我有一种危机感。“难道我们的缘分即将到了尽头吗?”我打电话给许晴诉苦,许晴只是沉默,李昀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时候刚好碰到Z,他们之间也没有了之前的斗嘴。但彼此交会的眼神中总有一种难以理解的忧伤,他们会微笑,有时候李昀还会不说话的拍拍Z的肩膀告辞。我看的一头雾水,却找不到答案。Z稀有的到来让我更加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间。Z变得少言寡语,眼神里总有淡淡的忧伤。“我希望我能为做点什么而并不是一味的享受着你给的快乐,”我说。这时我正依偎在Z的怀里。

“那你想为我做点什么呢?”他的声音还是温柔而富有磁性。

“我总觉得你们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而且总感觉你好像不开心一样,你知道吗?你都瘦了好多了。”

“没有,只是最近比较忙,我没有过多的时间陪你让你多虑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让你的味道融进我的脑海里,融进我的心里,我的体内,我的血液里,永远都不会忘记。”Z说着把抱我的更紧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忧伤,他这些暧昧的话没有让我恬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那天晚上我做了梦,梦里我下班的路上和Z相遇,但他好像是个影子,从我身边慢慢的飘过,我喊他他不应,我去拉他却触摸不到他。我一直追着他,他却消失在了转角处,我喊他的名字四处寻找,可空荡荡的大街上出了呼呼的北风和我连个人影都找不到。“Z…Z…”我醒了,嘴里还在喊着他的名字。这时已经凌晨Z躺在我的身边睡的还很香,我却再也没有了睡意。早上起床和Z一起吃过早餐,恋恋不舍的分手各自去上班。“不知道下次见面时什么时候?”看着Z的车离去我喃喃自语。

好像李昀知道Z什么时候会不在似得,他总在Z不出现的日子陪着我逗我开心。但每次提到Z的时候他都会故意转移话题,而Z也越来越消瘦了。和Z间隔了两个礼拜没有见面,Z会偶尔打个电话过来但都是短短的两句话就匆匆的挂掉了。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终于见到了Z,他看起来又瘦了好多。我心疼的抚摸着他消瘦的脸蛋却什么都没有问,我知道我不管问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不会得到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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