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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胡华还有耐心,诲人不倦,写不好教小船重来,可是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没有丝毫见效,字丑如初。胡华终究还是个孩子,信心动摇,也没有耐心,最后只好放弃,从此以后很少到小船家来玩,见了姚大庆也躲得远远的,怕再次被叫住去辅导他家宝贝儿子。大庆也知趣,没有再勉强胡华,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儿子上学。
上小学一年级时,语文老师姓马,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在姚小船心目中,马老师不像教师,更像一个商人,像一个售货员。马老师妻子在学校大门边开了一个小店,买小孩吃的零食。上课之余,别的老师在办公室备课,批改作业。马老师却就在帮助妻子打理小店。
老师上班时间开店,按理好像不对,但是时间长,大家都习以为常,没有谁说什么,包括当时的校长。马老师开店,大家不烦,烦的是马老师脾气大,动不动就骂一年级小学生,学生都十分惧怕他。
马老师教学生写字没有耐心,还不如姚小船邻居胡华。他面对五六十个小学生,只是在黑板上作简单示范,然后就让学生去模仿写字。从来不因材施教,手握手教学生写。
学生写不好字,马老师对策,就是一个字:打。马老师的教鞭,专门用柳树条做,打在手心上,姚小船觉得刺心的痛。伤皮不伤骨,学生被打后,还真是无处诉苦。姚小船写的字,在班级里差得无人能及,手心不知挨了多少次马老师的打,也不知挨了马老师多少次骂,回家从不敢向父母诉苦。再说,他也没有脸面向父母说,别的小孩能写起来,为什么自己却不行,要找就找自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