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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纷

小纷得知陈子路的事后,整日魂不守舍,仿佛她的灵魂已随陈子路而去,剩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每天都在寻觅着一些她与陈子路往日的影子,那曾发生在她与陈子路爱情故事里的一草一木,一点一滴便可触及起她对陈子路的思念,使她融入在陈子路的怀中、陈子路的肩臂下,陈子路对她的思念中,每日每夜!

每日每夜,小纷都游走在往日与陈子路的故事里,仿佛回忆与思念对小纷来说就是支持她肉体的灵魂。没有陈子路的日子里,她已不能失去它们——回忆与思念。

整日闷闷不乐的小纷经常一个人来到湖岸处,守望起湖面,思念便把她代入回忆中,回忆便把她代入思念里。守望湖面的小纷一望就是一天。

闻东经常来看望小纷,时常在看不到小纷那不容许自己跟随着她的眼神时,便会在小纷的默不言词的容许下,就跟随着她来到湖岸处。小纷坐在湖岸边,凝视着这片有着她与陈子路最多欢笑的湖水,在回忆与思念里深深难以自拔。闻东在小纷的身边坐了下来,对小纷说:

“大家都希望你能开心快乐起来,你为何要让大家失望呢?”

小纷扭转过头来,看向闻东,反问起他:

“如果你爱的人生死不明了,你还会开心吗?”

闻东一时说不出话来,在心中沉思起来:“是啊,如果心爱的人生死不明,你还有何开心的理由?就连你爱上了一位不爱你的人,都会让自己不开心,如此难过。何况自己爱的人,又是爱自己的人生死不明!然而这份伤痛比起还可以去爱一位不爱你的人,是如此沉重。”此时的闻东,很希望陈子路是活着的,就算是为了小纷的开心快乐,就算自己因此会绝对没有机会得到小纷、就算自己因此会绝对的失去开心快乐,闻东也愿意!

就在此时,一声‘扑通’落水的声音出现在了闻东的耳边,闻东随声看去:一双半截的腿脚正落进了湖水之中。闻东再向身边看去,发现小纷早已离开自己的身旁,坠落于湖水之中的便是她。闻东一下子立起身来,寻视着湖水之中的小纷,却不见小纷的人,闻东的心急了起来,不知道小纷是何举动。在小纷得知陈子路的事后,大家为知担心的就是小纷,怕她做出大家都在担心的任何傻事!慢慢有关小纷不祥的信息侵占了闻东的心,闻东为此担心了起来,他欲想投入湖水之中,去探个究竟,可他不会游泳,似乎看见水都有些害怕的感觉,再面对这么一大片幽蓝的湖水,他更不敢前去踏一步。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在闻东心里好似一分一分的流逝。在许久不见小纷涌出水面的情况下,闻东的心更加急切了起来,他面对着湖面,喊着:

“小纷、小纷、小纷……”

闻东在一声一声未有回音的呐喊之中,他的心灌满了急切,满满的心中全被急切给霸占了,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的脚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离近了一点湖水,然后又是一步,最终他在步履之中树起了勇气,坠入了湖水之中。可在水中的他却失去勇气,迷失了方向,迷失了心中的向往。还未去寻视起小纷时,他已从口中灌进了几口清凉的湖水,便开始在水中挣扎了起来。

“救,救命……”闻东一声一声的叫喊着。

在湖水之中的小纷看见了闻东的这一幕,便涌出了水面,开始上前营救起闻东。

闻东在又经几口湖水的灌入,喉咙中的隔肌已失去潜意识的控制,难以担当起隔离食道与气管的作用。水流进了他的气管中,又从他的鼻子中流出,闻东被呛着咳嗽不止,头脑也不那么清晰,胡乱着挣扎。在得到小纷这棵救命草,他便死死地抓住小纷不放,欲以求生的渴望。可这样却给营救的小纷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在水中施救闻东的小纷好似与垂死挣扎的闻东在做一场斗争。虽然施救者与求生者的目的是一致的,但过程却是要让施救者付出生命的代价,施救者的这场战斗胜利与否,那便是意味着与求生者的共存亡。在闻东这样欲求得生的‘配合’让小纷好不容易地把他施救到了岸边处,又极费力地将还在挣扎的闻东安置在了岸边的坡壁上,并告诉似乎不脱离湖水就认为不得生的闻东说:

“抓住坡壁,你就能得生!”

