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启明光洁的额头上此刻已是被雨点般的汗珠给布满,原先那还略带红润的脸色亦是变得更加苍白,这些都无疑不表现着他此刻正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但他已是顾不上这些了,因为现在心神全部是投在了体内,那灵气洪流已是在自己的控制下悄然接近了五脏周围,只要五气与灵气以结合,产生源气以后,他现在所受的痛便是能得到暂时的缓解。
借着能内视的缘故,舒启明清晰地看到在自己体内五处各不相同的地方,五个形状各异并被鲜艳异常的彩色雾气所包围的器官清晰地呈现在自己脑海里。各个器官周围所包围的雾气亦是不同,并且伴随着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那些器官的周围雾气都是吞吐不定,看上去颇为的奇妙。
这便是那所谓的五气了吧,没想到还真漂亮。望着那绚丽缤纷的彩色雾气,心中不禁呢喃起来。
下一刻,他深深吸了口气,心神再次沉浸于其中。于是,在他的控制下,犹如白雾般的天地灵气所组成的气流便是在舒启明的控制下,慢慢地各自朝着那五彩缤纷的彩色雾气包围而去,
如白雾般虚无缥缈的灵气气流此刻便是犹如温柔的仙女,轻轻围绕在彩色雾气旁边,并且正张开怀抱,开始将彩色雾气朝自己怀中拥去。
在舒启明心神的操控下,俩者终于是交织到了一起。下一刹那,这俩种截然不同的气体便是开始互相交融起来,并且以一种冰雪消融般的速度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气体,/源气。不,应该说是半成品的源气。因为还差上最后一步。
看着那五脏周围犹如毒蛇吐信般吞吐不定的颜色不一雾气,舒启明心中升起了略微松了口气。既然已经已经到了这般田地,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在稍作休息之后,他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神情亦是变得更加之严肃,先前那一直置于小腹之间的双手也是动了.只见他双手印法开始变换起来,因为这是第一次结印,所以他的动作还是有些略显生涩,但还算流畅,
随着手上印法的不断变化,舒启明动作已是比先前好上了许多,愈发娴熟起来。
“凝,”
低沉的声音自舒启明口中传出。而随着喝声的落下,他手上变换的印法也是戛然而止,然后整个人便是犹如老翁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虽说他表面上如被盯在地上的木桩一般,但此刻他体内却是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原本各处于五脏附近的五团颜色各异的雾气已是在舒启明心神的牵引下,慢悠悠地朝着体内小腹边的一块空旷地方飘去。起初那五团雾气还像温顺的羔羊一般,只需自己稍加牵引便行,而舒启明也是没费多大力气。不过他知道事情并不可能那么的顺利。他从聚气决所记载的内容得知,接下来的一步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稍不小心,便是有莫大的危险。
就在那五团雾气相互缩短了一些距离之后,一股互相排斥的力量悄然升起,似乎用这种方式发出抗议,舒启明却全然不理,此刻一切尚在掌握之中,那股力量他控制起来还不算太吃力。
接下来,当那颜色各异的雾气团互相接近到只有三寸的距离之时,其上传来的抗拒陡然剧增,彷佛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竭力想甩脱那对自己的控制。舒启明岂能如它们的意,上下俩排如白瓷般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对雾气的控制不由得加大了几分力度。
下一刻,那五团极力反抗的雾气终于是在舒启明的控制下碰到了一起。虽说它们都强烈地反抗着,但毕竟没有意识的气团罢了,因此也是禁不住舒启明这般强行镇压。
当五团雾气在相互接触的瞬间,一股如山洪爆发般的紫蒙蒙的气流从中那交汇之处猛的爆发而出,而那五团颜色各异的气体则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消失,然后产生出更多的紫色气体来。几乎是在眨眼间,那五团半成品的源气便是消失殆尽,然后化为那通体紫色的雾气-真正的源气。
那团紫色的气团在那五团气体消失之后,几乎已然膨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并且还在不断地膨胀着,而且还有种向着四方肆虐而去的倾向。若是这么放纵它膨胀下去,估计舒启明不一会儿便是会如一个气球一般,被硬生生给撑爆。
深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舒启明修长的手指,以比先前还犹胜三分的速度变换起来,先前已是结过了几次,如今他也是得心应手,并无半点生涩之感。
随着手印的再次变动,那已是膨胀到极点的紫色气团犹如漏斗一般,猛的向小腹处的位置急速收缩。
在舒启明的竭力控制下,大部分的气体都是非常乖巧地退了回来,但是还是有那么极少数逃逸了出去,并且犹如兔子般往经脉那边蹿去,
“糟糕,”一发现有些气体逃逸了出去,舒启明暗叫一声,不过当下舒启明已是顾不得这些,因为这一小会的分神,那原本已是龟缩到小腹位置,紫的犹如发亮的紫水晶一般的源气又要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所以他当即只能先打击重点了。
下一刻,舒启明的念力便是如潮水般向那团蠢蠢欲动的气团倾轧而去。
不过,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那团紫色气团也是不甘示弱,当即也是反抗起来,并且气团里面的气体犹如河水一般剧烈地翻滚着。
不过舒启明的念力却是出乎意料的强大,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罢了。而那团源气的反抗在他面前无疑是以卵击石,在短暂的抗争后,终于是开始节节败退起来。到后来,已是只有巴掌般大小了。
而与此同时,先前那些逃逸出去的微量源气也是抵达了经脉,并开始肆无忌惮地破坏起来,所过之处,经脉都是被席卷的一片狼藉,有的经脉那纤薄如纸更是开始隐隐有开始破裂的趋势。
感受着那钻心般的疼痛,舒启明整个人都是微微颤抖起来,额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也是随着更多汗水的泌出,而聚成一滴滴更大的晶莹汗珠,终于其中一些较大的汗珠已是开始承受不住重力,顺着他那此刻略显苍白的小脸滑了下去,最终在下巴尖上,滴落在床上,并且溅起无数水花。
不过此刻舒启明却是顾不得擦汗了,因为那原本已是被舒启明压缩到只有巴掌大小,几乎就要在被舒启明完全控制的紫色气团,似是感到了外援,竟又开始竭力反抗起来,似乎是想跟那些窜逃的源气来个内外夹击,里应外合。
舒启明当然不会让它们称心如意,此时情况已是十分危急,他亦是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俩方亦是只能顾及得了一方,这几乎是不用脑子便可想出来的,将那大的收拾了难道还怕那小的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么。
因此在略微权衡一番后,他也是将心一横。潮水般的念力再次向那竭力反抗起来的紫色气团猛的倾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