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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医院中的失忆男孩

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圣玛丽医院,一间不起眼的小医院,在里面却有一张醒目的病床,躺着一个小男孩。他已经在这昏迷了三天了,没有家属,甚至连医生也忘了他怎么到来的

小男孩身着病服,并没有带呼吸器,他唯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头银发,如此小的年纪就有这般发色,莫非染的?

三天了,男孩终于醒了,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棕褐色,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颜色,但男孩还是叫得出它的名字,那是病房的天花板。思维渐渐复苏,男孩首先做的是让自己的思维运转一遍,然而一片空白,并伴有一阵晕眩,男孩不禁呻吟出声“嗯。。。”

一个柔弱的女声传入耳朵“你醒了?小朋友!”

男孩将渐渐聚焦的瞳孔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洁白的护士服,扎成辫子的金发,加上那张清纯的脸颊,着实引人犯罪,然而男孩潜意识告诉自己,看过比这更美的女人

随着护士声音的出现,周围病人交谈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

“来小朋友,先给你量量体温,来,抬起你的右手。”男孩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身体机逐渐恢复,对周围的一切越发清晰起来

右臂传来一丝疼痛,男孩斜目望去,哦——是插在手里的针头啊!

护士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小朋友,能想起自己的名字吗?家人呢?”

名字?男孩催促自己的大脑,这一次除了空白外还有一丝收获,男孩张了张嘴,念起脑中浮现出的那三个字:“维..吉..尔…”

原来他叫维吉尔啊,男孩维吉尔的声音很沙哑,护士告诉他这是三天没开口造成的,喝点水就恢复了

护士再问道:“家人呢?”

维吉尔摇了摇头,“失忆了吗?麻烦啊…小维吉尔别怕啊,姐姐去叫医生。”

维吉尔点了点头,护士快步离开病房

护士离开的期间,维吉尔再次让自己思考一下,还是一片空白,只是除了“维吉尔”之外好像脑子里还有点什么,现在还想不起来

试着动一下身子,很好,身体比刚才协调多了,将身体转向右边,因为他的左边是墙

这一转维吉尔看清了病房的规模,在他的右边,还有四张病床,最靠近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家,给维吉尔的第一印象就是胡子刮得特干净,他旁边还有位老奶奶在照顾他,老人家发现维吉尔在看他,冲维吉尔挥了挥手

一张白大褂挡住了维吉尔的视线,刚才那位护士的声音又一次传来“玛丽医生,小维吉尔的各项指标正常,只是…”

在护士旁边的这个医生叫玛丽啊,中年女性,魁梧身材,完全想象不出是干医生这行的

玛丽医生用手在维吉尔面前挥了挥:“小维吉尔,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维吉尔点了点头

接着玛丽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问道:“认得这个叫什么吗?”“笔!”维吉尔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这个呢?”玛丽医生用手在维吉尔的病床上拍了拍,维吉尔疑惑了下“床?被单?”

玛丽医生轻轻地摸了下维吉尔的脸颊:“小维吉尔,那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么?”维吉尔摇了摇头:“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玛丽医生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失忆了。”

接着玛丽医生又和护士交谈了几句,正在她准备离开时,维吉尔主动开口问道:“不好意思医生,请问,我是怎么了?”

玛丽医生看向维吉尔,她思索了片刻,应该是在组织语言,等她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口说道:“小维吉尔,我也不…”

在这个病房里,此刻完全被一团蓝光包裹,蓝光包裹中的每个人,都停在了上一刻的动作、表情上,仿佛时间停止一般。而蓝光的光源地,或者说发出蓝光的,是维吉尔脖子上那枚不起眼的吊坠,蓝色棱形

蓝光消失,一切都恢复正常,病房内所有人仿佛没感觉到之前的蓝光一样,玛丽医生明显顿了顿,似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于是她思索片刻,感受到小维吉尔急切的目光,玛丽医生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向维吉尔道:“亲爱的小维吉尔,我想起来了,你是得了脑膜炎。”

隔天,医院发生了大事,小维吉尔能下床走动了,他还能跑到门口和老爷爷道别,老爷爷隔天就出院了,不过小维吉尔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被护士抱回床上。

玛丽医生带着几个维吉尔没见过的白大褂来到他床前

“这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能跑了?”玛丽医生疑惑不解

“脑膜炎手术第二天后就能下床跑动?”这次开口的是另一个高个子女医生

这群医生中倒有个大胡子医生让小维吉尔特在意,他的胡子把嘴都遮住了,看着就像咬在嘴了的一堆杂草,不过维吉尔不能笑,他可不想在这群白大褂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也不想知道

大胡子医生拍了拍脑袋,道:“这是奇迹啊,肯定是!”

