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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师恩,不言谢!

不到一小时,王子简单地准备了一些换洗衣物之后与小佳佳再次回到了他师傅的屋舍。在粗粗地吃过晚饭后,王子跟着自己的师傅来到木屋前院。

“阿文,师傅给你好好的示范一遍形意拳,你好好看看,然后再自己练习,看看能体会到什么?”玄机师傅摆了个形意拳鹤形起手式后站在木屋门前对王子说。

“谢谢师傅,我一定好好看。”王子认真地回答。

玄机师傅开始缓缓地在前院里打起各式形意拳,动作极其流畅,一股特殊的韵味在他的动作中弥漫开来。王子看着玄机师傅前前后后打了5遍拳法后,忍不住在师傅身边跟着学起形意拳。

玄机师傅看到王子不自觉的行为后,满意地点头一笑,对着身边正一以为然、无所事事的“乌鸦”道:“天天看你跑出去打架,形意拳也有段时间没打了,陪你师弟一起打打,我看看有进步没?”

“乌鸦”很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不过他仍旧无奈地在王子身边打起了形意拳,不一会儿,师兄弟两人的动作就协调起来,看起来似乎很有一股味道,玄机师傅越看越满意,得意地撸了下自己不多的胡须,抱起站着正一起看王子与“乌鸦”打拳的小佳佳道:“女娃子,爷爷来教你钓鱼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用没鱼饵的鱼竿钓鱼我还不如看哥哥他们‘跳舞’呢。”小佳佳在玄机师傅怀里狠命挣扎道,很显然她对钓鱼这种无聊的行为很是反感。

不过这种反对被玄机师傅无视了,他拿过2张小木凳和1张小矮桌在池塘边摆了开来,自顾自的在池塘边开始了钓鱼大业,而小佳佳也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事业”,他坐在小木凳上摆弄起了矮桌上的那壶清茶与茶杯,茶水在几个茶杯间倒来倒去,看上去倒有点茶道的味道了。如果这时候有个人从这所“奇葩的住所”前经过,会看到一副“徒弟悠然练玄功,女童侍差奉仙翁”的画卷,不过这画面在这现代化的赌城中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在练拳2个小时后,王子一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不一会儿他就停了下来,转而看起了一旁的“乌鸦”练拳,越看王子的脸上那抹凝重就越加明显。

“阿文,你怎么停了?”玄机师傅继续钓着鱼,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声停来下观望的王子。

“师傅,我刚才打了2小时了,自我感觉已经很认真了,可是我感觉我的拳法中就是没您与师兄体现的韵味。”王子对比“乌鸦”与自己的拳法的差别后,满是失望地回应自己的师傅。

“那你说说你打拳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我在想我必须要练好形意拳,这样才能契合环境后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

“阿文,你对武道过于急躁了,心不静何以求武?”

“师傅,我不懂。”

“形意拳的招式为什么是这样的,仅仅只是模仿这些动物的动作吗?那么这些死招式怎么能适应我们人类在格斗中千变万化的情况呢?所以我们学的是意,形只是外在的表象而已。”

“学意不学形?”

“呵呵,是学形更要学意才对!这些招式你每天练上一段时间就会很熟练了,可意你如何去体会?你要把自己想象成鹤、想象成虎,只有这样你才能体会为什么这招式是这个样子,而不是其他样子。”

王子一听,静想了一会儿,又再次演练起了形意拳。时间飞速流逝,转眼已经到了晚上10点多了,王子依旧在那演练自己的拳法,直到第二天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这所木屋前的前院时,王子才微微一笑,走进了木屋。

只见前屋玄机师傅、小佳佳与“乌鸦”正围在八仙桌前吃着白粥与一些清淡的小菜。

“阿文,过来吃早饭吧,一切等吃完饭后再做!”玄机老人一边夹着一根萝卜片往嘴巴放一边笑眯眯地对王子说道。

“师傅,我先冲个凉,回来再陪你们吃饭。”王子朝自己的师傅笑了一下,然后去2楼卧室拿换洗衣服去了。

“‘乌鸦’,有空学学你师弟,你如果有他这样勤奋,估计武学修为早不是这样了。”玄机师傅对正低头扒饭的“乌鸦”说道。

“恩,我知道。”乌鸦匆匆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扒饭。

……

随着王子最后一个招式演练完毕,早晨那一缕最初的阳光第12次照在在前院演练形意拳的王子脸上,一抹灿烂的笑意在他面部迅速弥漫开来,他飞一般冲进木屋,当目光熟练地找到正在埋头猛扒饭的“乌鸦”后,兴高采烈地对乌鸦说;“师兄,我们来切磋下!”

