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下黑袍,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就穿这个出来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底气也略微不足。“你不该拆了我的厨房,再怎么说我也该有点自由的空间…”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细如蚊虫。
“你不知道你穿得这身衣服,就这么跑来的”欧阳洛耶的话里听不出喜怒,刚毅深刻的五官一脸的平静,抬头直视着面前罩在他黑衣大袍内娇小的人。
“是”
“一路下来许多下人”
“是”
“被人当怪物看待了”
“是”
“你在睡觉”
“是”
“都这样穿着睡的”
“是”她不知道眼前的人越发愤怒,脸色也随着她的回应下沉。
“你是来找本王算帐的?”剑眉轻挑,斜靠在椅子上的身子也不自觉的伸直,两眼炯炯有神的瞥着她。
“是”
“你刚骂本王杀千刀?”
“是…啊…”重重的揉了下鼻子,“你什么时候到我面前的”大吼一声,完全没了刚才的软弱。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幽冷的附在她耳边说道,大手却游离在她暴露的身子上,握住她阁纱挺立的一颗圆融。
“王八…吾”她又被偷袭了。
“王八蛋,千万别让我有翻身的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整死你”夜幕降临,点降香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往着先前居住的院子跑会,今天她去找他完全是个错误,整一个小绵羊给大灰狼送白食,还是傻到自主的,她居然为他准备洗澡水,还全过程的伺候,那该死的家伙浴桶不用,非得用那么大的浴池,害得她提了整整一个晚上得热水,她的小胳膊小腿的,那人简直就是把她往死里整。现在可好,他洗得干干净净好睡好眠的躺着,她呢,全身酸痛不已,要死了,再这样被他变态方式折磨,早晚都要英年早逝。
“你不怕后悔”看着点降香疲惫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白衣舞袂的男子清然说道,也不管旁边的男人有没有注意他的话题。
不留一句,如风飘过,回头,男人早已离去,那黑色背影也完全融入夜幕内。
“为何不懂珍惜眼前的”放任他的离开,幽语低喃的望着天空。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一见着点降香的身影,绿红立马的奔了上去。
“你还没睡”侧头看向窗外,快天明了,微皱眉头有些不满。
“你都去这么久了,我担心吗?”
“点点呢!”
“少爷睡下了,开始没见着你哭得可凶呢!后来的时候一听是王爷叫你过去的,可开心了,然后就大嚷着要睡觉”
“哦”
绿红扶着她向床前坐下,才发现她家小姐走路有些不太对劲,“小姐,王爷他…”杏目瞪得十足的大,小嘴掩饰不住压抑的撑开。
“别在我面前提那死变态,你自己先回去休息吧!”说着整个人都躺上了床,一手扯过被子,安稳的盖上。
绿红也不多做打扰,缓慢轻柔的移步出去,在合上房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上几眼。眼里闪着泪花,她还记得六年前那晚她家小姐就是这样一瘸一拐拖着腿从王爷那回来的,不就就怀孕了,可这次又是这样,她家小姐真可怜,又被王爷给,不过还好,都是同一个男人,而且他还是小姐的丈夫呢!只愿王爷对小姐多多疼爱点。
房门关上后,不多时,房内就出现了一个人,黑暗中,他的背影高大威武,轻声细脚的走至床前,坐下,所有动作一气喝成,似乎这些动作他已经做了很多遍。
手指轻微的在她身上某个地方轻点一下,她沉稳的呼吸被他听得清清楚楚,大手抚上她红润的脸颊,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替她掩好被子,却无意碰到她的手,冰凉彻骨,浓眉上扬,这丫头的身体任何时候都是冰冷的,连这春暖的季节也如此,大手一挥,被子自动玄浮上空,庞大的身子嗖的钻上床去,再一挥,被子就安然的罩在两人身上。
大手抱住她的小蛮腰,一股热流瞬间在床上慢游,方才冰冷的床立刻温暖起来,女人很自觉的朝着热源挤去,小小的身子全部钻进他的胸膛处,笑容在男人脸上泛滥,高挺的鼻子在她脸上摸索,热唇对着她耳朵低语,“睡吧!做个好梦”
“爷,小姐还在休息…”
“滚…”看着绿红挡住他前进的路,欧阳洛耶一张脸不断的下沉,这屋子的人越来越大胆,主子在不久前才骂本王杀千刀,这会奴才都学会拦截本王了,好啊,点降香,这笔账本王跟你杠上了。
“你这是干吗?”她正拦着王爷的去路呢!这男人居然把她拖出来了,男人还真靠不住,先前他对她那么好,她还感动得整日的想着他,小姐做了好吃的,她总给他留着,却不想在他主子面前,她绿红也只能算个屁,想着就来气,“硕鹰,你个王八蛋”提腿就是一脚的朝他膝盖踢去,然后大步朝着她家小少爷的住房跑去。
硕鹰以为她又要回去,不顾伤痛的跑上她前头,大有拦截之势。
“你让开,王爷都进入了,我现在去还有用吗?”
“那你…”被她一吼,某人全然没了声势,一脸的温柔。
“我去看少爷醒了没”
“哦”这才放她离去,然后伸手蹲下揉搓着他的膝盖,那丫头刚才的力道可真是使足了劲。
“看来你地位不高喔”很冷的一句调侃。
抬头一看,暗夜一身黑色骑袍正气而立,由上到下的打量着自己。那张常年冰山不化的脸鄙视的对着他,要说他家爷的脸就已经够冷,可这家伙的脸比爷的脸还冷,至少也偶尔还会笑一下,虽然那笑容背后有着阴谋,可至少笑了,但这家伙,他还真没见他笑过。
“那又怎样,至少在她心里还是又位置的”他知道他指的是绿红对他还没对王妃好。
“哼,第三还是第四”嗤之以鼻。
“你…”这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还真讨厌。
“你最好祈祷你别为那女人的事犯在了我手里,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站起身,鼻孔冒气的看着他,“你何时留情过”现在想想迁沿花了两个月才疗好的伤,想想都后怕。