玛丽医生眼睛一亮,确实是一亮,小维吉尔可以作证,她高兴的揪着大胡子的胡子说:“没错这是奇迹啊,奇迹,圣玛丽医院的奇迹,我们创造的奇迹”

其他医生显然听出这其中的猫腻,纷纷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小维吉尔可不这么想

将功劳归到医院的做法太卑鄙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连维吉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快就好了,这一切只能是医生做的,圣玛丽的医生

折腾了一会儿医生们走了,小维吉尔终于能呼出口气,和这些医生呆在一起的时候他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接下来他会更不舒服了,医生走后护士们推了张新床进来,确切的说是换了个新病人,代替了他隔壁床的位置,也就是之前老爷爷住的那床

推进来的是个毒药男,至少小维吉尔认为是,毒药男就像吸毒的人一样,骨瘦如柴,眼睛都凹进去了,像骷髅一样

维吉尔并没有和他打招呼,他并不喜欢这个毒药男,虽然他不一定是吸毒的,但他那样子让维吉尔害怕,毕竟维吉尔还是个小孩子

只是好奇心是最难忍的,禁不住好奇的小维吉尔还是偷偷的看向这毒药男,可惜的是这只会让自己被吓到,他发现他不喜欢这毒药男的事又多了一样,比如他看着维吉尔时的样子

“他是卖小孩的,好可怕”

这是维吉尔和毒药男第一次眼神接触时的感觉,从此后小维吉尔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他,毕竟他可不想被拐卖小孩的注意到然后拐卖出去

算了,再出去看看,去医院外面看看

在小维吉尔能下床跑动后他就特想出去走走,他对病房外面的事一片空白,这让他很感兴趣

还没出房门,就被护士抓住了

“去,到床上躺着,不准下来”

护士姐姐也是一种可怕的存在,在小维吉尔眼里

“我是去上厕所…”

“厕所不在门口,房里有,上完后去床上待着”

跌跌撞撞的跑到厕所里去,维吉尔知道,接下来他只能待床上了

在床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要躺上一整天,应该不止,看样子接下来的每一天小维吉尔就要与床相伴了

那个吸毒男一直在盯着维吉尔看,这让维吉尔很不好受,好几次护士过来时他都想喊救命

下午的时候来了三个警察,谢天谢地,至少维吉尔是安全的了

这样想也只是现在,那些警察在维吉尔眼里也不比护士好到哪去

“你的名字是维吉尔?父母的名字呢?家住哪里?”

这些警察整个下午都在问这些问题,维吉尔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根本回答不上,不过又不能不回答,只能拼命想拼命想,他感觉自己那小脑袋瓜子再不浇点水降温就要爆炸了

整整一天,维吉尔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叫舒坦

接下来的每一天,小维吉尔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早上醒来等早餐,然后提防旁边的儿童贩子(可怜的大叔到底在小维吉尔心目中怎么形成这些形象的啊)然后等午餐

那些警察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晚上

而且这些天来小维吉尔要吃的药也越来越少,到现在根本就没药吃了,这也好,反正维吉尔不喜欢那些苦苦的小颗粒

偶尔空闲下来维吉尔就会发呆,这是他除了看电视外唯一的解闷法子了,电视经常播放一些维吉尔看不懂的新闻,所以就只能发呆了

要说有什么比让维吉尔出去跑动更吸引他的事便是他的过去,维吉尔曾经问过护士自己怎么来到医院的,护士告诉他人太多忘了,之后他便从自己身上下功夫

他曾在床上苦思冥想一整个下午,为了就是能想起除名字外的什么,可是什么都没,除了空白就是空白

到现在他最开心的就是睡觉的时候做梦了,他曾经梦到过一个女人,虽然他没办法看清楚,不过他知道肯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那个梦并不长,因为一道蓝光后便醒了,后来想的时候连那个女人他也忘了,只记得有一道蓝光,接着什么都没有了

可以说维吉尔做的梦都和蓝色分不开,他这几天来做过一个奇妙的梦,梦中的他站在一片金属物质上面,还没等维吉尔看清脚下踩着的是什么,他就被一片蓝光包裹,包成个球体,任他怎么敲也敲不出去

那个梦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叫他,只是他没办法回应,连续几天都是这个梦了

要不是每天都会出现这个梦,身为小孩子的维吉尔根本不会记住他,毕竟他要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每天从脑袋中冒出的那些没见过却知道叫什么的生活常识(很矛盾的说法)

这天,小维吉尔早早就在自己的床上坐着,昨天晚上又做那个梦了,同样的蓝光,同样的声音在呼唤他

“到底是什么在叫我呢?很可能和我的过去有关”

维吉尔对这蓝光的事倒没怎么执着,毕竟他还只是个对什么事都懵懂的小孩

仔细想想,小维吉尔在这医院已经待了15天了,像其他人的话15天左右都已经出院了,不过小维吉尔并不期待,他不知道出院对他意味着什么,或者是去哪

如今维吉尔打发无聊时间的事又多了一件,对旁边的大叔唠叨

“麦大叔,你为什么老是一个人啊?”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维吉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麦大叔聊上天的,虽然没有了之前那样害怕他是人贩子,不过说上话后维吉尔也谈不上喜欢这麦大叔,因为他的声音太恐怖了

“你又为什么一个人?”

麦大叔的声音就好像电影里那些坏人常有的声调,沉闷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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