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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苗疆之旅(2)

千百年来,苗疆和中原的联系就没有多少,西域就更不用说了,苗疆在人们眼里就是原始,野蛮和神秘的代名词,除了路途遥远且坎坷,还有苗疆鲜为人知的习俗,在中原三纲五常的儒家礼仪下,怎能允许这些边野风气盛行?在他们到达苗疆之后,并没有急忙打听,而是住在一家不像客栈的客栈。简陋的木质小楼,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屹立不倒真是个奇迹,别无选择的他们只能住在这里,不然就要露宿野外。

“请进”欧阳晴空随手关住房门。“欧阳公子所为何事?”洛水自顾自的倒茶喝,“你知道的对不对?柳妍儿中的不是毒药,你的‘清心丸’根本起不到作用,苗疆的蛊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洛水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微微抽搐,被猜破心事真是惹人厌。过了好一会儿,洛水才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放下茶杯,洛水又是冷冷的,“既然欧阳公子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没错,柳妍儿中的是蛊术,我的‘清心丸’只能暂时麻痹蛊虫,长久拖下去,柳妍儿只有死路一条。”

果然,欧阳晴空心底一沉,十万苗疆,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还是给柳妍儿下蛊的人真是难上加难!蛊术在苗疆流传,人人知道并不代表人人都会,更何况蛊术变化成千上万,谁知道柳妍儿中的是什么蛊术。要是寒月在就好了……一想到寒月,“不知落雁荡中寒月还好吗?五年不见,这次在城中也没见到她。”欧阳晴空急切想知道有关寒月的一切。洛水满是疑惑得看了看欧阳晴空,“落雁荡中没有一个叫寒月的人,欧阳公子是不是记错了?”洛水不给欧阳晴空辩解的机会,就把人家请出了房间。

站在走廊里,欧阳晴空盯着那道门,就凭洛水的怪异脾气,从她这里打探寒月的消息是行不通的,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带着失望,欧阳晴空走到楼下,既然打探不到寒月,从客栈老板嘴里了解一下苗疆蛊术还是必要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寒月”洛水喃喃道,不可能,落雁荡的人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寒月不是真名?“寒月,寒……月,月!”洛水心中浮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算算时间,五年前正是落雁荡弟子历练的时候,应该不会错。欧阳晴空是吗?洛水抽出袖里剑,慢慢擦拭,眼中闪过一道阴森。这个时候,等待合适的时机是非常重要的。

傍晚,大家坐在一起,一边吃饭,还不忘讨论行程,苗疆大小七十二寨,多隐藏在山林中,一般人很难找到,此行也必将是艰苦异常。深知这一点,欧阳晴空作为领头不能放弃,为了弟弟,为了山庄,自己只能硬撑下去。“远道而来的客人,这是小店的招牌菜,请慢慢品尝。”客栈老板笑着端了一盘菜上来,暂时缓和了下气氛。欧阳晴空没说什么,一盘苗家人的腊肉在中原是很少见的,自然要好好品尝一下。腊肉入口,嚼劲十足,只是味道有些怪怪的,也许是特有的风味吧。看见欧阳晴空吃,其他人也纷纷起筷,“天哥哥,这个肉的味道怎么怪怪的,一点都不好吃。”柳妍儿向欧阳晴天抱怨,洛水也觉得怪怪的,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又是一块腊肉入口,不对!洛水突然站了起来,“怎么了?洛大夫。”欧阳晴空问道,“有……迷、迷药。”说着,洛水就倒下了,任凭洛水再聪明,可以很快分辨出,只是太晚了,大家都吃了……

欧阳晴空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经改变了,黑乎乎的山洞,只有墙角的几个火把维持照明,还是不是发出滋滋的声音,山洞里潮乎乎的,水滴不时滴在地上,身下的草垫发出霉腐的臭味。虽然迷药劲已经过去了,但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身上没有力气,自然不能挣脱绳子。欧阳晴空发现大家全都这里,身上都有绳子。

不一会儿,大家陆陆续续醒了过来,只是洛水吃得最多,最后一个醒来。“洛大夫,你不是隐神婆的杰出弟子吗?怎么那么晚才发现迷药?看来落雁荡真是徒有虚名!”欧阳晴天出身豪门大家,又不用像哥哥一样承担振兴家族的责任,成天玩乐,身上的吊儿郎当是不可避免的。这种时候,还不忘开开玩笑。洛水没有反驳,这样的低级错误是不允许的,就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动身去苗寨,自己就遭了黑手,看来今后出门都要看黄历了。

“天哥哥,我们是不是进了黑店?”柳妍儿问道,明摆着得事,只有涉世未深的柳家小姐才会这么问,欧阳晴天有些哭笑不得,这要他怎么回答。“我想想,是不是我们的钱财太多了?”见欧阳晴天没有回答,柳妍儿又开始猜,什么见财起意,杀人越货,仇家报复的,都猜过来了,甚至连“难道是我家秀儿太漂亮了,他们色心大起。”都可以说得出来,柳家小姐不愧是柳家小姐,是该说傻还是天真。

“欢迎远方的客人,这里是苗疆七十二寨之一的黑风寨。”

“这就是你们苗疆的待客之道?”欧阳晴空冷哼一声,没想到客栈老板竟然是土匪,白送的美食自己怎么就毫无防备得吃下了?最后做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客栈老板”眯着眼睛,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笑道:“不是我们苗疆人不好客,只是你们来苗疆不怀好意。”欧阳晴空笑道:“我们只是普通人,怎来不怀好意一说?”不好!刚说完,欧阳晴空想到打听蛊术一事,难道……“自古蛊术就是神秘的,你们这些外来人打听蛊术,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客栈老板”转过身去,“我们会通知其他的苗寨,共同审问你们。”

七十二寨的盛会,虽然只是为了审判几个外来人,黑风寨的人还是很重视的,处处张灯结彩,好像过节一样,丝毫没有审判的意思。几天后,周边几个寨子都有人到达,远些的寨子派的人也在来的路上。

“欧阳公子,我们真是托你的福呀!”洛水冷笑道,知道蛊术的只有她和欧阳晴空两人,自己没有多嘴,只有欧阳晴空了,这样的待遇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我是向老板打听了蛊术的事,没想到为大家引来了祸患,这是我的疏忽。”欧阳晴空一反常态,向大家道歉。“哥哥,你打听蛊术干什么?”欧阳晴天不解道,此行是来找解药的,不是找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欧阳晴空搪塞过去,在真正救了柳妍儿之前,有关蛊术的事情还不能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件事有百害而无一利。

“天哥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吃掉我们?”柳妍儿又想起爹爹说的人吃人了,看来爹爹没有骗人,这里真的有人吃人。“说不定真的会,妍儿这么漂亮,那些土匪一见有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你的肉味道肯定不错。”都这种时候了,欧阳晴天不忘开开柳妍儿的玩笑。柳妍儿见过什么世面呀!自然被自己的天哥哥的话唬住了,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我不要,被吃掉肯定很痛的!”欧阳晴空看不下去了,呵斥弟弟哄哄柳妍儿,大家被绑架就够倒霉的了,再加上哭哭啼啼的柳妍儿,还不够烦的“当务之急是逃出去,我们应该商量一下怎么逃出去,谁知道这些野蛮的土匪会怎么处置我们?”络腮胡子冷静分析下了形势,“有办法呀!先解了身上的绳子就是了。”欧阳晴天笑道“我们都被绑着,怎么解绳子?怎么逃出去?”

洛水站起来,一截一截的绳子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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