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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异变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的大厅,说它大,将人民大会堂搬进来空间绝对足够,说它空旷,是因为在这么大的一个空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座雕塑和一架钢琴。李业环顾四周,墙壁上发出莹莹的绿光将整个大厅映照的清晰起来,在大厅尽头有一座雕塑,雕塑脚下是一架钢琴,除此之外整个大厅空空荡荡的,李业抬头看向那座雕塑,那是一座和刚才李业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月光女神雕塑,只不过眼前这座足有数十米高,雕塑头顶几乎碰到了大厅顶部,李业等人即使站得很远看起来也非常大。站在雕塑脚下向上仰望,月光女神嘴角的一抹微笑似乎也因为距离而变的神秘起来。雕塑的脚下,一架崭新的棕色三角钢琴静静的放着,钢琴外观上没有什么特别,但李业却切实地感受到一股沧桑的感觉,很矛盾,但很真实。

黛丝在入口遥遥的向雕像鞠了一躬,爱丽丝与各位族长也紧随其后向雕像鞠躬,只有李业呆站在那里,随后,黛丝带头向雕像走去,众人赶紧跟上,路上,李业又发现了五个洞口,一共六个洞口分布在大厅的六个方向,估计都是入口之类的。

足足走了一分多钟,众人来到雕像脚下,黛丝,爱丽丝以及各族族长纷纷跪下祈祷,李业依然站在那里当他的路人甲,入乡随俗?算了,李业是无神论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黛丝终于带头站了起来,李业正想问问他该干什么,但黛丝鸟都没鸟李业,莲步轻移,径直走到了那架钢琴前,施施然坐下,开始演奏一首陌生的曲子,当然,这个世界李业不陌生的曲子几乎没有。

这是一首充满了生机的曲子,李业在这首曲子里听见了森里,动物,鸟语花香。

“这首曲子不错。”李业心想“但如果是我来弹一定会更好。”正这么想着,一直站在李业旁边的爱丽丝有了动作,她轻轻地走到黛丝旁边,随着音乐轻轻吟唱起来,用的是一种李业从没听过的语言,繁复,圣洁,繁仿佛大自然无意识间发出的呢喃。

“这应该就是精灵语了吧。”李业心中思衬着,此时局面又有了新的变化,以黛丝为中心,无数明亮翠绿的光线宛如树叶的脉络一般浮现在地板上,渐渐向四周蔓延,并随着节奏一亮一暗的闪现起来,最终,“脉络”的范围固定在了半径十数米的一个范围,并随着音乐的结束而渐渐隐没。

“李业先生,您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一曲终,黛丝款款向李业走来,轻声问道。

“嗯。。。还不错。”话一出口,李业就发现周围的人脸色变了,有几个族长的脸色甚至变成了铁青,就连爱丽丝也变了脸色,而黛丝则是笑容不变,向旁边一让,做了个“请”的手势,见此情景,李业知道,轮到自己了。

李业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拂过,琴键光滑平整,显然保养得很好。轻轻按下琴键,“咚”的一声,音色很好,李业还发现,自己脚下也亮起了一些翠色的脉络,只不过很暗淡,范围也很小。

李业长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双手放在了琴键上。

《月光》。柔和的音符轻轻流淌,众人也依稀看到了升起的明月。李业脚下,翠色的脉络随着一个个音节的跳出而疯狂的扩散,短短时间便已扩散到整个大厅,和此时脉络所覆盖的范围相比,黛丝所唤出的脉络根本就微不足道,而黛丝等人此刻根本无暇顾此,就连体内躁动的血脉都不管,所有心神都被那一轮明月所吸引,从他们血脉中涌出的力量化作一道道银光环绕在她们身边,带给他们一次质的飞跃。

精灵之树外,整座城市的精灵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致的望向了精灵之树的方向。此刻,无数散发着翠绿光芒的脉络沿着棕色的树干一路向上蔓延,一直蔓延到了树冠处,几秒的寂静后,精灵古树上每一片树叶都爆发出了强烈而不刺眼的光芒,原本黄昏的天空此时亮如白昼。

这一幕,宛如神迹。

随着夜幕的降临,精灵之都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但所有的精灵心中都多了一副散发着光芒的大树的景象。

且不说城中精灵们的动态,精灵古树内的李业此时也不怎么爽,事实上,无论谁被数十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瞪住都不会很爽的,尤其这些眼睛的主人都是雄性。

“内个……各位,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终于,在一双双氪金精灵狗眼的注视下,李业忍不住率先开口。闻言,众长老齐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但那酡红的脸与微颤的双手却显示着这并不简单。能让一众坐上族长位子的老油条激动成这样,这足以说明李业给他们造成的震撼有多大。亲身体验到效果的众族长不禁在心里盘算起来,如果让自己族中青年一辈来听一次,那么……

刚刚平复心情的众族长再一次激动起来,有几个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各位”。就在这时,黛丝发话打断了众人的yy。

“爱丽丝先带李业先生去住下,其余各位长老先留一下。”

闻言爱丽丝带着李业离开,留下一众精灵族。

“阿业你太厉害了,你知道吗,你几乎把我们体内的甚至血脉全激活了,我的魔力一下子精进了两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一向文静的爱丽丝变得唧唧喳喳的,李业苦笑无言——自己这外挂貌似强力了点,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与此同时,精灵之树内部气氛则是有点严肃。

“关于李业先生,各位怎么看。”站在人群里的黛丝出声问道。

“留下来。”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能让向来明争暗斗的各族族长这么快统一意见,这小子也算厉害了。”黛丝想。

“留下来是肯定的,但怎么留?”黛丝看了众人一眼,随机开口道,李业对于精灵族的作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哪怕用强制手段,但如果可以,谁会和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年青人交恶呢?

此话一出,众人无言,对他们来说,李业是一个可以让家族一飞冲天的机遇,但无论哪个家族都不可能独占李业,因为这会把他们推到其他家族的对立面,没有哪个家族可以同时面对其他所有家族的联合怒火。

“或许这只是乐谱的问题,我们自己弹这首曲子怎么样?”这也是其它人的想法,如果谁弹都有效果的话那还有李业什么事,直接把乐谱抄下来就行了。

“没用的。”黛丝毫不客气一盆冷水浇下,“我让人试过,除了李业,其他人弹都没有效果。”

众人陷入沉默,与此同时,李业也遇见了点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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