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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产

千思万虑后,薇薇知道自己的生活离正常的轨道越来越远。日子回复了平静,她每天接送孩子,打扫家务,林均的态度依旧冷漠。神态更加的颓废,很多时候借酒浇愁。。薇薇理解他,想想过去的他,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微笑,温文尔雅,可是婆婆去世带走了一切,生活无忧无虑的他,不得不面对一切。薇薇有时候想劝导他,林均确是冷嘲热讽:“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一边去”。薇薇默默离开,感觉自己很失败。抵押失败后,林俊对她越来越冷漠,如同空气,两人从那次亲密后再也没有过亲密接触。很多时候薇薇也自责:“贾小薇呀!贾小薇,你的生活一塌糊涂,你留不住男人的心,在关键时刻也帮不上男人的忙。你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你的一生白活了。”很多时候她也自怨自艾:人生难道永远的如此,没有任何的色彩,没有任何的意思,生命中的多姿多彩,生活中的五彩缤纷时候时候才能拥有。

过去的林均对儿子由溺爱到大吼大叫,对薇薇是拳打脚踢,冷言冷语,现在他的态度有了很多变化,对儿子不闻不问,对薇薇不再暴力,却比暴力更可怕,薇薇有时候感觉林均看自己的时候眼神那样恶毒,让她不免心惊肉跳,薇薇想到了一个新词:冷暴力。林均辞掉了过去的工作,又被合伙人踢出局,从此他没有积极再出去找工作,可是每天依然找不到影子,生活费也没有给过薇薇一分钱,似乎薇薇和儿子可以靠空气为生。幸亏有奶奶给的一万元,否则,母子两人真要去喝西北风了。

在多次的斗争后,薇薇终于决定,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决定重新出去找工作。她想,现在林均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她找一份工作悄悄的干,避免刺激林均,以免林均想过去那样暴跳如雷,弄的家中鸡飞狗跳。薇薇有学历,她决定考个注册会计师证,方便寻找工作。薇薇买来了书,每天苦读,甚至比上学时还要刻苦,学习累了,困了,想想生活的磨难,无穷的动力增长,会计证到手了,薇薇欣喜若狂,功夫不负有心人。薇薇有一个表亲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薇薇找到他,希望帮助介绍工作,表亲说:“公司的会计真巧家中有事请,不能来上班,老板正要找会计呢,你有证正好可以。”薇薇心虚,担心自己做不好,亲戚鼓励她,慢慢的业务熟悉就好了,在工作上他可以给与指导,帮助薇薇迅速适应工作环境,薇薇感激不尽。她有一种新生的感觉,激动不已的回到家。

思前想后,薇薇决定告诉林均,毕竟这也是一件大事情。林均晚上回家,薇薇讨好的嘘寒问暖,并嗫喏的说:“我又找了一份新工作”。她以为林均会关心的询问,不想林均说:“你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情也和你无关,你只要把儿子照顾好,其余我不管。”林均的态度超出了预料,没有疾风骤雨,薇薇拼命点头:“儿子是我的命根子,我会照顾好的。”

贸易公司的工作繁杂,名义上是会计,有的时候一些杂务薇薇还要帮着处理,文件资料也要帮着打,小公司人手短缺正常,薇薇适用能力强,在新的环境中,如鱼得水,迅速适应,老板赞赏,同事认可,虽然一个月工资只有1300元,薇薇依然知足,她能够自食其力了,即使林均不给生活费,在这样小小的县城,生活依然可以维持,薇薇内心中充满了喜悦。

一天薇薇到打印社给公司打印材料,无意中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薇薇内心一跳,林均在路的对面,正专注的和一个人说话,神情专注,没有发现薇薇。那是一个女人,薇薇看不清面容,但感觉身材较好,衣着时尚,举手投足,优雅万分。林均和那个女人走远了,薇薇还看了一会。嫁过来后,婆婆和林均的生活简单,婆婆的娘家人有来往,奶奶家断绝了关系,婆婆的好友不多,林均和同事的来往也不多,人际关系很好梳理,薇薇是在想不起来这个女人是谁。

晚上回家,薇薇问林均:“和你在一起的漂亮女士是谁呀?挺优雅的”林均眼光犀利:“你在监视我!”薇薇慌忙说:“无意碰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林均冷然,薇薇默默无语,只要林均不发火,她已感觉万幸。

很久没有回娘家了,生活一团糟时,不敢回娘家,担心父母挂念;刚找到工作时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回娘家,生活稳定下来,薇薇带着儿子回到娘家。父母精神很好,看到女儿回家,幸福的泪水连连,女儿的生活不顺心,父母一直惦念,得知女儿的近况,老人悬着的心放下了。

