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夜鹰忽然警觉地叫道,景澄立马将我护在身后。“吱吱吱吱……”前面的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我们飞来。“血蝙蝠!”景澄惊讶地叫道。血蝙蝠?我心里一惊,就是那种吸人血的蝙蝠吗!我抬眼望去,见隧道顶壁飞来了无数长相丑恶的蝙蝠,这些蝙蝠身体虽然小,但翅膀却硕大,和身体不成比例。夜鹰将火把扔给景澄,自己拔剑飞身而上。几剑挥去,从上面掉下不少血蝙蝠,但血蝙蝠数量实在众多,以夜鹰一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将他们全部消灭!我看向景澄手里的火把,连忙道,“用火烧它们!”景澄听了将手里的火把挥向它们,果然,碰触到火的血蝙蝠都烧了起来,变成一团火球。见到有所成效,景澄又再接再励,越来越多的血蝙蝠烧了起来。而烧起来的血蝙蝠胡乱飞着,又和其他血蝙蝠撞了起来,于是就又烧了起来。最后,我们干脆躲在角落,看着血蝙蝠变成火团一个个地落下,隧道里传来焦香的味道。焦香?呃……我怎么会这么想?难道真是饿了?
“走吧。”夜鹰看着满地的血蝙蝠尸体冷冷道。
“没路了。”景澄看着前面道。我向前看去,果然没路了,眼前是一扇厚重的石门。“这里就是出口吧。”我开心地叫道。夜鹰瞥了我一眼,“不过要看门打不打得开。”听着夜鹰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也对,如果开不了,那还不是白搭!夜鹰提了提气,伸手推向石门。门似乎动了动。原来是打得开的!一见这清形,我立马来了劲,朝景澄道,“我们一起推!”“呀”我们三人一起用力,伴着震动和闷响,石门终于被我们推开。
耀眼的阳光照射的进来,刺得我眼疼。一段时间后,眼睛终于适应了过来。“这里是哪?”我看向周围的草木问道。“嘉域城郊。”夜鹰淡淡道。“这里是嘉域!”我惊讶地看着他,“难道我们竟走了这么远!”景澄点了点头,“的确很不可思议。”
我们三人来到走了两个时辰来到嘉域城内,我先去成衣点买了套衣服,后在嘉域最大的酒楼里吃了顿饱饭。吃完饭后,不知什么时候,夜鹰一人独自离开了。
客房里。“能吃饱真好!”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坐在椅子上叹道。景澄微微笑了笑,“好好休息吧,你也累坏了。”“那你呢?”我看着他问道。他露出温婉的微笑,“去制备些草药,好随身带着。”
微波荡漾的湖中小舟。
“你认识我?”景澄坐在小方桌的一边皱眉看向对面的人。“只是有些眼熟。”夜鹰抿了一口茶,冷冷地说。“我也好像曾经见过你……”景澄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着这张熟悉的脸,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曾经的事何必执着?”夜鹰抬眼看了他一眼。“可是……”景澄蹙起眉,他不想做个没有回忆的人,他想知道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是谁?自己的父母又是谁?夜鹰看着紧紧皱眉满心思虑的景澄,道,“念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只能告诉你,你不知道反而更好,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可是……”景澄刚想说话却被夜鹰打断,“回去吧,小晚还独自一人在客栈。”景澄看着他叹了口气。
小舟缓缓靠了岸,忽然,小舟猛然摇晃起来,夜鹰警觉地拿起身旁的剑走了出来,冷冷朝景澄道,“小心。”
一道犀利的剑气直朝他而来,夜鹰连忙提剑挡住。“血凤?”夜鹰惊讶地看着来人。血凤妖媚地笑着,“鹰,几日不见,你的反应还是这么灵敏呀”“你来做什么?”夜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站在船头的血凤又笑了起来,然后看向夜鹰,“主上已经知道那****阻止我杀青凡裕王爷和王妃,还私放了他们!主上仁慈,念在你跟了他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取了裕王妃的项上人头来,便可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就凭你?”夜鹰冷看着他。血凤笑了笑,“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你,但你不要忘了,你因为那个什么裕王妃已经少了一只手,现在仅有的一只手还受了伤……你这样还怎么斗得过我和暗卫队?”暗卫队?夜鹰心里一惊,主上居然还派了暗卫队来,看来,主上真的要将他置诸死地。原来他的手是因为小晚……景澄有些愣怔地看着满脸冷气夜鹰。“哦”夜鹰冷眼看着他笑了笑,“那就试试吧!”他侧过脸低声朝景澄道,“快去客栈保护小晚!”景澄点点头,跨上岸。
“这个人……”血凤注意到了刚刚一直在船内的景澄,他皱了皱眉,“这是当年那个妓|女的孩子吗?”“你说什么!”景澄听见他的话猛然停下脚步。夜鹰皱起眉,冷冷道,“血凤,今日你只是针对我,何必在意一个无辜之人!”“无辜之人?”血凤翘起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倘若他真是当年那个少年,那就更不能活!”说完,血凤提起剑朝景澄而来。
“当!”夜鹰挡下血凤的一剑,血凤收回剑又朝夜鹰刺去。因为蛇毒的缘故,左手还不能灵活自如,夜鹰攻得有些吃力。血凤冷笑了笑,“看来无须暗卫队,我一人之力就足矣。”“你知道当年的事,对不对!”景澄有些激动地看着夜鹰。
夜鹰冷眼瞥了他一眼,“你还没走!”声音似乎有些焦急。“可是以你一人之力怎能与他们抗衡?”景澄看着站在船篷上的夜鹰道。夜鹰冷笑了一声,“你一个不懂武之人,在此又有何用?”“你!”景澄有些憋红了脸。“哈哈!你们讲再多有何用?一样要死在这里!”血凤狂笑着执剑朝夜鹰刺来。“啊!”就在剑快要碰触到夜鹰时,血凤忽然愣在了原地。
夜鹰不解地看着他,却见血凤的颈上插着一根银针,他看向景澄。景澄微微笑了笑,“我虽不懂武,但却对经脉了若指掌,我只是用银针封住了他全身的经脉。”夜鹰朝他翘了翘嘴角,“想不到,你还有一手。”
“呀!”暗卫队见血凤没了攻击能力,都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夜鹰冷眼看着周围的暗卫队,朝景澄弯了弯嘴角,“一起吧。”长剑如银蛇般在空中游动,银针快如闪电,直刺进暗卫经脉。
银针从景澄手中飞出,面前的暗卫立刻就顿在了原地,丝毫不得动弹。夜鹰轻划剑刃,暗卫停顿一秒缓缓倒地,只有颈间一道淡淡的血痕。片刻后,夜鹰将剑收回剑鞘,看向站在船篷上不得动弹的血凤然后冷笑道,“念在同门一场,我便留你一命!”他转过身看向景澄,“去客栈,看看小晚如何。”“嗯。”景澄朝他点点头。“夜鹰你!”血凤气急地看着远去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办法。
两人有些担心地推开客房的门,见屋内安安静静,从里间传来微微的鼾声,两人不禁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