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点头，没什么异议，只对云彤看了一眼：“下了山翅膀便收起来，没事不许用。”
云彤两脚着地，幽怨地瞪他一眼。
心里些微有些失望，还以为楚悠这么生气，她们会去京城找二师兄呢，唉唉。
不过很快地，从没下过山的她又开始兴起：“楚悠，那什么瑶川古城好玩吗？我听师兄们说山下的人虽然没什么惹眼的本领，可是心巧手也巧，会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山上没有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云彤满眼期待，楚悠也不禁想到忘阙山上着实无聊，厨子的手艺刚能果腹，雷门师叔会炒个栗子就被当祖宗一样供着了，可见生活着实乏味。
于是心也放宽了些，耐心和云彤道：“你山上那些师兄师弟们固然有些闹事的本事，可不见得不会打架的人就没有本领。瑶川古城靠近瑶山，这里有全南瑶最好的玉石和手艺最精的雕玉师傅，也有做其他玩意儿的能工巧匠，你便说他们没有本领么？”
“唔，玉石么？忘阙山上也有很多啊，那东西不能吃不能用的，有什么好的？”
楚悠好笑地看她：“南瑶是最大的玉石出口国，你以为南瑶兵不强地不好的为什么却在几国之间最是富庶？”
云彤摇头晃脑，显然仍是不能理解。
也难怪，她从小生在忘阙山上，从未下过山，山下的事情还是听一些师兄弟师姐妹讲的，要她理解一件完全在她生活范围以外的东西并不容易。
“总之，瑶川古城很富有，所以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打赌，大街上随意卖的糕点都比你雷师叔炒的栗子好吃。”
果然，这样一说，云彤的小眼神登时亮了。
“不过你师兄说得对，下山以后这翅膀万万不能亮出来，否则会被当作妖孽架出去烧死的。”
云彤顿时全身一个机灵，可怜巴巴地看莫白：“不是吧？这么残忍？”
莫白神色有些不自然，没有搭理她。
他们一行按着莫白布的阵走，差不多天将暗的时候，就走到了山脚口。
莫白再布一个阵，她们就出了忘阙山地界，再回头看，便不是原来那座山了。
一出阵，楚悠就神色一紧，这荒山野岭的，居然有不少人烟气息在她精神力能探知的范围以内。
莫不是这么倒霉的一下山就遇着山匪了？
精神力立即扩散开去，隐隐听到对话传来。
“倒了血霉的，大晚上守在这山根根下头，遇到狼崽子咱哥几个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别说了老四，给大哥听见仔细你的皮！”
“啊呸，老二你以为怎么着，你以为大哥心里不怄呢？上头一句话就叫咱脑袋系在裤兜上，还不许老子喷两口唾沫星子？”
“你也知道是上头的意思，你说这话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咱们可还算好了，铁系的据说守在阎良山下，天天得去一两条人命。”
“什么？！那鬼山也有人守？”
“哼…所以说，你特么别觉得上头跟咱过不去，我跟你说，这回定是有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