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日,午后时分。
宏伟的殿堂之中,一位极华贵的女人站在大殿的门口,巨大而宽阔的石柱拱门上,雕刻着古老而华丽的浮雕,在一片参博的古树森森之中,气势雄伟的宫殿依树而建,与那些古木相融合。有些石壁穿过古树;有的古树又反过来倒靠着,与这些华美的宫墙交错而建;而正中的门口,那些瞧不出年迈的树木,树枝已经渐渐渗透到大殿的内堂之中,但神奇的是,这些宫殿的石壁却没有任何裂痕……大殿与这些古树是如同生命般浑然天成。
在这片古老深沉的气息之中,女人走到大殿外。
“短暂的时间裂痕?!”
时间裂痕
这时,只见这女人将右手抚在身旁的一棵古树上,微低着头闭眼。此刻,一道深绿的光茫正从这棵古树缓缓流动到女人的右臂上。那绿色的光芒圣洁、柔和,但当这位女人重新睁开眼睛时,这绿光又忽然消失了……
此前,因为突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位华贵的女人这才走出了殿堂,但当她想通过生命之树重新确定时间裂痕准确的位置时,这股能量又忽然间消失,时间和空间重新恰合,那短暂的时间裂痕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错的”
“不会是错觉……”虽然时间裂痕消失,但此人还是坚信自己刚才绝没有感应错,这股异常的魔法波动……
女人慢慢抬起头,望向森林,忧虑透过她的眼神“哎……”
过了一会儿,女人最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又走回了那宏伟的殿堂之中。
另一边
同样是在一座宫殿之中,不过这座宫殿却更为奢华,充满着新潮和现代感。更特别的是,这座宫殿还带着一股浓厚的学者气息。
宫殿内堂
又见一位极致雍容的女人,但比起之前的那位女子,这女人却透着一股妖媚,绝色的面容却眼神凌厉、诱惑的身姿却又拒人千里,这个女人充满着矛盾。
妖艳的女人,浮华间颦颦一笑,虽然她也感应到了这股异常的时间裂痕,但她却不为在意。此时,殿堂内正是轻歌曼舞,女人躺卧在一张柔软的皮草之上,举手投足之间卖弄着轻佻,但她周围却无一人,歌舞者们只在远处献艺,满是穿着华丽而浮夸衣服的男男女女正在笑颜嫔谈,看来殿堂内正在举行着一场奢华的聚会。
另外
察觉到这时间裂痕的,同时还有五个人!
这五人或多或少,对这时间裂痕作出了反应。泰北尔斯森林里,相距各方的这五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同一个地方,那就是——溪谷小径!
……
八月十七这日,过得特别漫长。蒂尔氏部落领地范围被破坏的很严重,外围的护栏全部都被撞烂,而族落里的树屋,很多又被受惊的瞪角鹿羚直接闯进去,这些屋子也被弄得不成模样。
在中心空地上,到处都是践踏的痕迹。霜魔狼留下的霜痕、瞪角鹿羚乱撞留下的裂痕,这场人为的灾难,给蒂尔氏部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家园重建需要花很多的时间。
家园破坏了还可以重建,但人员的伤亡……倒在血泊中的巨剑战士巴赫,他被族人救起的时已经深度昏迷,那胸腔破开的大口血都不再流了,但不是因为血止了,而是鲜血流干了,巨剑战士巴赫伤得非常严重。
就在这临时的救治工作,正紧张的进行中时,夜幕也终于降临……
此时夜晚的溪谷小径吹起一阵阵风
这些从月湖林吹过来的风,有时会带着细微的魔法残留,这些微弱的魔法元素掺杂在风里面,随风像星辰的粉末,划过森林、划过夜晚、划过夜空,似乎它似曾来过,只是它又随风不留痕迹的静静流走……
倒在血泊之中的巨剑战士巴赫,现在生命垂危,他与弓猎手大力一同安置在族长大厅内阁。而大队长阿特,他也仍然在昏迷中,不过他现在睡在族长大厅内阁的另一间房间,而精灵族高斯,他现在也是躺在这间房间中,他与大队长阿特被安排在一起。
族长大厅
族长大厅是部落应急的地方,这里封印着简单的守护魔法,大厅分为内、外和地下室,一共划分三层。外厅一般用来议会、商讨族中事情,或是来接待其他种族的客人,而隔层内厅则秘密得多,只有在紧急情况时族人们才会来到这里。重伤的族人:巴赫、大力、阿特、还有高斯(好吧,他是精灵),现在就安置在这内厅里面等待救治。
而杕垭,此时被单独安排在族长大厅的地下室,虽然说是地下室,但这里并不是那种阴暗、潮湿、毫无生气,像监狱一样的地方,相反,这里十分明亮而且很通风和透气。
一些能够发光的晶石,被整齐的镶嵌在地下室的树壁上,地下室是族长大厅树屋的巨大树根的内部空间,这里很宽阔,还有一种藤蔓类植物在这个内部空间里面生存着,藤蔓植物散开着巨大的叶子,几处叶面上还放着许多药罐,同样有几本厚厚的书籍也被摆在了上面。而这种特别的植物就叫作--谜梦蔓藤!
草维人的树屋,都是用巨人树生成的,而族长大厅则是部落里最为高大的一棵巨人树。谜梦蔓藤与这种巨人树树屋息息相关,也更可以说谜梦蔓藤与草维人族的命运相辅相成,这种藤蔓植物是草维人的秘笈之一,草维人的祖先们发现了它,在经历漫长的岁月后,谜梦藤蔓最终成为了草维人的一种生存手段。
族长大厅地下室
杕垭睡在一块宽阔的凸出地面的根茎壁上面,这块根茎中间是凹下去的,于是很自然的变成了一张树床,再把一些干松的巨人树的落叶铺在树床里面,盖上毛毯,那么这张根茎的树床就可以睡得十分舒适了。
此时,只见知秋一人安静的坐在杕垭身旁,她那张冷漠的脸静静注视着杕垭。
这时杕垭已经换上了一件新的细布外衣,睡在树根的中间,杕垭看起来很安详,熟睡中还不时的摇摇头,就像刚出生时那样……
“呵…和那时候一样。”
知秋安静的望着杕垭,竟不经意间露出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