“乌鸦”一听似乎比他还兴奋,连忙放下碗筷,几步跳到木屋门口拉着王子就想往外冲,一边拉还一边说:“终于可以打一架了,最近几天憋死我了。”

玄机师傅则继续慢悠悠地吃自己的白粥,很显然默认了师兄弟的切磋。只有坐在玄机师傅旁边的小佳佳也想出门看热闹,不过在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了好一会儿玄机师傅试图让他帮忙抱她下了那高高的椅子,而玄机老人楞是没有任何反应后,她无奈地选择了继续喝粥。

“师弟,那我开始了?”

“恩,你尽管全力放马过来!”

“好勒。”

大概过了5分钟,屋外忽然传来三声巨大的肉体碰撞声,一个身影一头摔进了外屋里,赫然正是“乌鸦”,然后王子也笑眯眯的跟了进来。

“乌鸦”一边揉着屁股慢慢站起,一边满脸幽怨地看了下自己的师傅:“师傅,你偏心啊!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变态,你还教他去契合环境,领悟形意真意,以后我还怎么和他玩啊,那不是找虐吗?”

“技不如人,就多去勤练苦修,天道酬勤,绝不是别人变态就能解释的。”玄机师傅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顿时把“乌鸦”噎个半死。

玄机老人继续坐在八仙桌前的木椅子上,用右手提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里注了一杯清茶,然后对着王子说道:“阿文,你说说看,这几天你都得到了些什么?”

王子扶着正揉屁股的“乌鸦”坐到了八仙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站着好好好想了下,对玄机师傅说:“除开练拳的第一天,我这几天演练时按照师傅说的把自己想象成了动物,然后结合周围环境的变化去体会感悟。我发现随着阳光、风力等一些外界因素的改变,总有一些形意拳的招式比其他招式更加适合在那个时刻、那个环境演练。大概10天后,我就能结合自己的身体周围环境,来判断什么时候出什么招式,什么时候用什么招式最适合,什么时候最有利于躲闪,而这些都在于我能与周围环境完全契合。”

“呵呵,不错,阿文你够勤奋,同时也有天赋,师傅对你的未来很是期待啊。”玄机老人喝着清茶笑眯眯地说,“你跟我来里屋。”

王子跟着自己的师傅第2次来到里屋,然后王子依照玄机师傅的吩咐,与玄机师傅各自盘腿静坐到了那张木质卧榻的两边。

“阿文,为师看你的出拳力道,已经猜到你体内经脉内产生了真气,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让师傅帮你看看你的经脉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你把右手伸出来。”玄机老人看着盘腿静坐的王子说道。

“真气?师傅,世界上真的有真气和气功吗?”王子并未依言伸出自己的手反而疑惑地问道。

玄机师傅一听王子的问题,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奇怪的表情,然后说:“你不知道真气?那你的力量哪来的?”玄机师傅问完后也没经王子同意一手搭上了王子右手上的经脉,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他脸上的不可思议越加明显。

“你体内毫无真气!那你的力量哪来的?难道是和古代的楚霸王项羽一样是天生神力?可是你的速度明显也不寻常啊?”玄机师傅不自觉的问道。

王子看着自己满脸惊讶的师傅,一副欲言又止状,半晌后,才对玄机师傅说:“师傅,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说我的力量怎么来的,等过段时间一定告诉你。”

“也罢,既然你不肯说就一定有不说的理由,为师也不会强逼你,不过你既然已经学会了形意拳,只要持之以恒体内迟早会产生真气的,我现在先帮你把体内经脉疏通,去除杂质,然后再传授你冥思与内功运行之法,这样的话你的武学前途连我都不敢想象!”玄机师傅看了下王子那副很有苦衷的神色,默默一笑然后淡然地说。

之后,王子按照玄机师傅的要求,盘腿闭眼,双手半重合放置于自己的丹田处。在玄机师傅把双手搭上王子的手背后,两人身上与脸上的汗浆顿时狂涌而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小时,当王子睁开眼的时候,从窗户外日头判断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身旁的玄机师傅,发现他正在盘腿调息,而与之前一个很大的区别是,玄机师傅的脸上似乎苍老了许多。虽然玄机师傅已经接近80多岁,可在这之前却总是精神奕奕,连头上也是一头乌发,而现在他的脸上那些皱纹越加明显了许多不说,那一头乌发此时却硬生生的白了一半。这一切都在这几个小时之内发生,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所历,王子只会认为这些情况只可能出现在武侠电视剧里。

“怎么,醒了,感觉自己体内怎么样?”在感受到王子在打量自己后,玄机师傅睁开了眼睛,然后关切地问道。

“师傅,我……”王子想说点什么,而一句话就是憋在胸口无法说出口。

这一刻他深深的明白在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对自己很重要,永远也无法忘却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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