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睛眨了眨,没有回答。
他霸道地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他要听那个答案,就是要听那个答案!若心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只是在出乎预料地收紧环着他的手,将唇献了上去。馨软的双瓣夹着青涩的味儿贴在他的唇齿间,心胸刹那一阵满足。
季承煜猛然反手将她按在床上,温柔的吻细细碎碎地落在额头,往下到脖颈……
太久未有这样的亲密让她终究有些无所适从,不安地摆弄着身子。他吻着她的掌心,视线抽出,对上她无辜带泪的大眼道,轻笑:“别这么看着我。”虽然很澄澈,虽然很蛊惑……
“你,你轻点。”
若心从喉咙找到破碎的嗓音,带着畏惧道。太久太久了,记忆中那种感觉美妙却疼痛,快乐并痛苦着。
季承煜心中一动,身子拉了上来看紧她,抚着她发丝问:“我们要个孩子可好?”
“什么?”
“我想和你有个孩子。”他低哑地重复。
“可是我们……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响透全室,在卧房转角的宫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冷汗涔涔地听着皇子妃那反常的痛苦大叫。
“季承煜你骗我!”
“疼……”
“好疼的……”
侍内官忍俊不禁地露齿而笑,才吩咐所有人都下去。
“那这个,这个怎么办?”那宫女拿着满着热水的金盆,准备给皇子妃洗脚之用,傻傻地没有动作。
芝灵敲了她脑袋一记,“笨死了!全都下去。交代下人没事不准打扰皇子殿下与皇子妃休息!”
清晨!
敲门声扰乱了一室清静。被窝里的人不耐烦地动了动,似气恼似撒娇地咕哝了几声,再拉起被子耳不闻,眼不见。
“叩叩叩!”
“开门,快开门哪!”门外的小娃扯着嗓音叫,像在葡萄酒庄的时候,鸡啼她跟着啼,鸟叫她跟着叫。这人生来就这样,特别自律,从来都不九点之后起床。若心忿忿地闭上耳朵,突然好讨厌自己把她教育得这么好!
“哎呀!”终于忍不住掀开被窝,双颊红红地嘟着嘴,一面无意识地说着:“若恩琪你好烦哪!”
只是未下床,就被人猛地一扯,重力所致几乎趴到了那滚烫的躯体上。
她震鄂地撑眸,两两相望,暧昧升温……那双手如此随意地放在他****的胸膛,都能感受其蓄涨的火焰,刹那近乎烫伤了手。
“别理他。”季承煜低笑地抚着她蓬乱的发丝,如此醒来能见到她,那种感觉如美妙宣言荡在心口仿佛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如斯的幸福。那慵懒却性感的星眸骤然四射地看紧她,终在她额头温柔地印了一记:“早安。”
若心腼腆地一笑,几秒后却倏地咬唇道:“不行。一定要给她开门。否则她不撞破门才怪!”
季承煜低低一笑,柔情地握着她的手,仿佛不舍地掂量几分,才妥协道:“去吧。”
门刚拉开,那人的脑袋撞了进来,大有再不开门本小姐就撞门的气势。瞧那小嘴嚼得多高,脸蛋像是摘下了朝阳的几分灿烂,红扑扑地闪着亮光。那粉嫩的双手抱着妈妈给她补过数十次的维尼小熊,破破烂烂,咧嘴而笑,其实真的好丑好丑……
“Goodmorning!”
若心瞪了若恩琪一眼,“Goodbye!”
说着,就拉上门没好气地想把女儿挡在门外。这人不是第一次了,太阳没起她先起,人家没还没做早餐她先饿。欠教训!
“哇呀!妈妈妈妈!”
若恩琪速速将维尼小熊夹在门间,扯着喉咙大喊着。宫女们都闻言而来,看着僵持的俩个人,面面相觑。一边是公主殿下,一边是备受皇子殿下恩宠的皇子妃,两方得罪不得,你说怎么办?
“不许叫。”若心低吼一声,看着一边绞着手指不知所措的宫女们才无奈地偏着身子,让她进来。本想继续睡的,但这人一来,睡意都驱走了。
“爸爸早安!”
小恩子很有公主架势地走进太子殿,见到季承煜时那种敬而远之的眼神太难得太难得。想她这女娃天不怕地不怕,就那么两个致命的软肋,一怕若心在她面前哭,二怕季承煜骂她骂得无处反驳。
“嗯,早安。”
若心踏步进来,就见季承煜早装束整齐,好看的白色衬衫贴着结实的胸膛,西服外套低调地拢在外。显然早晨起来眉宇间那份独特的慵懒性感已然褪去,浑身又复散发那让人无法抵挡的潜然霸气。
脑海不经意地飘着昨晚那些画面……她的手贴着他心脏的位置,疼痛掉泪却享受快乐地呻吟着。然后他扶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的嗓音一遍遍地唤着:“岚儿……我的皇子妃……”
回过神来,才发觉双颊燃烧得火红。
若心蓦然转身,不敢再去看那个人。太久太久没有那个经历,她的心智太嫩太青涩,她甚至不知道在他眼里她到底表现如何。身后,那俩父女已在和谐地对话着……
“一大早嚷什么?”
“妈妈昨天没回侧殿睡,小恩子来看看!”
“有什么问题么?”季承煜对着全身镜,打着领带问。眸光透过镜子还能看到若心背过去的倩影,纤瘦挺直……
若恩琪的脸苦了下来,三步拼成两步地走到若心跟前,看着她身上松垮垮的浴袍,再扯了扯,眼睛终于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好像看到什么蟑螂老鼠那样。
“若心!你没穿衣服,你居然没穿衣服!”
浴袍被她拉了几分,里边是空心的,真的什么都没有。若恩琪眼睛本来就亮,这不看傻了眼,瞪着眼睛摇着头,仿佛失望仿佛惊讶仿佛没办法接受。
若心脸一下烫了起来,一边将浴袍拉得紧紧地,一边急急蹲下,捂着女儿的小唇阻止道:“不许说!”
“唔唔……若心你惨了惨了惨了!”
好不容易掰开妈妈的手,小恩子哭丧着脸大嚷着,“你忘了外公说的话了?女孩子不可以跟随便跟别人过夜的!没有碰手碰脚也不可以!你居然不听话,你你……怎么可以在男人房间没穿衣服?”
“若恩琪!”若心懊恼地低吼了一声,双颊的绯红已经燃到了眉捷……
这个地方她不想呆了,有个地洞钻那是最好。女儿说话的时候,那道视线明明这样灼热地落在自己身上,毫无避忌好整以暇,甚至嘴角或许噙着一似笑非笑的弧度。
只是他脸色非想象中这么和谐,瞬间冷了几分,招呼女儿道:“你过来。”
“爸爸。”小恩子转过身,看着他委屈地叫了一声。那小模样儿多像人家受气的小媳妇,好像做了好事不被赞赏,狗咬吕洞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