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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后一排胡志伟姚伟等几个难兄难弟,见汪中宝夸张似地欢迎姚小船,都不由窃窃笑地笑起来。现在新同座汪中宝,一个不修边幅,头发乱蓬蓬,大大咧咧的男生。头发虽蓬乱,脸上却写满稚嫩真诚,所以给小船感觉这个新同座很安全,将来不会受欺负。
当然,与姚小船一样沦落到最后一排,汪中宝的成绩可想而知,像他的打扮一样糟糕,班级总分十名之后。坐在最后一排,姚小船内心很坦然,似在外流浪汉,终于找到一个栖身的窝了,犯罪嫌疑人被判刑后,终于从看守所转移到正规牢房。
上学十余年来,小船几乎一直坐在教室后面,早已习惯了,从不奢望能坐到前排。反过来想,如果让他坐在前排,倒真的不自在不适应,就像黄蓉叫刘冰清坐在前面,刘冰清丢不起这个人啊。
姚小船坐在后排,背轻轻靠在墙上,没有丝毫感到不公。他的身材不高,也仅一米六出点头,看前面黑板还有点困难,不过他并不感到不快不公。与他同坐最后一排的汪中宝、胡志伟和姚伟则更无所谓,都是满面春风,不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荣。
姚伟私下吹嘘说,他成绩很稳定,在后面已坐了一个多学,坚如磐石没有挪动。胡志伟不甘示弱,自诩成绩比同位更稳定。他从初一年级开学以来,一直坐在后面,无人能及,简直是东方不败。
两人互相调侃,都不由笑了起来,为自己思维与口才所折服。动作太大,余老师发现,大声怒斥:“你们后面几个学生,知不知道羞耻?成绩这么差坐在后面,不思进取,还喜笑颜开,真是人渣学渣。”
余老师用最苛刻刺耳的语言,批评胡志伟姚伟两大害虫。希望通过下猛药,能解动他们顽固不化心灵,那怕能让他们产生一丝羞愧也算达到目的。可胡志伟姚伟乃百毒不侵,脸上依旧面带微笑,风平浪静。余老师面对这些坐在后面,仍踌躇满志厚颜无耻学生,有点黔驴技穷,也只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
像胡志伟之流学生,对调整座位漠不关心,视为儿戏,终究是少数。大部同学对座位调整非常在意,乃至非常不满。所以,座位调整后,班上学生可谓是少
数人欢喜,多数人忧;一些对座位安排不满的大胆同学,低声抗议,或把课本重重地摔在课桌上,有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的意味。
有的虽不敢低烈度的言行抗议,也是怒形于色,用冷漠或鄙视的眼光凝望着余老师,是无言的抗议;有的脆弱的学生,不言不语,难过伏在课桌上,似睡非睡。对于调整座位后的学生百态,余老师熟视无睹,心肠很坚硬,没有丝毫反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