薇薇的弟弟开出租车,对县城的大街小巷比较熟悉,各行各样的人接触也比较多,吃饭时,他无意中对薇薇说:“姐夫最近在做玉石生意。”薇薇一愣,随即掩饰说:“我不懂玉石,他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可是内心里不由翻江倒海。薇薇最初对玉石的接触来自于刚到林均家时,婆婆送的玉手镯,,见到奶奶时,奶奶也赠送了一件白金玉坠,虽然不懂,薇薇知道价值不菲,可是后来,家中的事情连连,为了生活,薇薇卖掉了,现在的薇薇没有任何意见金银首饰,更不要提玉石之类。不过薇薇知道,婆婆很林均都喜欢玉,婆婆是个知性女人,有时候还研究玉石之类的书籍,奶奶也是在优越环境的侵染,似乎对玉石之类的也有研究,薇薇基本就是一无所知了,婚后的生活麻烦连连,薇薇更没有时间和经历去修身养性,感觉自己越来越俗气了。

薇薇和儿子在娘家停留很晚,回到家,不曾想,林均早早回来了,正在客厅专注的看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匣,薇薇从未见过,看到薇薇进门,林均惊醒过来,合上了梳妆匣。那个匣子很精致,描龙画风,古朴典雅。

林均开口说:“妈妈去世后,我的思绪混乱,对你和儿子关注少,你为了维持生活,手中能卖的东西已经卖完了吧。”薇薇心头一热,林均还是爱着自己和儿子,还在暗中关注着自己。“这是我们家中的全部财产了,”林均指着匣子,“即使在家中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妈妈都没有拿出,妈妈担心你是来图谋我们家产的”,薇薇震惊,惊骇。“你们故意让我作难,看我有什么举动。我卖掉了手中的一切维持生活,一无所有,你们终于放心了”薇薇有些歇斯底里。

林均从梳妆匣中拿出一条白金项链,又拿出一条黄金项链说:“我们家再没落,也不至于媳妇没有首饰戴,这些都是妈妈留下来的。”然后他又拿出一只白金戒指,上面的钻石闪闪发光,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个白金戒指薇薇在金店中看过大约要一万多,黄金项链很粗,但有镂空,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要七八千元,那条白金项链,链子细细的,钻石坠小小的,薇薇估计也要几千元。;林均不屑的说:“这些东西加起来近三万元,戴着也不算寒酸了”。婆婆去世时,留下了几件简单的首饰,不怎么值钱,薇薇为了生活开支,卖掉了。薇薇对家中的窘迫曾经有疑问,婆婆一直以来在家中养尊处优的生活,房子,家具无不透露出一种富足和奢华,可是婆婆和林均在人前阔绰,出手大方,早自己面前总是表现的没有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钱虽然没有多少,但家中的收藏首饰确实殷实无比,原来一直担心自己染指呀!甚至给与自己的也要变着法子收回,薇薇突然感觉那个面善的婆婆还可怕,感觉林均更是深不可测。想想最初自己和婆婆还有摩擦,最后的相处还培养出了所谓的亲情,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假惺惺的,虚伪透顶的,薇薇有一种受骗的感觉,想想自己没有钱为钱犯难,流泪的样子,薇薇感觉自己很傻很傻。温顺的薇薇突然想捉弄一下林均,她想窥探一下梳妆匣中还有多少宝贝和秘密,她戏谑的说:“我要一条项链,那一条换个手链吧,我喜欢黄金手链。”“好啊,”林均爽快的说,从里面又拿出一条黄金手链,大约十多克中。白金项链高雅,手链富足,那个戒指的光芒闪亮,握着这几件首饰,薇薇暗中对自己说,我也要为自己打算了,再也不会傻到卖首饰了。太傻太天真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薇薇的疑问一直没有消除,过去婆婆和林均把自己瞒的死死的,不让自己知道家中的财产,林均的展示也有偶然因素,可是,林均的态度确实大为改观的,变化是什么呢?毫无疑问,林均准备做玉石生意了,他雄心勃勃,准备依靠妈妈留下的家底,大干一场。

林均也有自己的苦衷,妈妈是自己的主心骨,妈妈的去世,如同带走了他的灵魂,二十九年来母子相依为命,从不分离,妈妈为自己操办了一切,现在妈妈走了,自己失去了生活的方向。薇薇怎么能和妈妈比呢,没有薇薇和儿子都可以,没有妈妈的生活似乎是深渊,是泥潭,是不可预知的未来,他没有了安全感,他不知道怎样承担丈夫的责任,父亲的责任,他只感觉,薇薇和儿子现在是他的负担,是他的累赘。从小是个富家子弟,林均的小资情调浓厚,安逸的生活享受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他对生活没有担当,他只想有人陪着他玩,有人娇惯他,宠着他,爱他,他似乎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生活中的小小变故就可以将他。没有了妈妈安排的一切,他颓废。把一切交给薇薇,他不放心,他自私的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薇薇是来分享他的一切的,他本能的排斥。儿子过去是他的心头肉,可是对薇薇本能的排次,使他对儿子的存在也不以为意了。现在林均决定要做一件大事情,要利用妈妈留下的不菲财富,做一个成功的商人,去经营玉石,不辜负妈妈的期望,展示给叔叔和奶奶看看,他林均也是有能力的,有才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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