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明白这其中的能量是什么,他咽下一口唾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过所谓的能量水大口大口喝起来。
这个刘浩本就是个从头坏到脚的流氓,他千方百计让凌川一步步走进自已的陷井,绞尽脑汁让凌川一不留神就栽进了他贪婪的无底洞,如果凌川能预知到将来,他肯定不会与这样的人为伍。
这些日子都是付竹在陪着紫蝶爸,曾经那些难忘的爱与恨、喜与悲……最终还是在付竹的真情下渐渐淡去,荆华纠结多年的心也随着这份迟来的恋情开始舒展开来,一出院两人就去领了结婚证,付竹本想办一场热闹的婚礼,但荆华不同意,付竹也只好作罢,她明白荆华的心事,也通情达理的不去究其原因,办完手续回来就直接把行李拉到荆华家,为了与凌家纠葛少点,她也正式辞去了那份工作,在家里把荆华侍候得妥妥贴贴。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院子里,荆华正在院里忙碌着,他决定开一家花店,这侍弄花花草草的活他最在行,店铺都已经租好了,只等装修好后择日开张。
温暖的阳光让那一盆盆花花草草散发出奇特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味道,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荆华蹲在地上为盆景松土,突然闻到一股浓醇的奶香味,这种味道很熟悉,以前经过蛋糕店时就经常闻到,可他家附近没有蛋糕店的,这味道是从哪来的?正在纳闷的他正待要起身,付竹已迈着碎步来到他身边,体贴入微地拿着毛巾蹲下身为他擦拭额上的汗珠:“歇歇再弄,我做了些点心,去品尝品尝!”
荆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微笑着:“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附近开了家蛋糕店,手艺不错嘛,香味如此诱人,看来我今后有口福了。”
付竹露出甜蜜的笑容,用手指点了荆华一下:“不是今后,是今生今世。”说完站起身去石桌上拿了一块糕点过来放进荆华嘴里。
吃着香甜的糕点,一丝丝温暖从荆华的心传到身体,他也站起身,眼里流露出冲动,粘着泥土的双手迅速把付竹拥进怀里,爱情的力量谁也说不清,原本疾病缠身的他居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抱起付竹就往卧室走去……
似喘息似呻吟的声音过后,付竹像只温顺的猫咪伏在荆华不断起伏的胸脯上。
意犹未尽的荆华揉捻着付竹的发丝,宽厚的手掌轻轻地划过付竹的额头,随后又穿插进她浓密的秀发中,放纵过后的眼神有些模糊,声音也有些沙哑:“我不要瞬间的快乐,我要的是一世的相依,知道吗?”
付竹乖巧地点着头:“嗯!我懂你的意思,这也是我想要的。”
两个人久久地陶醉在爱与被爱的喜悦里,身体和心灵的痛苦终将过去。
曾经的爱恨情仇最终还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化解开来。
付竹沉醉在荆华的怀抱中,心情如窗外的阳光般温暖,一时竟忘了紫蝶要回来的事,当她听到荆华均匀的呼噜声时才想起,然后轻轻地从荆华怀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为他盖好被子,手指依恋地轻抚着那张有些困倦的脸,一直都不曾流出的眼泪终于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那不是伤心的泪,是高兴的泪,为自已也是为荆华,她是心甘情愿地陷进来,但愿能用最真实的爱修补好荆华心中的感情创伤。
待荆华醒来时,付竹已端着一碗鸡蛋走了进来,她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帘,窗外已呈现出晚霞,他急忙坐起身:“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叫醒我?那些土都还没有松完。”说完就急急忙忙穿衣。
付竹把他按坐在床沿,端过那碗香喷喷的鸡汤:“别急,先喝碗汤。你也怪累的,先休息,等明天我们一起松土施肥,蝶儿今天要回来,我准备了好多菜,都是蝶儿爱吃的,她还不知道我们领证的事,你说蝶儿会不会不高兴?”
荆华喝了一口汤,浓郁香醇的味道溢满齿间:“哦,这汤肯定煲了很久,真香!”说着又喝了一口:“蝶儿很喜欢你,怎么会不高兴?这不高兴的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做的都是蝶儿爱吃的菜?你怎么不问问我高不高兴?”
两人正说着话,紫蝶已走到门口,见付姨和爸都在里面,她呆立在那里,待荆华喝完汤抬起头时才发现已悄然出现在门口的紫蝶:“蝶儿,你回来啦!怎么回来也不吭一声?”
紫蝶眼神暗淡无光,脸色出现从未有过的憔悴和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