听到可以得生,闻东丢下小纷,便又死死地抓住了坡壁,向坡壁上挣扎去。

小纷上了岸,又帮助起闻东,把他拖拽了上来。

闻东躺在草坪上,急促呼吸的闻东被呛着很难受,时不时的鞠起身子咳嗽不止,样子不仅很难过,而且很痛苦,从他的鼻孔中又时不时的还往外流些湖水。

稍待片刻,小纷对闻东说:

“我救了你一命,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劝闻记去撤消陈子路的案件。”(除警员小张、另一名警员、李叔和老马及闻记一家人外,暂时还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闻记已同意撤诉,然欣与母亲并已去撤诉……)

小纷想利用闻东与闻记的亲情关系,还陈子路一个明落——在她这般救了闻东一命的情况下。即使陈子路真的死了,如在闻东这个算是闻记半个儿子的劝说下,闻记真的同意撤诉,这样也会给陈子路在人生的旅行上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不会让陈子路的21克灵魂再感遗憾。他的人生已是一场凄惨的旅行。如果陈子路还活着,借此也可以让陈子路断送了逃路,不再使他有背井离乡之苦和逃亡的艰辛日子,更不会再出现类似这样的事件。自己也因此可以与倍感思念的陈子路他在一起!

闻东告诉小纷:

“去劝闻记叔叔凭我的分量还不够,要让我爸爸出面才行。”闻东看着小纷渴求的眼神,比自己求生的**还强烈,闻东对自己的这翻话感到有些过失,会让小纷感到些伤心。

小纷的眼神逐渐失落了起来,对于闻东的爸爸,小纷不敢寄予太高的期望。

闻东安慰小纷说:

“放心,我会尽力去劝说爸爸的。”

“可你以什么来劝服你爸爸呢?”小纷又担心起来。

闻东不说起话来,一时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劝说爸爸,与安慰小纷的话语。

闻东的沉默让小纷渐渐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答应闻东愿意嫁给他,闻东自然会用这个条件来换取他爸爸的同意,他爸爸又会为儿子的婚姻大事尽心尽力的去劝服他的弟弟闻记,他的弟弟闻记也许会同意撤诉。而闻东又不是不喜欢自己的人。

“你喜欢我是吧?”小纷开口问闻东。

闻东没有说话,似乎在以沉默回答着小纷。

当小纷再要说话时,她的脑子里出现了陈子路的模样。

“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吗?”陈子路似乎在问小纷。

小纷不知道如何回答陈子路,她想了想,似乎如果真的可用自己的幸福来为陈子路做些什么,或者能换取心爱的人的自由,她愿意!小纷欲以再要向闻东说些什么时,她脑子里的陈子路又在告诉她:

“不许这么做。”

小纷则转念了起来,对于陈子路的不准、不许仍是她不可逾越的行往。小纷对闻东说道:

“你相信爱情的时间差吗?我们的时间差就是:你爱我时,我不爱你,我爱你时,你也不在爱我。这就是我们的爱情时间差。”

“我会爱你一辈子的。”闻东对小纷说。

小纷没有理会闻东的这句话,转而对闻东说:

“陈子路他已经生死不明了,难道你们闻家还不肯放过他吗?”

闻东在心里想:此事件虽然算是闻家家族的事,但归根结底还得记在叔叔闻记的身上,闻记叔叔不开口,谁也做不了这个主!

小纷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离去了,似乎她也想到了事情的归根结底还要记在闻记身上,……。

闻东随在小纷身后,默默地陪同小纷回到了她的家。在小纷的家门口,闻东告诉小纷说:

“放心!我一定会劝说我爸爸,让他去劝闻记叔叔。可至于,”闻东没有把话说下去,怕伤小纷的心。

小纷已领悟闻东未尽的话意,她知道至于撤诉与否,最终还要闻记点头才行。

“谢谢!”小纷郑重地向闻东道了声谢。

这份郑重,在闻东的心里重如千斤。闻东看着小纷回到了家中,才转行回向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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